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只在刚回来的时候去找过她们，后来就不出去了。</p><p> 好在家里有小远儿，每天带给她很多快乐。</p><p> “大哥，你回来了？”</p><p> 小远儿看到曾明川，小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张着小胳膊，迈着小腿儿，嘴里含着“爹爹”，踉踉跄跄的走着去找曾明川。</p><p> 看到笑的开心的曾容远，曾明川弯腰把他抱了起来。</p><p> “好像又重了呢！”</p><p> 曾容远嘿嘿笑着，拿手拽曾明川的衣领。</p><p> 曾明川握住他的小手，柔声问道：“你爹嬷和师父还没有回来？”</p><p> 曾容远听懂了曾明川的话，小手指着外面，道：“爹嬷，师父，出去玩……”</p><p> 曾明川笑起来，“你爹和师父不是出去玩，是有正经事儿。”</p><p> 柔儿也笑道：“小远儿会告状了呢！”</p><p> 曾明川道：“你的东西收拾了吗？”</p><p> “我那边差不多了。”柔儿道，“因为知道不会在家里常住，有些箱子都没有打开，收拾起来也简单。”</p><p> 曾明川点头，抱着曾容远在椅子上坐下，杜芸儿送上茶来。</p><p> 曾明川喝了一口，才道：“柔儿，如果皇上真的让我跟一程去德佑，你还要跟着去京城吗？你要不要留下来？”</p><p> 紧接着，他又道，“你一个女孩子留在村里我其实也不放心，不如把你送到一程大哥家去？有他们照顾你，我跟一程都放心。”</p><p> 柔儿却红了脸，“大哥，我一个女孩子住到李越家，像什么样子？我要跟着你们去。”</p><p> “德佑府条件很差，冬天冷，夏天热，还常年刮风，你一个姑娘家受不了。”</p><p> “大哥，我不怕，我要跟你和嫂嬷在一起。”</p><p> 曾明川也不舍得柔儿，但他当大哥的不得不多想。</p><p> “柔儿，我也舍不得你，但你一天天大了，如果真跟着我们去了德佑，我们短时间内回不来的话，你的婚事……”</p><p> 大齐女子成亲早，差不多十二三岁就相看人家，十五六岁就会成亲了。女子或者哥儿过了十六还没有人家，会被人笑话的。</p><p> 柔儿虽然今年才十岁，但要是真的跟着他去德佑的话，万一他三年五载的回不来，岂不是耽误了她的婚事？他可不舍得她嫁给德佑府的人。德佑条件恶劣，当然也有日子过的好的，但他跟李一程总会走的，柔儿要是嫁在那里，就没法儿跟着他回来了。</p><p> 柔儿的脸上更红，嗫嚅道：“大哥，我还小呢！”</p><p> “我知道你还小，但女孩子……”</p><p> “嫂嬷！”</p><p> 柔儿不想跟曾明川谈论这件事情，总觉得难为情。见到李一程回来，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切的喊了一声。</p><p> 李一程进门，就见曾明川一脸严肃，而柔儿一张小脸儿红的像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不由笑起来。</p><p> “你们在说什么？”</p><p> 曾容远看到李一程，也跟着激动起来，小手张着，嘴里喊道：“爹嬷，爹嬷，抱抱。”</p><p class="readinline"></p><p> 李一程看到小远儿，笑容更大。</p><p> “小远儿不急，等我洗了手换了衣服再来抱你。”</p><p> 李一程换了衣服出来，柔儿已经走了。</p><p> 他要去抱曾容远，曾明川却不放手，“这小子怪沉的，你不要抱他了。累了吧？先喝口水。”</p><p> “好。”</p><p> 李一程喝了口水，把等不及了的，一个劲儿喊“爹嬷”的曾容远抱在怀里。</p><p> 他低头笑道：“你在家里乖不乖？”</p><p> “乖。”</p><p> 李一程低头在曾容远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好孩子，晚上爹嬷给你做好吃的。”</p><p> 曾容远在李一程怀里坐了一阵，又挣扎着下了地，拉着李一程的手往外走。</p><p> “爹嬷，上街。”</p><p> “上街？”李一程动都没有动，只是摇头，“我刚从外面回来，不想出去了。明川，你带他出去转转吧！”</p><p> “我也刚从外面回来。”</p><p> 曾明川把曾容远抱起来，喊杜芸儿过来，抱他去院子里玩儿。</p><p> 曾容远太小，他只让他在院子里玩，不让他出去。</p><p> 韩家福在院子里种的青菜已经冒了头，曾容远走到一小片菜地前蹲下身子，小手摸上了小菜苗。</p><p> 小孩子好奇心重，一片小菜苗他能看好久。</p><p> 杜芸儿在旁边看着他，一个是不让他揪菜苗，一个是怕他摔倒。</p><p> 曾明川回到屋里坐下，问道：“你见到柳夫子的夫郎了吗？他身体如何？”</p><p> 李一程今天去了学塾给柳修竹的夫郎兰竹看病了。</p><p> “我给柳夫郎看过了，他身子亏空的厉害，我给他开了方子，要好好调理才行。腿是旧疾，只能改善症状。”</p><p> “有希望好转吗？”</p><p> “急不得，如果他能按照我的方子调理，过个一年两年，应该会有效果。”</p><p> “那就好。我看柳修竹那人是个重情义的，如果你能把他夫郎的病治好，他心里感激咱们，肯定会安心在这里当夫子。你我离开这里，也能放心。”</p><p> 李一程笑起来，促狭道：“你这算不算挟恩图报？”</p><p> 曾明川叹口气，“柳修竹不是咱们村里的人，万一他想走，咱们也拦不住。只希望他是个感恩的人。”</p><p> “你放心吧！我觉得他不会走的。”</p><p> 曾明川疑惑抬眼，“你怎么这么确定？”</p><p> 李一程卖了个关子，“你知道他的夫郎为何叫兰竹吗？”</p><p class="readinlin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