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黎星嘉也刚好看完林浅刚发的那句话，朝他看来，视线在空气中交汇。<br />
黎星嘉弯唇，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林浅，朝他点了点屏幕上林浅自己刚刚发出去没多久的一句话：<br />
【万事皆有可能嘛……】<br />
林浅苦笑。也许黎星嘉有可能，罗越鸣有可能，但他真的不可能。<br />
林浅戴起耳机，打算睡一觉直到车开回公司，再打车回家。早点回去也好，他还有作业要补。<br />
睡着之前，他默默用微信私发给黎星嘉那句昨天未能出口的“谢谢”。<br />
公司现在一切都是倾向段沅冉的，这次物料录制完，在段沅冉回来之前，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活动的安排了。也就是周末去公司上上课，练练琴，练练舞，和课外兴趣班差不多。<br />
这趟旅行并没有改变什么，虽然他已经决定当黎星嘉是朋友，但却没法说出口给对方知道。<br />
耳机里恰好随机到一首刚上线的新歌，《urbanmusic》新一季的主题曲，林浅忽然睁眼，他点开歌词，往下翻，果然看到了段沅冉的段落。<br />
黎星嘉看到了林浅发的那句谢谢，怔了下看向林浅，正想说什么，却见盯着屏幕的人忽然笑了笑，抬眸看向自己。<br />
林浅塞了一只耳机给他。<br />
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黎星嘉垂眸看着林浅手中的那只白色耳机，脑海中“林浅”“洁癖”“竟然”“震惊！”的弹幕交替而过。<br />
在半秒的反应时间后，种种思绪最终转为咧开嘴角的笑容，他接过耳机。<br />
林浅把手机屏斜过去共享，眼睛看似望着屏幕，实则余光瞥着他。<br />
歌词进行到段沅冉那个段落，当前面专业女歌手的高音down下来，一转为段沅冉修得很离谱但还是能清楚认出的低音rap时，林浅满意地看到黎星嘉大笑着转过来和自己对视。<br />
“快快快发群里。”黎星嘉催他，“发五人那个群，@段沅冉。”<br />
他凑过去看着林浅发，另一侧的罗越鸣见热闹，也挤过去看。<br />
赵枭之孤孤零零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只手抬起来挡住眼睛。他确实更适合坐这里，空间比后座大，也不会挤着谁。<br />
回程时车正对着逐渐落下的夕阳，车内饰，连带着坐在前座的少年，都被染成一片橙黄。<br />
另只垂着的手握着的手机嗡嗡连震，他垂眸瞟了眼，兴味索然地调了静音。<br />
“哥。”<br />
估摸着那首歌放完，赵枭之斜撑着脑袋，瞟一眼后视镜，百无聊赖地喊。喊一遍黎星嘉没听见，喊两边黎星嘉没理他，他接着喊。喊一声，瞟一眼。<br />
“哥。”<br />
“哥。”<br />
“哥哥——”<br />
“干嘛。”黎星嘉终于忍不住应了，虽然他明知道赵枭之这么喊就是玩。<br />
“没事。”赵枭之从后视镜里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br />
司机师傅打方向盘时右瞥，无意中瞟见副驾上的少年笑容纯真，深黑的眼珠却好似闪烁着色泽妖异的金芒。<br />
黯淡得很，不仔细看看不出，定睛再看，更毫无异状，像是自己被夕阳映花了眼，产生了错觉。<br />
司机心里打着鼓，不确定地想，估摸着是刚刚看错了吧。第14章<br />
——一周后。<br />
hsy大楼顶楼办公室。<br />
大老板人在国外，长期代理他行事的李副总从负责练习生事务的经纪人那里接过报告，翻阅几页后，眼镜片后目光露出为难神色。<br />
他手中实权不大，要处理的事却多，hsy这么大一个公司，谁的团队都有诉求，背后利益链更是盘根错节，谁也不能得罪。<br />
经纪人唯唯诺诺机械式报告：“按您的意思，我和底下的人已经把新团的项目企划书给了资方，原本搁置的企划，现在有好几家愿意竞价投我们，这都多亏了段沅冉的分化。可是——”<br />
他留足了时间不言，等李副总自己开口，却没有等到，只好擦了擦汗，继续支支吾吾道：“您知道，我们新团是非常有潜力的，人气也非常高。只是团里却有两个雷，其中一个雷就是赵家那位公子，我们没有能力干预，只能静观其变。至于另一个——”<br />
他顿了顿，似乎也不忍心往下说。<br />
李副总这回迟一步开了口：“黎星嘉是吧。”<br />
经纪人眼中流露出不忍：“对、对。我虽然是后来的，但也听小杜他们说过很多次，黎星嘉毕竟曾经为练习生团体做过很多贡献。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把他踢出去，我们都很难支持这个决定。”<br />
李副总把报告翻完，也是忍不住抬手扒拉了一下头发稀稀拉拉的头顶，嘀咕道：“这有点难办。我也想尽力保一下黎星嘉，没想到粉丝对他抵触情绪这么大，资方的意见也受到了影响。”<br />
这次有意向投资的四家公司里，最大的一家佳艺传媒明确要求四人出道，认为前四与黎星嘉断层过于严重，没有必要增加一人投入。<br />
其余两家也认为黎星嘉没有当明星的资质，没有出道的必要。<br />
只有一家没有明确表明黎星嘉不能出道，但指明即使出道，也不会受推，另外四人会是主捧。<br />
“这样让他出道，他也红不了，就是在团里当个吉祥物了。”经纪人犹豫道，“您看呢？”<br />
李副总思索了一会，慢慢合上厚厚的报告，并没说到底怎么安排黎星嘉的未来，只模棱两可道：<br />
