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荀点头，“既然能让你放松就喝吧，多了我背你回去。”<br />
徐澄酒却没倒多，只倒小半杯，今晚不想大醉。<br />
她举高酒杯说：“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br />
“你又来。”以为她指的是徐正清来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周南荀没举起杯中水和她碰撞，“我说过，我们是家人，不用这么客气。”<br />
徐澄鼻子发酸，吸了下，不让情绪失控，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强扯唇笑了笑，“周南荀，祝你前程似锦，风光无限。”<br />
周南荀皱眉，“这么快就醉了？”<br />
她不做多解释，“我酒量差。”<br />
剩下的酒，徐澄一口没动，只喝了那一杯。<br />
饭间聊起春节，徐澄心血来潮，“我好多年没见过烟花，风絮让放吗？”<br />
“可以，就是现在太晚，卖烟花的已经关门。”<br />
徐澄失望难掩。<br />
不想回去睡觉，她又说：“摩托在哪？我们等下去骑车？”<br />
“不怕了？”周南荀问。<br />
“怕也要骑。”<br />
他们头顶圆月星辰，身伴夜风，行驶在空旷寂静的路上。<br />
车速不快，徐澄搂着，迎风大喊“啊！”<br />
所有的不快都随着这一声喊叫消散在风里，她轻快许多。<br />
车停停下，湖边有片平坦的草坪，周南荀和徐澄并肩坐下，周围蝉鸣蛙声四起，他们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最自然的声音。<br />
“过些天休假，他们要去漂流，想去吗？”周南荀问。<br />
徐澄没答，像那天晚上喊他名字，“周南荀。”<br />
他手在身后撑着身子，懒懒地答“嗯。”<br />
“谁给你起的名字？”徐澄随便闲聊着。<br />
“我爸。”周南荀拿出瓶花露水，在她周围喷一圈，“晚上蚊子太多。”<br />
来时徐澄没想过蚊子问题，微诧，“什么时候买的？”<br />
“买烟时。”周南荀看眼手机，倏地抬手捂住徐澄眼睛，轻声说：“数5个数。”<br />
“5、4、3、2、1。”徐澄睁开眼。<br />
“砰！”<br />
浓墨的夜里，绽开绚烂。<br />
响声不断，烟花一簇接着一簇。<br />
徐澄带着更大诧异看周南荀，唇角翘起。周南荀向天空扬下巴，示意她去看烟花。<br />
徐澄拿手机拍了段视频，之后完全沉浸在绚烂里。<br />
独属她一个人的烟花，足足放了四十分钟。<br />
夜空重回宁静，她翘着的嘴角边慢慢垂下，烟花像极了这次风絮行。<br />
“有没有把这几年，你没看过的烟花都补回来？”周南荀手拿到身前，偏头问她。<br />
“有。”徐澄扭头去寻他眼睛，“卖烟花的店不是关了？”<br />
“小地方的好处就是你认识我，我认识他，只能想做总能找到人。”<br />
“周南荀，谢谢你呀。”<br />
“又来？”<br />
徐澄低笑，“不说谢还能怎么办？转账你又不要。”<br />
他也笑，“喜欢吗？”<br />
“喜欢。”徐澄带着遗憾，“就是太短。”<br />
她忽地长叹，“像人生一直在不断地道别。”<br />
月下她眼睛亮晶晶的，周南荀伸出指腹在眼睛抹了下，见是干燥的才安心，“会有重逢。”<br />
“那是属于少数人的浪漫。”像他们重逢的可能几乎为零，徐澄再看夜空，漆黑安静，刚刚的烟花似场梦。<br />
周南荀不置可否，“只要想就能做那部分少数人，重逢也分意外和蓄谋已久。”<br />
徐澄收回视线看他，“你想吗？”<br />
“要看有没有机会。”烟花结束，她明媚的笑容也结束了，像在强忍什么，周南荀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小脑瓜又在想什么？早知道会惹你多愁善感就不放烟花。”<br />
徐澄后仰倒在草坪里，不答他。<br />
