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呗！”周南荀倚靠沙发懒懒散散的，手一下下摸着小黄狗。<br />
“太俗套。”张凤霞说，“现在年轻人都流行喊昵称，你给徐澄也起个。”<br />
周南荀：“橙子？”<br />
张凤霞：“不行，那是我们大伙叫的，你要起个专属称呼，像电视剧里那种亲密的称呼。”<br />
周南荀放下小黄狗，拿茶几上的湿巾擦了擦手，剥开个橘子递给张凤霞，“公主？”<br />
“不行，徐正清不配当国王。”张凤霞对徐正清一百个不满意。<br />
“您少看点偶像剧吧。”周南荀脑细胞枯竭，想不出什么亲密昵称，胡乱说：“丧父的橙子公主？”<br />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行！”张凤霞又否定。<br />
周南荀悄悄网上查了下，说：“宝宝？”<br />
张凤霞手一拍，终于满意了，“这个好。”<br />
周南荀：“......”<br />
见徐澄走过来，张凤霞拍周南荀一巴掌，“先喊一声，练习下。”<br />
周南荀不愿意，“您都说了是我俩在家时喊的昵称。”<br />
张凤霞又打他一巴掌，“我又不是外人。”继而神神秘秘地小声嘟囔，“马上要过来了，快喊。”<br />
周南荀：“......”<br />
老人的生命进入倒计时，周南荀想她能开心走完最后一程。<br />
他侧过身，目光对着徐澄，挑眉轻笑，抬手拍拍身旁的座位，语调暧昧又亲昵 ，“宝宝，过来。”<br />
第18章 有我在（三）<br />
“以后不许这么喊我。”从张凤霞家出来, 徐澄立刻说。<br />
“姑姥逼我给你起昵称。”周南荀边往楼下走解释。<br />
徐澄顿步，偏头看他，咬文嚼字地纠正, “我姑姥, 不是你姑姥。”<br />
周南荀抽出支烟，含嘴里，去摸打火机，“合法夫妻, 不要分那么细。”<br />
徐澄扯下烟给他扔了，“我不想吸二手烟。”<br />
周南荀收起烟盒, 扯了扯唇，“好的，宝宝！”最后两字咬得很重，没有亲昵，全是揶揄。<br />
徐澄：“......”<br />
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果, 是徐澄一晚上没搭理他。<br />
晚饭也不出去吃。<br />
徐澄反锁上房门，百无聊赖地躺床上看手机，短视频app里那些期待她露脸的评论又多了些, 她还在要不要变现的问题上犹豫。<br />
屏幕切到微信，徐澄点开和李思言的聊天界面, 距离上次李思言说和男朋友去市里玩有五六天了, 该回来了, 她再次给李思言发消息：【从市里回来了吗？我们还能不能约成了？流泪.jpg】<br />
李思言没回。徐澄拨过去语音电话, 也没接。<br />
她又发一条：【在干嘛？】<br />
李思言还没回。<br />
怕打扰到对方, 徐澄没再继续发, 转而给钟晴发视频。<br />
钟晴在自家公司上班，时间自由, 接通视频，她还没下班，在个人办公室里，手机摄像头转向玻璃窗外。<br />
南川的夜晚，霓虹闪烁，繁华璀璨。<br />
“小橙子，想不想回来？”钟晴说。<br />
徐澄怏怏的， “还行吧。”<br />
“听听这语气，显然不想回来。”钟晴转回摄像头，坐下说：“来讲讲你的婚后生活。”<br />
“我前几天被绑架。”徐澄翻身侧卧，拿着手机无精打采的。<br />
钟晴神色立即变了，“哪个不长眼睛的绑架你？那边有人知道你是盛华集团的千金？”<br />
“他们不是为了钱，是想——”徐澄顿了下，赶忙安慰闺蜜，“周南荀来得及时，他们没碰到我。”<br />
钟晴缓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那些混蛋要敢对你做什么，我马上拉着梁京州杀过去。”突然，话锋一转，钟晴说，“把手机给周南荀，我谢谢他。”<br />
徐澄：“我已经说过了。”<br />
“不一样，正好借此和他正式认识一下。”钟晴坚持。<br />
徐澄又翻了个身，侧卧变仰卧，“改天吧，我正和他生气呢。”<br />
“新婚这么几天就吵架？”<br />
“经常吵，我说过我们俩八字不合。”<br />
“这次因为什么，说来听听。”<br />
“他......他......”徐澄开了几次口，也没说出后面的话，急得钟晴追问，“他睡了你？”<br />