“先和小黎谈谈吧。”
黎星嘉弯唇，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林浅，朝他点了点屏幕上林浅自己刚刚发出去没多久的一句话：<br />
【万事皆有可能嘛……】<br />
林浅苦笑。也许黎星嘉有可能，罗越鸣有可能，但他真的不可能。<br />
林浅戴起耳机，打算睡一觉直到车开回公司，再打车回家。早点回去也好，他还有作业要补。<br />
睡着之前，他默默用微信私发给黎星嘉那句昨天未能出口的“谢谢”。<br />
公司现在一切都是倾向段沅冉的，这次物料录制完，在段沅冉回来之前，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活动的安排了。也就是周末去公司上上课，练练琴，练练舞，和课外兴趣班差不多。<br />
这趟旅行并没有改变什么，虽然他已经决定当黎星嘉是朋友，但却没法说出口给对方知道。<br />
耳机里恰好随机到一首刚上线的新歌，《urbanmusic》新一季的主题曲，林浅忽然睁眼，他点开歌词，往下翻，果然看到了段沅冉的段落。<br />
黎星嘉看到了林浅发的那句谢谢，怔了下看向林浅，正想说什么，却见盯着屏幕的人忽然笑了笑，抬眸看向自己。<br />
林浅塞了一只耳机给他。<br />
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黎星嘉垂眸看着林浅手中的那只白色耳机，脑海中“林浅”“洁癖”“竟然”“震惊！”的弹幕交替而过。<br />
在半秒的反应时间后，种种思绪最终转为咧开嘴角的笑容，他接过耳机。<br />
林浅把手机屏斜过去共享，眼睛看似望着屏幕，实则余光瞥着他。<br />
歌词进行到段沅冉那个段落，当前面专业女歌手的高音down下来，一转为段沅冉修得很离谱但还是能清楚认出的低音rap时，林浅满意地看到黎星嘉大笑着转过来和自己对视。<br />
“快快快发群里。”黎星嘉催他，“发五人那个群，@段沅冉。”<br />
他凑过去看着林浅发，另一侧的罗越鸣见热闹，也挤过去看。<br />
赵枭之孤孤零零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只手抬起来挡住眼睛。他确实更适合坐这里，空间比后座大，也不会挤着谁。<br />
回程时车正对着逐渐落下的夕阳，车内饰，连带着坐在前座的少年，都被染成一片橙黄。<br />
另只垂着的手握着的手机嗡嗡连震，他垂眸瞟了眼，兴味索然地调了静音。<br />
“哥。”<br />
估摸着那首歌放完，赵枭之斜撑着脑袋，瞟一眼后视镜，百无聊赖地喊。喊一遍黎星嘉没听见，喊两边黎星嘉没理他，他接着喊。喊一声，瞟一眼。<br />
“哥。”<br />
“哥。”<br />
“哥哥——”<br />
“干嘛。”黎星嘉终于忍不住应了，虽然他明知道赵枭之这么喊就是玩。<br />
“没事。”赵枭之从后视镜里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br />
司机师傅打方向盘时右瞥，无意中瞟见副驾上的少年笑容纯真，深黑的眼珠却好似闪烁着色泽妖异的金芒。<br />
黯淡得很，不仔细看看不出，定睛再看，更毫无异状，像是自己被夕阳映花了眼，产生了错觉。<br />
司机心里打着鼓，不确定地想，估摸着是刚刚看错了吧。第14章<br />
——一周后。<br />
hsy大楼顶楼办公室。<br />
大老板人在国外，长期代理他行事的李副总从负责练习生事务的经纪人那里接过报告，翻阅几页后，眼镜片后目光露出为难神色。<br />
他手中实权不大，要处理的事却多，hsy这么大一个公司，谁的团队都有诉求，背后利益链更是盘根错节，谁也不能得罪。<br />
经纪人唯唯诺诺机械式报告：“按您的意思，我和底下的人已经把新团的项目企划书给了资方，原本搁置的企划，现在有好几家愿意竞价投我们，这都多亏了段沅冉的分化。可是——”<br />
他留足了时间不言，等李副总自己开口，却没有等到，只好擦了擦汗，继续支支吾吾道：“您知道，我们新团是非常有潜力的，人气也非常高。只是团里却有两个雷，其中一个雷就是赵家那位公子，我们没有能力干预，只能静观其变。至于另一个——”<br />
他顿了顿，似乎也不忍心往下说。<br />
李副总这回迟一步开了口：“黎星嘉是吧。”<br />
经纪人眼中流露出不忍：“对、对。我虽然是后来的，但也听小杜他们说过很多次，黎星嘉毕竟曾经为练习生团体做过很多贡献。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把他踢出去，我们都很难支持这个决定。”<br />
李副总把报告翻完，也是忍不住抬手扒拉了一下头发稀稀拉拉的头顶，嘀咕道：“这有点难办。我也想尽力保一下黎星嘉，没想到粉丝对他抵触情绪这么大，资方的意见也受到了影响。”<br />
这次有意向投资的四家公司里，最大的一家佳艺传媒明确要求四人出道，认为前四与黎星嘉断层过于严重，没有必要增加一人投入。<br />
其余两家也认为黎星嘉没有当明星的资质，没有出道的必要。<br />
只有一家没有明确表明黎星嘉不能出道，但指明即使出道，也不会受推，另外四人会是主捧。<br />
“这样让他出道，他也红不了，就是在团里当个吉祥物了。”经纪人犹豫道，“您看呢？”<br />
李副总思索了一会，慢慢合上厚厚的报告，并没说到底怎么安排黎星嘉的未来，只模棱两可道：<br />
“先和小黎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