周南荀也倒也下去，手指交叉枕在脑后，“我爸妈没去世前，我经常去奶奶家过暑假，院子右面也有片这样杂草坪，我和经常和表哥像现在这样躺在上面，听风晒阳，消耗无所事事的时光。”<br />
那时的他，父母相爱，家人疼惜，一定很幸福。<br />
像她现在一样，想要漫漫长夜不结束，身边的人不分离。<br />
钟晴常宣扬的话回荡她耳边。<br />
“及时行乐，你也别太乖了。”<br />
“干脆别想那么多，和他做几个月快活夫妻挺好的，活那么累干嘛？”<br />
徐澄忽然想放纵一次。<br />
她翻过身，肘手撑起地面，眼瞧着周南荀，手指从他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去，停在唇峰。<br />
周南荀明显一僵，目光对过去，那清明的眸里蒙了浓浓一层感伤，以为还在因为烟花的事，他没说话。<br />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明目张胆地看他，徐澄指尖热，脸也热，指腹继续向下，完全覆在他唇上。<br />
她试探，他没躲。气息早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br />
徐澄的手从他唇上移开，手臂绕着他侧脸，指尖插.进浓密的发间，不再询问，低头向那处找去。<br />
她横冲直撞，却也是第一次，懵懵懂懂的闭上眼睛。<br />
不是想象中的柔软，有点硌，睁开眼才知道唇贴的是他侧脸下颌线。<br />
“你喝多了。”周南荀轻启唇。<br />
上次他说不用哄我，这次说你喝多了。<br />
他心知肚明，却每次都在逃避拒绝。<br />
徐澄骄纵的性子上来，唇落在他肩头狠狠咬一口，气发泄得差不多才送开口，坐起身通知他，“明早9点，民政局门口见。”<br />
快撞出身体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周南荀虽没谈过恋爱，但活了二十几年，明白接.吻意味着什么，他做不到没有交待，不计未来，就那么不清不楚，浑浑噩噩地占有一个女孩，夺走她最美好的一部分。<br />
他们不该这样。<br />
他猜到徐澄会不开心，没猜到严重到要去离婚，周南荀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坐起身问她，“就因为我没让你亲？”<br />
听到这话，徐澄再也绷不住，抱住双膝，眼泪直流。<br />
周南荀这才发现她很不对劲，伸手想去擦拭她眼泪，徐澄打他，不让靠近，他低声哄道：“不哭了，先告诉我发生什么好不好？”<br />
徐澄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他的话，起身往回走，“回家吧。”<br />
这种状态，周南荀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带她回去，扯住她胳膊说：“刚才的气话，我全当没听见。”<br />
“不是气话。”徐澄咬重语气，一字一顿道，“周、南、荀、我、们、到、此、结、束、了。”说着又要往前走。<br />
周南荀大力把她扯住，带着狠厉逼问：“吻不成就翻脸是吧？”<br />
“你混蛋。”徐澄又打又踢，都挣脱不开，最后抬眸和他对峙，“敢说你刚才没感觉吗？”<br />
“有感觉就要做吗？”他紧紧抓着她不松，“我审过无数个强.奸.犯，每个都是因为管不住自己，徐澄你懂吗？”<br />
徐澄只是那一瞬冒出的想法，周南荀却上升到另一个层面，她懂他的意思，但委屈也是有的，脾气使然，她吼道：“我要你负责了？”<br />
他们每次吵架都像两瓶冒着冷气的冰镇啤酒在相互碰撞，破碎与否都冷冽浓烈。<br />
这些日子合心对付徐正清的安宁全然没了，周南荀一再克制，却还是吵得产生了做一次混蛋的念头。<br />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在他们间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前，平息情绪，说：“你懂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你不是随便放纵的女孩，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br />