钟晴满眼八卦之光，感慨道：“挺生猛呀！”<br />
徐澄：“不是你想的那样。”声音不自觉变低，“他喊我宝宝。”<br />
钟晴瞪大眼睛愣了一秒，随即唇角一勾畅怀大笑，没安慰徐澄，反倒添一把火，“速度够快呀，过几天是不是要躺床上说，宝宝我什么都不做只抱抱你？”<br />
徐澄：“......”<br />
见徐澄要挂断，钟晴收了笑意，“你讨厌他那么喊吗？”<br />
徐澄不吭。<br />
钟晴说：“被讨厌的人那么喊很呕的，看你这表情不讨厌他了？之前还说他脾气比臭豆腐还臭。”<br />
沉默的人终于吭声，“为人民服务，警察是最可爱的人。”<br />
钟晴：“哦，这会儿知道人家是警察，之前不知道？之前没为人民服务？”<br />
徐澄：“......”钟晴笑了笑，“你俩早晚完蛋。”<br />
**<br />
徐澄去快递站取了网上买的水果，抱着快递准备去诊所和初弦一起吃，半路遇到小孩打架，三五个小学生围着一个人打，徐澄放下快递箱子，过去把打人的熊孩子吓跑，拉起地上躺着的小孩。<br />
小孩坐起身，露出全脸，竟是小陶。<br />
徐澄掸了掸小陶身上的泥土，“你妈妈呢？”<br />
小陶瞪她，“不要你管，狐狸精！”<br />
徐澄拍拍掌心沾到土，双手抱臂凝视他，“知不知道，圣诞老公公不会给骂人的小朋友送礼物？”<br />
“圣诞老公公是谁？”小陶问。<br />
这回答出乎意料。<br />
每年圣诞节，南川的商场、游乐园都会装饰圣诞节气氛，几乎没有小朋友不知道圣诞老人，徐澄用小孩能理解的话给小陶解释：“每年12月25号是圣诞节，那一天，圣诞老人会拉着满满一车礼物，给世界各地的乖小孩送去。”<br />
小陶眼睛一亮，“有整套狗狗汪汪队吗？”<br />
徐澄不知道狗狗汪汪队是什么，但十分镇定地说，“当然有。”随即反问，“小陶想要吗？”<br />
小陶点头。<br />
“骂人可不是乖小孩。”<br />
小陶低头，“我没骂你，妈妈说抢走爸爸的人就是狐狸精。”<br />
徐澄蹲下身，与小陶平视，语气轻柔道：“你姓陶，周南荀姓周，姓氏都不一样，他怎么会是爸爸？陶勇才是你爸爸，你不该忘记他。”<br />
“可妈妈说，原来的爸爸已经死了，以后周叔叔是我爸爸。”<br />
“你爸爸没有死，只是去天上执行任务了。”徐澄手指着傍晚的天空，“他每天都在天上看着你，你健康长大，他会很高兴，还会买礼物委托圣诞老人给你送来。”<br />
小陶露出笑：“真的？”<br />
徐澄一口笃定，“当然。”<br />
她又说，“如果你喊别人爸爸，他会不开心，你想让爸爸不开心吗？”<br />
小陶摇头。<br />
“所以，不要再喊周南荀以及其他叔叔爸爸了，好吗？”徐澄耐心地说。<br />
“好。”小陶仰头看天，“我说话，爸爸在天上能听见吗？”<br />
“当然能。”<br />
小陶对着天空大喊：“爸爸，我想你。”<br />
徐澄指着天上移动的云说：“爸爸在执行任务，无法亲自和小陶对话，他委托了那朵云告诉小陶，他也想你。”<br />
还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小孩，像张纯白的纸，黑的红的，全看父母怎么画，徐澄不想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掺杂进大人的世界。<br />
她拿下小陶肩膀的书包，拎在手里，“你妈妈怎么不来接你放学？”<br />
“自从爸”小陶及时改口，“周叔叔不接妈妈电话，不来我家后，妈妈经常哭，下班回家就躺着，不做饭也不理我，还要把我送去爷爷奶奶家。” 小陶看向徐澄，“姐姐，你能让周叔叔来我家陪陪妈妈吗？”“周南荀的事情，姐姐没有办法决定。”徐澄摸着小陶的小脑袋，“走吧，我送你回家。”<br />
往前走一段，小陶放慢脚步，目光紧盯路边卖烤红薯的摊位。<br />
徐澄过去买一个，递给小陶，“外面冷，拿回家吃。”<br />
“我想在这吃。” 小陶接过红薯看徐澄，“回家妈妈要问谁买的，说了要被骂。”<br />
徐澄拿回红薯，剥开皮，把黄灿灿冒着热气红薯肉给小陶，“吃吧。”<br />
小陶站路边大口吃起，徐澄无聊站一旁看手机，忽听小陶兴奋地叫了声，她抬头，周南荀不知何时站到他们身后，正抱起小陶高高举起越过头顶。<br />
