第318章
“我知道这件事和你知道得一样晚。”她维护自己道。<br />
超人缓慢地擦拭着自己使用过的厨具，陷入思索：“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我们这次组织得更好，效率却并没有更高……”<br />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目标范围太大了……”<br />
艾彼刚说了半句话，就被打断。<br />
“不，别试图改变我。”<br />
超人警告道。<br />
无数人都在旁敲侧击，但只要看见他严峻的脸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然而艾彼不一样，她是那种看见了他的表情，也会对着他的双眼说话的人。<br />
但超人不希望他们走到必须要否定对方的地步。<br />
他知道艾彼也是一样的，否则她不会留下来……他们还有机会，继续这场来之不易的爱。<br />
“我不是在改变‘你’，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你正在改变这个世界……”<br />
“不要再说了。”<br />
超人压抑着血液中的胀痛，努力平静地说。<br />
艾彼，只有艾彼，他不能听到她明确的反对。<br />
他可以囚禁任何人，烧掉每一根诋毁他的舌头，放逐所有阻挡他事业的怪物，但他不知道自己能拿艾彼怎么办。<br />
一旦她说出了，明确的反对，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从前了。<br />
“不要再说了。”超人放松了语气，重复道。<br />
他将餐具摆放在应有的位置，端起灶台旁的芦笋回过身，不那么高兴、但也不愤怒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对艾彼邀请：“坐下吃饭吧。”<br />
他拉开桌边的椅子，等待艾彼落座。<br />
但艾彼站在墙边没有动。<br />
“所以，我不能有任何政见，却依然要在家里和你温存吗？”<br />
她打破了宁静的表面。<br />
新大都会从建立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平稳的地方。<br />
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这里都像一个世外桃源，每到夜里，车辆便不再鸣笛，婴儿们听着摇篮曲，图书馆将借还的书籍在书架上一一复位……<br />
这些声音，和艾彼的心跳，交织成了最温柔的曲调，使超人终于能在核弹爆炸的声响中入睡。<br />
他从来没有从那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中解脱过，但至少新大都会的声音能让他知道那只是虚幻。<br />
如今，他却不能肯定，哪个声音才是虚幻。<br />
“好吧。 ”超人小声说。<br />
他看了一眼桌面，一瞬间艾彼以为他会用热视线毁掉所有饭菜，但他没有。<br />
他只是拿过椅背上的披风，重新用鲜红色覆盖自己。他在餐桌的另一端起飞，没有看艾彼，从阳台离开。<br />
在他走后，艾彼依然没有动，她的手靠近墙壁，处于一个由身体和墙壁形成的夹缝，这似乎让她无法有任何动作，只能看着超人离开。片刻后，康纳绕过墙壁，走到她身后。<br />
他从身后递过一条手帕。<br />
“你明知道他只是想……讨好你。”<br />
他不确定自己用了正确的词汇，因为从来没有见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当两个人都在思念着对方的时候，为什么会让空气变得寒冷？<br />
艾彼是那个拒绝温暖的人吗？还是超人？<br />
艾彼接过了手帕，康纳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低声说：“我不能默认我们的关系没有变化……我不能……”<br />
他不是很懂。<br />
但也许他们自己都明白吧。<br />
……<br />
“我没有想和她吵架！”超人在卡拉身边大喊道。<br />
他并不是在对卡拉说话，只是需要发泄情绪。他也不想把这份情绪带给任何他在意的人，因为也许那会吓到他们。<br />
他知道他已经成功改变了自己在人们心中的形象，闪电侠沉默地保护着平民，沙赞像是惊弓之鸟，他不能把私人情绪带给他们，卡拉就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br />
也许，并不是“最好的”。<br />
“我很抱歉你们的感情破裂……”<br />
卡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使他抓狂。<br />
“我们没有感情破裂！”<br />
“对不起，”卡拉改口道，“我很抱歉无法提供你需要的答案，也许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的人类，他们会明白这些情感问题的……”<br />
“不、他们不明白。”超人立刻说，“他们不明白我只是想平稳地度过这段时间，我只是希望什么都不要改变，不管是正义联盟，还是艾彼……”<br />
他痛苦地停下脚步，血液中的胀痛达到顶峰。他知道这种疼痛只是来源于压力与情绪，因为氪石已经不复存在，再没有什么能给予他疼痛。<br />
那些能够打败他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除，但他依然没有取得胜利。<br />
超人因此感到愤怒。<br />
“这听起来像……欲盖弥彰。”卡拉诚实地评价。<br />
身为仿生人，她没有恐惧这种情绪，这使她成为了超人最诚实的倾听者，然而此刻，超人却感到荒谬。<br />
从前的他肯定想不到，如今他宁愿听到假话……<br />
“我知道，卡拉。”超人最终平静地说，直起身体。<br />
“现在，我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了，”他对自己说，“我必须要让所有人都承认这个事实，他们和我一样，都没有其他路可选……”<br />
哪怕违背人性，哪怕痛苦弥漫，他们也要和他一起，把这个世界变成理想人间——<br />
……<br />
艾彼辞去了超人军的工作。<br />
她没有受到阻挠，ai也没有对她进行特殊处理，她的工作可以分配给已经成型的新指挥小组，超人军中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艾彼获得了自由。