徐澄一瞬泄气，最后一天，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转身抱住周南荀，“我爸其实没走，他发现了我假怀孕的事，我要回南川了。<br />
明天上午我们去离婚，下午我去看望姑姥会说明一切，希望她不要太伤心。”<br />
饶是周南荀面对过很多突发场景，这一刻也有产生一瞬空白，“肚子买的仿真的，其他事情做的也算逼真，爸怎么会发现？”<br />
“他情.人在背后拱火出招，小人难防。”徐澄答。<br />
在大脑那一瞬空白被填满前，周南荀的理智被打败，抬手回抱住徐澄，没说话，只抱着她。<br />
夜风吹不进相拥的身体，谁也不愿先放开对方。<br />
“你说过，和我一起陪姑姥走完最后一程，再离婚。”周南荀说完，就感觉胸前的衣服潮湿了，立刻决定不再提这些，他松手，轻轻推开徐澄，帮她擦掉泪，“回去还要嫁给秦禹？”无论怎样，徐澄都不会嫁给秦禹，但回去后的具体情况，她也说不出清，带着期许反问：“你想我回去吗？”<br />
周南荀沉默片刻，带她往回走，“冷了，回家吧。”<br />
期待落空，徐澄不往摩托车上坐，执拗地命令道：“回答我！”<br />
周南荀站湖边，点燃一支烟，打火机攥进掌心，五指用力，似乎要把金属打火机攥进体内，唇边白烟徐徐，消散在夜风里，他压低声说：“早晚要走。”<br />
再次落空，徐澄勾唇讥笑，“我走不走，太阳都如常升起，周队也照常工作，生活不会有一丁点变化。”<br />
“你的东西还没收拾，回吧。”周南荀语气低柔，在哄着，可哄不到点上，无形中又添一把火。<br />
徐澄讥笑更浓，忘了脚上穿着高跟鞋，抬腿要往他摩托车上踢，周南荀眼疾手快，弯腰一把握住她脚踝，“疼！”<br />
“不要你管。”徐澄用力推开他，转头独自往前走，“我自己回去。”<br />
周南荀快步追过去，“徐澄，别任性。”
徐澄酒却没倒多，只倒小半杯，今晚不想大醉。<br />
她举高酒杯说：“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br />
“你又来。”以为她指的是徐正清来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周南荀没举起杯中水和她碰撞，“我说过，我们是家人，不用这么客气。”<br />
徐澄鼻子发酸，吸了下，不让情绪失控，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强扯唇笑了笑，“周南荀，祝你前程似锦，风光无限。”<br />
周南荀皱眉，“这么快就醉了？”<br />
她不做多解释，“我酒量差。”<br />
剩下的酒，徐澄一口没动，只喝了那一杯。<br />
饭间聊起春节，徐澄心血来潮，“我好多年没见过烟花，风絮让放吗？”<br />
“可以，就是现在太晚，卖烟花的已经关门。”<br />
徐澄失望难掩。<br />
不想回去睡觉，她又说：“摩托在哪？我们等下去骑车？”<br />
“不怕了？”周南荀问。<br />
“怕也要骑。”<br />
他们头顶圆月星辰，身伴夜风，行驶在空旷寂静的路上。<br />
车速不快，徐澄搂着，迎风大喊“啊！”<br />
所有的不快都随着这一声喊叫消散在风里，她轻快许多。<br />
车停停下，湖边有片平坦的草坪，周南荀和徐澄并肩坐下，周围蝉鸣蛙声四起，他们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最自然的声音。<br />
“过些天休假，他们要去漂流，想去吗？”周南荀问。<br />
徐澄没答，像那天晚上喊他名字，“周南荀。”<br />
他手在身后撑着身子，懒懒地答“嗯。”<br />
“谁给你起的名字？”徐澄随便闲聊着。<br />
“我爸。”周南荀拿出瓶花露水，在她周围喷一圈，“晚上蚊子太多。”<br />
来时徐澄没想过蚊子问题，微诧，“什么时候买的？”<br />