疯闹够了，小陶站回地面，拉着周南荀手说：“南荀叔叔，我想你啦。”
“太俗套。”张凤霞说，“现在年轻人都流行喊昵称，你给徐澄也起个。”<br />
周南荀：“橙子？”<br />
张凤霞：“不行，那是我们大伙叫的，你要起个专属称呼，像电视剧里那种亲密的称呼。”<br />
周南荀放下小黄狗，拿茶几上的湿巾擦了擦手，剥开个橘子递给张凤霞，“公主？”<br />
“不行，徐正清不配当国王。”张凤霞对徐正清一百个不满意。<br />
“您少看点偶像剧吧。”周南荀脑细胞枯竭，想不出什么亲密昵称，胡乱说：“丧父的橙子公主？”<br />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行！”张凤霞又否定。<br />
周南荀悄悄网上查了下，说：“宝宝？”<br />
张凤霞手一拍，终于满意了，“这个好。”<br />
周南荀：“......”<br />
见徐澄走过来，张凤霞拍周南荀一巴掌，“先喊一声，练习下。”<br />
周南荀不愿意，“您都说了是我俩在家时喊的昵称。”<br />
张凤霞又打他一巴掌，“我又不是外人。”继而神神秘秘地小声嘟囔，“马上要过来了，快喊。”<br />
周南荀：“......”<br />
老人的生命进入倒计时，周南荀想她能开心走完最后一程。<br />
他侧过身，目光对着徐澄，挑眉轻笑，抬手拍拍身旁的座位，语调暧昧又亲昵 ，“宝宝，过来。”<br />
第18章 有我在（三）<br />
“以后不许这么喊我。”从张凤霞家出来, 徐澄立刻说。<br />
“姑姥逼我给你起昵称。”周南荀边往楼下走解释。<br />
徐澄顿步，偏头看他，咬文嚼字地纠正, “我姑姥, 不是你姑姥。”<br />
周南荀抽出支烟，含嘴里，去摸打火机，“合法夫妻, 不要分那么细。”<br />
徐澄扯下烟给他扔了，“我不想吸二手烟。”<br />
周南荀收起烟盒, 扯了扯唇，“好的，宝宝！”最后两字咬得很重，没有亲昵，全是揶揄。<br />
徐澄：“......”<br />
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果, 是徐澄一晚上没搭理他。<br />
晚饭也不出去吃。<br />
徐澄反锁上房门，百无聊赖地躺床上看手机，短视频app里那些期待她露脸的评论又多了些, 她还在要不要变现的问题上犹豫。<br />
屏幕切到微信，徐澄点开和李思言的聊天界面, 距离上次李思言说和男朋友去市里玩有五六天了, 该回来了, 她再次给李思言发消息：【从市里回来了吗？我们还能不能约成了？流泪.jpg】<br />
李思言没回。徐澄拨过去语音电话, 也没接。<br />
她又发一条：【在干嘛？】<br />
李思言还没回。<br />
怕打扰到对方, 徐澄没再继续发, 转而给钟晴发视频。<br />
钟晴在自家公司上班，时间自由, 接通视频，她还没下班，在个人办公室里，手机摄像头转向玻璃窗外。<br />
南川的夜晚，霓虹闪烁，繁华璀璨。<br />
“小橙子，想不想回来？”钟晴说。<br />
徐澄怏怏的， “还行吧。”<br />
“听听这语气，显然不想回来。”钟晴转回摄像头，坐下说：“来讲讲你的婚后生活。”<br />
“我前几天被绑架。”徐澄翻身侧卧，拿着手机无精打采的。<br />
钟晴神色立即变了，“哪个不长眼睛的绑架你？那边有人知道你是盛华集团的千金？”<br />
“他们不是为了钱，是想——”徐澄顿了下，赶忙安慰闺蜜，“周南荀来得及时，他们没碰到我。”<br />
钟晴缓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那些混蛋要敢对你做什么，我马上拉着梁京州杀过去。”突然，话锋一转，钟晴说，“把手机给周南荀，我谢谢他。”<br />
徐澄：“我已经说过了。”<br />
“不一样，正好借此和他正式认识一下。”钟晴坚持。<br />
徐澄又翻了个身，侧卧变仰卧，“改天吧，我正和他生气呢。”<br />
“新婚这么几天就吵架？”<br />
“经常吵，我说过我们俩八字不合。”<br />
“这次因为什么，说来听听。”<br />
“他......他......”徐澄开了几次口，也没说出后面的话，急得钟晴追问，“他睡了你？”<br />
钟晴满眼八卦之光，感慨道：“挺生猛呀！”<br />
徐澄：“不是你想的那样。”声音不自觉变低，“他喊我宝宝。”<br />
