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埃尔梅罗二世问。<br />
“所有地方都一样。”<br />
格蕾回答，从跨过三门大桥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阿卡姆疯人院和污水处理厂所带来的残余影响，但车子开过两条街区之后，格蕾终于可以确认，整座城市的灵脉都仿佛被精心编织过一样，给人以一种巨大的魔术工房之感。<br />
通常来说，魔术师对于土地如此高效率的应用往往只局限于一两栋建筑物之内，高精度的魔术工房经常是代代相传，需要消耗许多代魔术师的精心雕琢，才能够将周围的灵脉调整成最适合被他们使用的状态。<br />
外来的魔术师擅自闯入自然不会受到欢迎，格蕾如今如此的紧张就是因为感受到了这种隐含的拒绝——就好像是未经许可就闯进了别人的家中，不知道究竟会在什么时刻遭到主人的何种对待。<br />
“虽然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吗。”<br />
埃尔梅罗二世叹息道。<br />
“师父……”<br />
“不是在说你。”<br />
埃尔梅罗二世安慰一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到了诺克斯的店里，找他要一点能够隔绝土地影响的药吃吧。”<br />
远离了繁华的建筑群，司机先生将车拐进了一条小巷。<br />
巷子的宽窄仅容两辆车勉强并行，周围大部分的建筑物都已经无人居住，格蕾很惊讶于诺克斯竟然会将店铺开在这种地方——在伦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闲暇的时候，诺吉利的大家都愿意去他的店里坐坐。<br />
店铺门口原本挂着不营业的木牌，在他们抵达之后没多久就从窗户当中飞出来一只巧克力制作的知更鸟使魔，将木牌翻了一下换成了正在营业。<br />
“这么着急就过来了吗？”<br />
诺克斯推开门：“圣杯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呢。”<br />
“时钟塔那边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起事件。”<br />
埃尔梅罗二世说，“如果放任这边的情况继续恶化，说不定就要直接启动冠位决议了。”<br />
“也太说笑了，毕竟是地球另一端的麻烦，灾厄想要蔓延到他们那边还需要些时间。”<br />
诺克斯抬起头，看向仍旧停在店门口的那辆豪车，布鲁斯摇下车窗：“商量一下，方便我进去吗？”<br />
诺克斯没有拒绝，而是拉开店铺的大门：“我还要给格蕾准备魔药，你们自便。”<br />
于是来自伦敦的君主师徒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面貌平平无奇的司机将自己的脸从脸上撕了下来（简直就像是侦探小说里写的那样）——实在是个有些过于惊悚的画面——随后，对方换上了新闻和时尚杂志当中很常见到的那幅面孔。<br />
“原来您是……”<br />
虽然对于流行元素甚少了解，但格蕾在露维亚的书桌上见到过眼前这张脸。<br />
“如果不做易容就直接出现在机场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br />
布鲁斯用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解释道。<br />
可以看出，店里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又多增添了一些零碎的物件，其中一部分看上去非常可疑，也不知道都是从什么地方收罗来的。诺克斯在自己的温室当中忙碌了一会儿之后端出来四杯花茶，给每个人面前都摆放上一杯，随后又掏出一颗糖单独加在了格蕾眼前的茶杯里。<br />
“喝这个应该能让你感觉好一些。”<br />
诺克斯说。<br />
“土地的修整已经完成了吗？”<br />
埃尔梅罗二世问：“”看格蕾的样子，应该还有不少负面影响存在。”“能做的尝试都做了一遍，结果不是特别理想，应该是他们有许多琥珀金被用在了建筑物当中，让整个哥谭变成了一个大号的魔术工房，便于他们撬动土地的力量。”<br />
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埃尔梅罗二世又问：“圣杯战争的情况怎么样了？”<br />
“从者的灵魂姑且已经收集到了四骑，从魔力量上来说算是还不错的程度，大概再填进去一骑或者两骑，应该就足够让圣杯显现出来了——顺带一提，rider是这次的圣杯战争当中最早出局的。”<br />
诺克斯回答，剩下的两名master碰巧是不太想要互相残杀的熟人，所以如果没有新的契机，情况可能会先搁置一段时间。<br />
“但从你的表情上来看，并非是没有意外发生，对吧？”<br />
埃尔梅罗二世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言语当中的暗示。<br />
“确实如此。”诺克斯点头，“虽然按理来说，小圣杯能够支持存储进六骑从者的魔力，在制作这具身体的时候也尽可能做得结实，但由于一次异常的大范围魔力逸散，实际上的魔力储存量已经很接近那个极限数值。”<br />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布鲁斯不动声色地转头看过去，而诺克斯明明接受到了他的视线，却目不斜视，没有给予他丝毫回应。<br />
“所以我有些担心我们的计划，或许从一开始就存在一点漏洞——”<br />
诺克斯犹豫了一下：“如果即便已经召唤出了全部的从者，对这片土地的魔力抽取仍旧没能将灵脉当中淤积的魔力抽干净，那么遭到刺激的这片土地会做出怎样的反馈？”<br />
“……”<br />
埃尔梅罗二世面露难色，他现在就很想点烟——那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太好的结果。<br />
一杯热腾腾的药茶喝下肚，格蕾的脸上终于多了些血色。诺克斯和埃尔梅罗二世所讨论的内容他听得并不完全懂，此时举起手来插嘴提问：“请问……这片土地当中究竟还存在怎样的问题？”