“买烟时。”周南荀看眼手机，倏地抬手捂住徐澄眼睛，轻声说：“数5个数。”<br />
“5、4、3、2、1。”徐澄睁开眼。<br />
“砰！”<br />
浓墨的夜里，绽开绚烂。<br />
响声不断，烟花一簇接着一簇。<br />
徐澄带着更大诧异看周南荀，唇角翘起。周南荀向天空扬下巴，示意她去看烟花。<br />
徐澄拿手机拍了段视频，之后完全沉浸在绚烂里。<br />
独属她一个人的烟花，足足放了四十分钟。<br />
夜空重回宁静，她翘着的嘴角边慢慢垂下，烟花像极了这次风絮行。<br />
“有没有把这几年，你没看过的烟花都补回来？”周南荀手拿到身前，偏头问她。<br />
“有。”徐澄扭头去寻他眼睛，“卖烟花的店不是关了？”<br />
“小地方的好处就是你认识我，我认识他，只能想做总能找到人。”<br />
“周南荀，谢谢你呀。”<br />
“又来？”<br />
徐澄低笑，“不说谢还能怎么办？转账你又不要。”<br />
他也笑，“喜欢吗？”<br />
“喜欢。”徐澄带着遗憾，“就是太短。”<br />
她忽地长叹，“像人生一直在不断地道别。”<br />
月下她眼睛亮晶晶的，周南荀伸出指腹在眼睛抹了下，见是干燥的才安心，“会有重逢。”<br />
“那是属于少数人的浪漫。”像他们重逢的可能几乎为零，徐澄再看夜空，漆黑安静，刚刚的烟花似场梦。<br />
周南荀不置可否，“只要想就能做那部分少数人，重逢也分意外和蓄谋已久。”<br />
徐澄收回视线看他，“你想吗？”<br />
“要看有没有机会。”烟花结束，她明媚的笑容也结束了，像在强忍什么，周南荀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小脑瓜又在想什么？早知道会惹你多愁善感就不放烟花。”<br />
徐澄后仰倒在草坪里，不答他。<br />
周南荀也倒也下去，手指交叉枕在脑后，“我爸妈没去世前，我经常去奶奶家过暑假，院子右面也有片这样杂草坪，我和经常和表哥像现在这样躺在上面，听风晒阳，消耗无所事事的时光。”<br />
那时的他，父母相爱，家人疼惜，一定很幸福。<br />
像她现在一样，想要漫漫长夜不结束，身边的人不分离。<br />
钟晴常宣扬的话回荡她耳边。<br />
“及时行乐，你也别太乖了。”<br />
“干脆别想那么多，和他做几个月快活夫妻挺好的，活那么累干嘛？”<br />
徐澄忽然想放纵一次。<br />
她翻过身，肘手撑起地面，眼瞧着周南荀，手指从他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去，停在唇峰。<br />
周南荀明显一僵，目光对过去，那清明的眸里蒙了浓浓一层感伤，以为还在因为烟花的事，他没说话。<br />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明目张胆地看他，徐澄指尖热，脸也热，指腹继续向下，完全覆在他唇上。<br />
她试探，他没躲。气息早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br />
徐澄的手从他唇上移开，手臂绕着他侧脸，指尖插.进浓密的发间，不再询问，低头向那处找去。<br />
她横冲直撞，却也是第一次，懵懵懂懂的闭上眼睛。<br />
不是想象中的柔软，有点硌，睁开眼才知道唇贴的是他侧脸下颌线。<br />
“你喝多了。”周南荀轻启唇。<br />
上次他说不用哄我，这次说你喝多了。<br />
他心知肚明，却每次都在逃避拒绝。<br />
徐澄骄纵的性子上来，唇落在他肩头狠狠咬一口，气发泄得差不多才送开口，坐起身通知他，“明早9点，民政局门口见。”<br />
快撞出身体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周南荀虽没谈过恋爱，但活了二十几年，明白接.吻意味着什么，他做不到没有交待，不计未来，就那么不清不楚，浑浑噩噩地占有一个女孩，夺走她最美好的一部分。<br />
他们不该这样。<br />