钟晴瞪大眼睛愣了一秒，随即唇角一勾畅怀大笑，没安慰徐澄，反倒添一把火，“速度够快呀，过几天是不是要躺床上说，宝宝我什么都不做只抱抱你？”<br />
徐澄：“......”<br />
见徐澄要挂断，钟晴收了笑意，“你讨厌他那么喊吗？”<br />
徐澄不吭。<br />
钟晴说：“被讨厌的人那么喊很呕的，看你这表情不讨厌他了？之前还说他脾气比臭豆腐还臭。”<br />
沉默的人终于吭声，“为人民服务，警察是最可爱的人。”<br />
钟晴：“哦，这会儿知道人家是警察，之前不知道？之前没为人民服务？”<br />
徐澄：“......”钟晴笑了笑，“你俩早晚完蛋。”<br />
**<br />
徐澄去快递站取了网上买的水果，抱着快递准备去诊所和初弦一起吃，半路遇到小孩打架，三五个小学生围着一个人打，徐澄放下快递箱子，过去把打人的熊孩子吓跑，拉起地上躺着的小孩。<br />
小孩坐起身，露出全脸，竟是小陶。<br />
徐澄掸了掸小陶身上的泥土，“你妈妈呢？”<br />
小陶瞪她，“不要你管，狐狸精！”<br />
徐澄拍拍掌心沾到土，双手抱臂凝视他，“知不知道，圣诞老公公不会给骂人的小朋友送礼物？”<br />
“圣诞老公公是谁？”小陶问。<br />
这回答出乎意料。<br />
每年圣诞节，南川的商场、游乐园都会装饰圣诞节气氛，几乎没有小朋友不知道圣诞老人，徐澄用小孩能理解的话给小陶解释：“每年12月25号是圣诞节，那一天，圣诞老人会拉着满满一车礼物，给世界各地的乖小孩送去。”<br />
小陶眼睛一亮，“有整套狗狗汪汪队吗？”<br />
徐澄不知道狗狗汪汪队是什么，但十分镇定地说，“当然有。”随即反问，“小陶想要吗？”<br />
小陶点头。<br />
“骂人可不是乖小孩。”<br />
小陶低头，“我没骂你，妈妈说抢走爸爸的人就是狐狸精。”<br />
徐澄蹲下身，与小陶平视，语气轻柔道：“你姓陶，周南荀姓周，姓氏都不一样，他怎么会是爸爸？陶勇才是你爸爸，你不该忘记他。”<br />
“可妈妈说，原来的爸爸已经死了，以后周叔叔是我爸爸。”<br />
“你爸爸没有死，只是去天上执行任务了。”徐澄手指着傍晚的天空，“他每天都在天上看着你，你健康长大，他会很高兴，还会买礼物委托圣诞老人给你送来。”<br />
小陶露出笑：“真的？”<br />
徐澄一口笃定，“当然。”<br />
她又说，“如果你喊别人爸爸，他会不开心，你想让爸爸不开心吗？”<br />
小陶摇头。<br />
“所以，不要再喊周南荀以及其他叔叔爸爸了，好吗？”徐澄耐心地说。<br />
“好。”小陶仰头看天，“我说话，爸爸在天上能听见吗？”<br />
“当然能。”<br />
小陶对着天空大喊：“爸爸，我想你。”<br />
徐澄指着天上移动的云说：“爸爸在执行任务，无法亲自和小陶对话，他委托了那朵云告诉小陶，他也想你。”<br />
还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小孩，像张纯白的纸，黑的红的，全看父母怎么画，徐澄不想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掺杂进大人的世界。<br />
她拿下小陶肩膀的书包，拎在手里，“你妈妈怎么不来接你放学？”<br />
“自从爸”小陶及时改口，“周叔叔不接妈妈电话，不来我家后，妈妈经常哭，下班回家就躺着，不做饭也不理我，还要把我送去爷爷奶奶家。” 小陶看向徐澄，“姐姐，你能让周叔叔来我家陪陪妈妈吗？”“周南荀的事情，姐姐没有办法决定。”徐澄摸着小陶的小脑袋，“走吧，我送你回家。”<br />
往前走一段，小陶放慢脚步，目光紧盯路边卖烤红薯的摊位。<br />
徐澄过去买一个，递给小陶，“外面冷，拿回家吃。”<br />
“我想在这吃。” 小陶接过红薯看徐澄，“回家妈妈要问谁买的，说了要被骂。”<br />
徐澄拿回红薯，剥开皮，把黄灿灿冒着热气红薯肉给小陶，“吃吧。”<br />
小陶站路边大口吃起，徐澄无聊站一旁看手机，忽听小陶兴奋地叫了声，她抬头，周南荀不知何时站到他们身后，正抱起小陶高高举起越过头顶。<br />
疯闹够了，小陶站回地面，拉着周南荀手说：“南荀叔叔，我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