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br />
他忽然攥紧钱包，捏皱了相片。<br />
就算迟寄不是出于喜欢，只出于证明自己的魅力，他也会因为对方的想法感到高兴。<br />
迟寄从一开始就是以穿梭爱情的无心人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于是他清醒的知道对方不会给予他真正的爱意，可是渐渐的，这种心态导致他对迟寄的期待值降低，明明是恋人，期待的却不是爱，只要对方存在于他的世界就好了。<br />
这就是迟寄的可怕之处，一旦爱上他，人就注定可悲。<br />
就像现在，游判竟然还在照顾他的口味，帮他避开了那些不爱吃的东西。<br />
怀着自嘲的心情将食材带回家，迟寄躲在房间里没动静，游判将门敲开：“食材已经——”<br />
话没能说完。<br />
屋内，迟寄坐在床边，身上笼着惨淡的光，本来在盯着自己脚尖发呆，游判推门后偏头看去，脸色委顿不堪。<br />
好像从得知自己不能出门的那刻，他身上就出现了一种悲伤的死气。<br />
对视良久，游判补充完话：“食材已经买回来了，放在冰箱，从明天开始自己弄饭吃。”<br />
他却突然说：“不能点外卖吗？”<br />
“你刚才不是说外卖不好吃吗？”游判道，“点不了，我离家的时候会把房门反锁，你开不了门。”<br />
他喃喃地说：“是哦，打不开的......”<br />
游判不懂他的悲伤从何而来，作为一个教唆杀人犯，在家里有吃有喝已经够幸运了，他本来该入狱赎罪的。<br />
时间已经不早，游判打消了询问的念头，补足了这几天一直缺乏的睡眠。<br />
清晨醒来后精神头足了些，刷牙的时候将工作群的消息补完，科里从金舟市调来了迟寄的户籍资料，正在向游判确认早会时间。<br />
游判回复完，走向客厅。<br />
阳台那边发出细微的响动，他看到迟寄站在条案旁，朝阳从窗户打进来，落在他光着的脚边。<br />
“着凉了很麻烦，把拖鞋穿上。”<br />
“恩。”嘴上答了，却迟迟没有行动。<br />
游判只好走过去抓他，看到了地面的纸团。<br />
“你又在发神经吗？”捡起纸团打开，纸张的确有些湿润，却没有墨迹，是一张没书写过的干净宣纸。<br />
“既然不是写坏了字，为什么还往嘴里塞？”游判不悦地捏住他下巴质问。<br />
迟寄看着他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br />
“所以决定这样惩罚自己？”游判提了提手，迫使他仰头。<br />
迟寄含糊不清地说：“错了......”<br />
“在忏悔？”游判撬开他的嘴，手指伸了进去，“难受吗？”<br />
迟寄有些颤抖，声音抖抖索索地：“恩......”<br />
手指已经触碰喉管的底部，“这么深？”“恩......”迟寄很难受，身体软下快要站不住。游判揽住他的腰，强迫他站直了。<br />
“看来是真的想要惩罚自己，没有留情。”<br />
迟寄呼吸不畅，喘着粗气，眼尾难受得湿了。<br />
游判不把手拿出来，冷心冷肺地说：“只是你搞错了，你该赎罪的对象不是我，是古静渊和慎泽，吃的也不是纸团，该是枪子。”<br />
然后把他推了出去。<br />
迟寄呛咳着干呕了一阵，站起来和他对视，眼神倒也冷了：“古静渊和慎泽？”<br />
游判问：“难道不是？你把那两人害成那样，不该有一丝愧疚？”<br />
迟寄说：“我没有害他们。”<br />
“是啊。”游判讽笑，“你只是勾引他们，到手后又厌烦他们，傲慢地看着他们为你发疯，把他们一步一步推向崩溃边缘。”<br />
这个话题终于还是正面出现了。游判眼神一错不错，等着迟寄的反应。<br />
迟寄只是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冷艳地说：“我讨厌他们，不想和他们在一起。”<br />
“那你勾引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觉悟？”游判生气质问，“你挑选自己喜欢的目标，用尽手段让他们醉心于你，得手后就立马厌倦，对吗？”<br />
迟寄垂下眼皮思索了一阵，总算诚实了一回：“恩。”<br />
早就猜中的真相还是让游判恨得咬紧后牙：“就算你厌烦了感情，大可以离开就是，为什么非要折磨他们？非要逼死他们？”<br />
“因为——”迟寄不见动容，轻飘飘地说出残忍的话，“还是死了最安静。”<br />
“迟寄！”游判没想到他会这样讲，气得表情狰狞，一把揪过他衣领，恨不得把他撕碎，“你简直是个怪物！”<br />
迟寄还给他一个冰冷的对视，冷血程度让游判胆战心惊，就算是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也不至于这样麻木不仁。<br />
这下，游判彻底看清了眼前人。<br />
他几乎是逃去的警局。<br />
同事在会议上详细阐述了迟寄的档案。<br />
“在金舟市出生长大，父母经商，家境还不错，就是父母工作很忙，几乎是保姆带大的。”<br />
“成长经历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档案上有一点很奇怪——”同事说，“两年前古静渊的案子在金舟市闹出很大的动静，毕竟这故事太戏剧了，媒体争相报道。金舟警方曾投入过大量警力调查案件，可关于案件的详情只留在了古静渊的档案上，和案件密切相关的迟寄，档案上却完全没有提起过。”<br />
游判问：“金舟警方为什么这么决定？”