他猜到徐澄会不开心，没猜到严重到要去离婚，周南荀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坐起身问她，“就因为我没让你亲？”<br />
听到这话，徐澄再也绷不住，抱住双膝，眼泪直流。<br />
周南荀这才发现她很不对劲，伸手想去擦拭她眼泪，徐澄打他，不让靠近，他低声哄道：“不哭了，先告诉我发生什么好不好？”<br />
徐澄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他的话，起身往回走，“回家吧。”<br />
这种状态，周南荀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带她回去，扯住她胳膊说：“刚才的气话，我全当没听见。”<br />
“不是气话。”徐澄咬重语气，一字一顿道，“周、南、荀、我、们、到、此、结、束、了。”说着又要往前走。<br />
周南荀大力把她扯住，带着狠厉逼问：“吻不成就翻脸是吧？”<br />
“你混蛋。”徐澄又打又踢，都挣脱不开，最后抬眸和他对峙，“敢说你刚才没感觉吗？”<br />
“有感觉就要做吗？”他紧紧抓着她不松，“我审过无数个强.奸.犯，每个都是因为管不住自己，徐澄你懂吗？”<br />
徐澄只是那一瞬冒出的想法，周南荀却上升到另一个层面，她懂他的意思，但委屈也是有的，脾气使然，她吼道：“我要你负责了？”<br />
他们每次吵架都像两瓶冒着冷气的冰镇啤酒在相互碰撞，破碎与否都冷冽浓烈。<br />
这些日子合心对付徐正清的安宁全然没了，周南荀一再克制，却还是吵得产生了做一次混蛋的念头。<br />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在他们间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前，平息情绪，说：“你懂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你不是随便放纵的女孩，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br />
徐澄一瞬泄气，最后一天，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转身抱住周南荀，“我爸其实没走，他发现了我假怀孕的事，我要回南川了。<br />
明天上午我们去离婚，下午我去看望姑姥会说明一切，希望她不要太伤心。”<br />
饶是周南荀面对过很多突发场景，这一刻也有产生一瞬空白，“肚子买的仿真的，其他事情做的也算逼真，爸怎么会发现？”<br />
“他情.人在背后拱火出招，小人难防。”徐澄答。<br />
在大脑那一瞬空白被填满前，周南荀的理智被打败，抬手回抱住徐澄，没说话，只抱着她。<br />
夜风吹不进相拥的身体，谁也不愿先放开对方。<br />
“你说过，和我一起陪姑姥走完最后一程，再离婚。”周南荀说完，就感觉胸前的衣服潮湿了，立刻决定不再提这些，他松手，轻轻推开徐澄，帮她擦掉泪，“回去还要嫁给秦禹？”无论怎样，徐澄都不会嫁给秦禹，但回去后的具体情况，她也说不出清，带着期许反问：“你想我回去吗？”<br />
周南荀沉默片刻，带她往回走，“冷了，回家吧。”<br />
期待落空，徐澄不往摩托车上坐，执拗地命令道：“回答我！”<br />
周南荀站湖边，点燃一支烟，打火机攥进掌心，五指用力，似乎要把金属打火机攥进体内，唇边白烟徐徐，消散在夜风里，他压低声说：“早晚要走。”<br />
再次落空，徐澄勾唇讥笑，“我走不走，太阳都如常升起，周队也照常工作，生活不会有一丁点变化。”<br />
“你的东西还没收拾，回吧。”周南荀语气低柔，在哄着，可哄不到点上，无形中又添一把火。<br />
徐澄讥笑更浓，忘了脚上穿着高跟鞋，抬腿要往他摩托车上踢，周南荀眼疾手快，弯腰一把握住她脚踝，“疼！”<br />
“不要你管。”徐澄用力推开他，转头独自往前走，“我自己回去。”<br />
周南荀快步追过去，“徐澄，别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