超人缓慢地擦拭着自己使用过的厨具，陷入思索：“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我们这次组织得更好，效率却并没有更高……”<br />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目标范围太大了……”<br />
艾彼刚说了半句话，就被打断。<br />
“不，别试图改变我。”<br />
超人警告道。<br />
无数人都在旁敲侧击，但只要看见他严峻的脸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然而艾彼不一样，她是那种看见了他的表情，也会对着他的双眼说话的人。<br />
但超人不希望他们走到必须要否定对方的地步。<br />
他知道艾彼也是一样的，否则她不会留下来……他们还有机会，继续这场来之不易的爱。<br />
“我不是在改变‘你’，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你正在改变这个世界……”<br />
“不要再说了。”<br />
超人压抑着血液中的胀痛，努力平静地说。<br />
艾彼，只有艾彼，他不能听到她明确的反对。<br />
他可以囚禁任何人，烧掉每一根诋毁他的舌头，放逐所有阻挡他事业的怪物，但他不知道自己能拿艾彼怎么办。<br />
一旦她说出了，明确的反对，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从前了。<br />
“不要再说了。”超人放松了语气，重复道。<br />
他将餐具摆放在应有的位置，端起灶台旁的芦笋回过身，不那么高兴、但也不愤怒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对艾彼邀请：“坐下吃饭吧。”<br />
他拉开桌边的椅子，等待艾彼落座。<br />
但艾彼站在墙边没有动。<br />
“所以，我不能有任何政见，却依然要在家里和你温存吗？”<br />
她打破了宁静的表面。<br />
新大都会从建立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平稳的地方。<br />
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这里都像一个世外桃源，每到夜里，车辆便不再鸣笛，婴儿们听着摇篮曲，图书馆将借还的书籍在书架上一一复位……<br />
这些声音，和艾彼的心跳，交织成了最温柔的曲调，使超人终于能在核弹爆炸的声响中入睡。<br />
他从来没有从那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中解脱过，但至少新大都会的声音能让他知道那只是虚幻。<br />
如今，他却不能肯定，哪个声音才是虚幻。<br />
“好吧。 ”超人小声说。<br />
他看了一眼桌面，一瞬间艾彼以为他会用热视线毁掉所有饭菜，但他没有。<br />
他只是拿过椅背上的披风，重新用鲜红色覆盖自己。他在餐桌的另一端起飞，没有看艾彼，从阳台离开。<br />
在他走后，艾彼依然没有动，她的手靠近墙壁，处于一个由身体和墙壁形成的夹缝，这似乎让她无法有任何动作，只能看着超人离开。片刻后，康纳绕过墙壁，走到她身后。<br />
他从身后递过一条手帕。<br />
“你明知道他只是想……讨好你。”<br />
他不确定自己用了正确的词汇，因为从来没有见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当两个人都在思念着对方的时候，为什么会让空气变得寒冷？<br />
艾彼是那个拒绝温暖的人吗？还是超人？<br />
艾彼接过了手帕，康纳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低声说：“我不能默认我们的关系没有变化……我不能……”<br />
他不是很懂。<br />
但也许他们自己都明白吧。<br />
……<br />
“我没有想和她吵架！”超人在卡拉身边大喊道。<br />
他并不是在对卡拉说话，只是需要发泄情绪。他也不想把这份情绪带给任何他在意的人，因为也许那会吓到他们。<br />
他知道他已经成功改变了自己在人们心中的形象，闪电侠沉默地保护着平民，沙赞像是惊弓之鸟，他不能把私人情绪带给他们，卡拉就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br />
也许，并不是“最好的”。<br />
“我很抱歉你们的感情破裂……”<br />
卡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使他抓狂。<br />
“我们没有感情破裂！”<br />
“对不起，”卡拉改口道，“我很抱歉无法提供你需要的答案，也许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的人类，他们会明白这些情感问题的……”<br />
“不、他们不明白。”超人立刻说，“他们不明白我只是想平稳地度过这段时间，我只是希望什么都不要改变，不管是正义联盟，还是艾彼……”<br />
他痛苦地停下脚步，血液中的胀痛达到顶峰。他知道这种疼痛只是来源于压力与情绪，因为氪石已经不复存在，再没有什么能给予他疼痛。<br />
那些能够打败他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除，但他依然没有取得胜利。<br />
超人因此感到愤怒。<br />
“这听起来像……欲盖弥彰。”卡拉诚实地评价。<br />
身为仿生人，她没有恐惧这种情绪，这使她成为了超人最诚实的倾听者，然而此刻，超人却感到荒谬。<br />
从前的他肯定想不到，如今他宁愿听到假话……<br />
“我知道，卡拉。”超人最终平静地说，直起身体。<br />
“现在，我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了，”他对自己说，“我必须要让所有人都承认这个事实，他们和我一样，都没有其他路可选……”<br />
哪怕违背人性，哪怕痛苦弥漫，他们也要和他一起，把这个世界变成理想人间——<br />
……<br />
艾彼辞去了超人军的工作。<br />
她没有受到阻挠，ai也没有对她进行特殊处理，她的工作可以分配给已经成型的新指挥小组，超人军中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艾彼获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