“所有地方都一样。”<br />
格蕾回答，从跨过三门大桥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阿卡姆疯人院和污水处理厂所带来的残余影响，但车子开过两条街区之后，格蕾终于可以确认，整座城市的灵脉都仿佛被精心编织过一样，给人以一种巨大的魔术工房之感。<br />
通常来说，魔术师对于土地如此高效率的应用往往只局限于一两栋建筑物之内，高精度的魔术工房经常是代代相传，需要消耗许多代魔术师的精心雕琢，才能够将周围的灵脉调整成最适合被他们使用的状态。<br />
外来的魔术师擅自闯入自然不会受到欢迎，格蕾如今如此的紧张就是因为感受到了这种隐含的拒绝——就好像是未经许可就闯进了别人的家中，不知道究竟会在什么时刻遭到主人的何种对待。<br />
“虽然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吗。”<br />
埃尔梅罗二世叹息道。<br />
“师父……”<br />
“不是在说你。”<br />
埃尔梅罗二世安慰一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到了诺克斯的店里，找他要一点能够隔绝土地影响的药吃吧。”<br />
远离了繁华的建筑群，司机先生将车拐进了一条小巷。<br />
巷子的宽窄仅容两辆车勉强并行，周围大部分的建筑物都已经无人居住，格蕾很惊讶于诺克斯竟然会将店铺开在这种地方——在伦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闲暇的时候，诺吉利的大家都愿意去他的店里坐坐。<br />
店铺门口原本挂着不营业的木牌，在他们抵达之后没多久就从窗户当中飞出来一只巧克力制作的知更鸟使魔，将木牌翻了一下换成了正在营业。<br />
“这么着急就过来了吗？”<br />
诺克斯推开门：“圣杯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呢。”<br />
“时钟塔那边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起事件。”<br />
埃尔梅罗二世说，“如果放任这边的情况继续恶化，说不定就要直接启动冠位决议了。”<br />
“也太说笑了，毕竟是地球另一端的麻烦，灾厄想要蔓延到他们那边还需要些时间。”<br />
诺克斯抬起头，看向仍旧停在店门口的那辆豪车，布鲁斯摇下车窗：“商量一下，方便我进去吗？”<br />
诺克斯没有拒绝，而是拉开店铺的大门：“我还要给格蕾准备魔药，你们自便。”<br />
于是来自伦敦的君主师徒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面貌平平无奇的司机将自己的脸从脸上撕了下来（简直就像是侦探小说里写的那样）——实在是个有些过于惊悚的画面——随后，对方换上了新闻和时尚杂志当中很常见到的那幅面孔。<br />
“原来您是……”<br />
虽然对于流行元素甚少了解，但格蕾在露维亚的书桌上见到过眼前这张脸。<br />
“如果不做易容就直接出现在机场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br />
布鲁斯用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解释道。<br />
可以看出，店里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又多增添了一些零碎的物件，其中一部分看上去非常可疑，也不知道都是从什么地方收罗来的。诺克斯在自己的温室当中忙碌了一会儿之后端出来四杯花茶，给每个人面前都摆放上一杯，随后又掏出一颗糖单独加在了格蕾眼前的茶杯里。<br />
“喝这个应该能让你感觉好一些。”<br />
诺克斯说。<br />
“土地的修整已经完成了吗？”<br />
埃尔梅罗二世问：“”看格蕾的样子，应该还有不少负面影响存在。”“能做的尝试都做了一遍，结果不是特别理想，应该是他们有许多琥珀金被用在了建筑物当中，让整个哥谭变成了一个大号的魔术工房，便于他们撬动土地的力量。”<br />
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埃尔梅罗二世又问：“圣杯战争的情况怎么样了？”<br />
“从者的灵魂姑且已经收集到了四骑，从魔力量上来说算是还不错的程度，大概再填进去一骑或者两骑，应该就足够让圣杯显现出来了——顺带一提，rider是这次的圣杯战争当中最早出局的。”<br />
诺克斯回答，剩下的两名master碰巧是不太想要互相残杀的熟人，所以如果没有新的契机，情况可能会先搁置一段时间。<br />
“但从你的表情上来看，并非是没有意外发生，对吧？”<br />
埃尔梅罗二世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言语当中的暗示。<br />
“确实如此。”诺克斯点头，“虽然按理来说，小圣杯能够支持存储进六骑从者的魔力，在制作这具身体的时候也尽可能做得结实，但由于一次异常的大范围魔力逸散，实际上的魔力储存量已经很接近那个极限数值。”<br />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布鲁斯不动声色地转头看过去，而诺克斯明明接受到了他的视线，却目不斜视，没有给予他丝毫回应。<br />
“所以我有些担心我们的计划，或许从一开始就存在一点漏洞——”<br />
诺克斯犹豫了一下：“如果即便已经召唤出了全部的从者，对这片土地的魔力抽取仍旧没能将灵脉当中淤积的魔力抽干净，那么遭到刺激的这片土地会做出怎样的反馈？”<br />
“……”<br />
埃尔梅罗二世面露难色，他现在就很想点烟——那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太好的结果。<br />
一杯热腾腾的药茶喝下肚，格蕾的脸上终于多了些血色。诺克斯和埃尔梅罗二世所讨论的内容他听得并不完全懂，此时举起手来插嘴提问：“请问……这片土地当中究竟还存在怎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