他忽然攥紧钱包，捏皱了相片。<br />
就算迟寄不是出于喜欢，只出于证明自己的魅力，他也会因为对方的想法感到高兴。<br />
迟寄从一开始就是以穿梭爱情的无心人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于是他清醒的知道对方不会给予他真正的爱意，可是渐渐的，这种心态导致他对迟寄的期待值降低，明明是恋人，期待的却不是爱，只要对方存在于他的世界就好了。<br />
这就是迟寄的可怕之处，一旦爱上他，人就注定可悲。<br />
就像现在，游判竟然还在照顾他的口味，帮他避开了那些不爱吃的东西。<br />
怀着自嘲的心情将食材带回家，迟寄躲在房间里没动静，游判将门敲开：“食材已经——”<br />
话没能说完。<br />
屋内，迟寄坐在床边，身上笼着惨淡的光，本来在盯着自己脚尖发呆，游判推门后偏头看去，脸色委顿不堪。<br />
好像从得知自己不能出门的那刻，他身上就出现了一种悲伤的死气。<br />
对视良久，游判补充完话：“食材已经买回来了，放在冰箱，从明天开始自己弄饭吃。”<br />
他却突然说：“不能点外卖吗？”<br />
“你刚才不是说外卖不好吃吗？”游判道，“点不了，我离家的时候会把房门反锁，你开不了门。”<br />
他喃喃地说：“是哦，打不开的......”<br />
游判不懂他的悲伤从何而来，作为一个教唆杀人犯，在家里有吃有喝已经够幸运了，他本来该入狱赎罪的。<br />
时间已经不早，游判打消了询问的念头，补足了这几天一直缺乏的睡眠。<br />
清晨醒来后精神头足了些，刷牙的时候将工作群的消息补完，科里从金舟市调来了迟寄的户籍资料，正在向游判确认早会时间。<br />
游判回复完，走向客厅。<br />
阳台那边发出细微的响动，他看到迟寄站在条案旁，朝阳从窗户打进来，落在他光着的脚边。<br />
“着凉了很麻烦，把拖鞋穿上。”<br />
“恩。”嘴上答了，却迟迟没有行动。<br />
游判只好走过去抓他，看到了地面的纸团。<br />
“你又在发神经吗？”捡起纸团打开，纸张的确有些湿润，却没有墨迹，是一张没书写过的干净宣纸。<br />
“既然不是写坏了字，为什么还往嘴里塞？”游判不悦地捏住他下巴质问。<br />
迟寄看着他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br />
“所以决定这样惩罚自己？”游判提了提手，迫使他仰头。<br />
迟寄含糊不清地说：“错了......”<br />
“在忏悔？”游判撬开他的嘴，手指伸了进去，“难受吗？”<br />
迟寄有些颤抖，声音抖抖索索地：“恩......”<br />
手指已经触碰喉管的底部，“这么深？”“恩......”迟寄很难受，身体软下快要站不住。游判揽住他的腰，强迫他站直了。<br />
“看来是真的想要惩罚自己，没有留情。”<br />
迟寄呼吸不畅，喘着粗气，眼尾难受得湿了。<br />
游判不把手拿出来，冷心冷肺地说：“只是你搞错了，你该赎罪的对象不是我，是古静渊和慎泽，吃的也不是纸团，该是枪子。”<br />
然后把他推了出去。<br />
迟寄呛咳着干呕了一阵，站起来和他对视，眼神倒也冷了：“古静渊和慎泽？”<br />
游判问：“难道不是？你把那两人害成那样，不该有一丝愧疚？”<br />
迟寄说：“我没有害他们。”<br />
“是啊。”游判讽笑，“你只是勾引他们，到手后又厌烦他们，傲慢地看着他们为你发疯，把他们一步一步推向崩溃边缘。”<br />
这个话题终于还是正面出现了。游判眼神一错不错，等着迟寄的反应。<br />
迟寄只是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冷艳地说：“我讨厌他们，不想和他们在一起。”<br />
“那你勾引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觉悟？”游判生气质问，“你挑选自己喜欢的目标，用尽手段让他们醉心于你，得手后就立马厌倦，对吗？”<br />
迟寄垂下眼皮思索了一阵，总算诚实了一回：“恩。”<br />
早就猜中的真相还是让游判恨得咬紧后牙：“就算你厌烦了感情，大可以离开就是，为什么非要折磨他们？非要逼死他们？”<br />
“因为——”迟寄不见动容，轻飘飘地说出残忍的话，“还是死了最安静。”<br />
“迟寄！”游判没想到他会这样讲，气得表情狰狞，一把揪过他衣领，恨不得把他撕碎，“你简直是个怪物！”<br />
迟寄还给他一个冰冷的对视，冷血程度让游判胆战心惊，就算是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也不至于这样麻木不仁。<br />
这下，游判彻底看清了眼前人。<br />
他几乎是逃去的警局。<br />
同事在会议上详细阐述了迟寄的档案。<br />
“在金舟市出生长大，父母经商，家境还不错，就是父母工作很忙，几乎是保姆带大的。”<br />
“成长经历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档案上有一点很奇怪——”同事说，“两年前古静渊的案子在金舟市闹出很大的动静，毕竟这故事太戏剧了，媒体争相报道。金舟警方曾投入过大量警力调查案件，可关于案件的详情只留在了古静渊的档案上，和案件密切相关的迟寄，档案上却完全没有提起过。”<br />
游判问：“金舟警方为什么这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