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沼泽。<br />
盛笳揉揉眼睛。<br />
很疲倦，却又贪图着沼泽的柔软。<br />
离山越远，进入出现房子的郊区，雨声反而更明显了一些。<br />
裴铎在前面似乎在说话。盛笳没听见，坐起身，“嗯”了一声。<br />
他将音乐关掉。<br />
重新问：“饿不饿？”<br />
“有点儿。”<br />
“找找附近有没有快餐店。”<br />
“好。”<br />
裴铎探头看着前方，因为大雨，路边的加油站已经关闭了。<br />
盛笳抬头道：“下个路口拐弯，有家麦当劳……显示24小时营业，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开着。”<br />
裴铎将车停下，幸好，麦当劳尚且亮着光。可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抱着床垫和被子来这里避雨。<br />
餐品供不应求，很多食物早已经售罄，盛笳在一起等着，裴铎很快提着纸袋取了餐。餐厅内还有孩子，或许从未体验过深更半夜待在这里，他们无忧无虑地钻进角落的游戏区，从滑梯上下来，又迅速跑上去。<br />
盛笳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br />
裴铎走过来，“这里人太多，去车上吃吧。”<br />
“好。”<br />
鞋子早已经湿透了，双脚冰凉，再踩在雨里也无所谓了，反而每一步都很用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br />
盛笳还是坐在后面，听裴铎又说：“但我们最好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我担心云层会被吹过来。”<br />
“好。”<br />
盛笳其实是饿的，但是现在正是凌晨，不是吃饭的时候，她咬了两口汉堡就放下了，一边握着热巧克力，一边拿起微凉的薯条。<br />
风小了，但尚未停，树枝还早猛烈的摇晃。盛笳手心出汗，想起刚才在酒店门口的场景。事发的那一刻，她确实不害怕，甚至还有些隐秘的冲动和好奇，可到底是不勇敢，当裴铎厉声将她骂了一通后，她被从多年前那个肮脏的雨夜拔出来，后知后觉地清醒，感到恐惧，在车上发抖，后悔。<br />
裴铎回头，看见盛笳放在纸袋上的大半个汉堡，“吃完我们就走。”<br />
“吃不了了。”<br />
“你不是饿了吗？”<br />
“我把薯条吃完了。”<br />
“……”<br />
“那给我。”<br />
盛笳不明就里，递给他，看见没什么所谓地直接吃完。<br />
她张了张嘴，想说你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可偏了偏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裴铎扔了垃圾，回来接着开车。<br />
他们计划在凌晨四点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起码休息半天，再继续往回开。<br />
他将车里的温度又提高了一点儿，盛笳喝了热牛奶，现在浑身除了沾水的脚底冰凉，其余都是暖烘烘的。<br />
雨又小了一些，她方才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br />
盛笳从回忆里抽离，可又像是畅快淋漓地嚎啕大哭了一场，异常疲惫，靠在窗门上渐渐睡去。<br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在路边停下，她睡得不安稳，很快睁眼，抬头寻着裴铎的背影，小声问：“怎么了？”<br />
“有家便利店，我去买水，很快出来。”<br />
“哦。”<br />
外面湿冷，车内闷燥。盛笳睡了一会儿，喉咙干痛。<br />
她把车门打开，让风雨透进来。<br />
很快，裴铎推开玻璃门出来。<br />
衣服上沾了水，可他看上去并不怎么狼狈，外套的黑色帽子戴在头上，只有几根垂下的发丝是湿漉漉的。<br />
盛笳知道他应该是很疲惫的，一下飞机就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随后遇上暴雨，几乎整夜没有合眼，又要打起精神在冒着雨在山路开车。<br />
他看上去不会被什么打倒。<br />
这样的勇气和无畏让盛笳忍不住想要靠近。<br />
看见她开着门，裴铎走过来递上一瓶水，低头问：“怎么了？”<br />
盛笳把水扔到身后，仰着头，忽然说：“你弯下腰。”<br />
第98章 惩罚<br />
裴铎闻言弯下腰, “怎么了？”<br />
盛笳抬起上半身，探出头，扯着他的衣领, 吻了上去。<br />
裴铎愣了一下，轻柔地回应她。在她轻轻离开自己的唇的时候，他又问了一遍, “怎么了？”<br />
盛笳的眼睛很明亮, 好像是今晚看不到的星星出现在了她的瞳孔间。<br />
“裴铎, 我想做。”<br />
“就在这里。”<br />
裴铎被人捏紧的心脏松开了一瞬，又重新开始发疼, 他低头, 胸口似乎燃起了一簇火苗, 忍了又忍, 摇头，嗓子发痒, 是在安慰她又似乎说服自己, “不行……盛笳, 现在在外面, 我们得找个住的地方, 一旦待会儿重新下暴雨怎么办？”<br />
可盛笳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边拉着他，一边向后仰, 躺在这座上, 再一次咬在他的唇上, 把自己的舌头给他。含糊又凶狠地问：“你现在不是挺喜欢我的吗，我想做, 你就得答应我。”<br />
裴铎握住她的腰侧，摸索着。<br />
手指很烫, 似乎能将她的衣服烫坏。他笑了，这样张牙舞爪的盛笳像个刚刚步入丛林法则的小兽，展示着自己的獠牙和利爪，其实很可爱。<br />
他轻舔她脖颈上最细嫩的皮肉，克制地说：“不行……真的不行，如果又有暴雨，我们或许没有刚才的好运气了。”<br />
盛笳三番两次被拒绝，恼羞成怒，对着他的膝盖踢了一脚，听到裴铎倒吸一口冷气之后，气道：“你他妈怎么就这么怕死？”裴铎一听，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现在又冒出来了，他将刚才唇齿吻过的皮肤覆盖上手指，手背上青筋明显，想起刚才的事情，他也忍不住发狠，“你呢，盛笳，你命大，死几次都能活着？”<br />
盛笳不吭声，低头解他的扣子。<br />
裴铎还是害怕，突然紧紧抱着她，声音有些颤抖，“盛笳，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了？”<br />
盛笳窝在他的怀里，其实这个姿势，她很不舒服，但她不想离开，笑了笑，“裴铎，你终于害怕失去我了吗？”<br />
“……”裴铎没有肯定，但也未否认，只是问：“你这是在惩罚我吗？”<br />
盛笳不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有多喜欢我？”<br />
“很喜欢……除了你，别人都不行——”<br />
“如果那天早上我没有离开，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br />
盛笳淡淡地打断他变得有些急切的剖白。<br />
那天……<br />
他们的第一个晚上。<br />
裴铎好像一时间找不到答案。<br />
盛笳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道：“总之肯定不是男女朋友，对吧？”<br />
裴铎没有回答。<br />
盛笳眨眨眼，继续问：“那如果当时我提议我们做炮｜友呢，你会答应吗？”<br />
裴铎蹙起眉毛。<br />
她知道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关系，但那年的自己对他而言是一个在床上契合的，不缠人，不招人讨厌的姑娘，他说不定真的会考虑。<br />
“那我们现在就变成这样的关系，行不行？”<br />
她把头埋在他的心口，分明是亲密柔软的动作，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br />
“不行。”裴铎按住她的肩膀，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转变了想法，“盛笳，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不管我以前怎么想，现在都不一样了……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br />
可盛笳只顾着脱他的外套。<br />
算作一种答案。<br />
裴铎生气了。他捞起她的腰，把她的上衣扯掉，剩下最后一层内衣，又将她翻了个面。手掌停留在钢圈下一厘米，低头，细致地吻过她，直到她的肤色泛起了甜腻的粉。裴铎用拳头撑起座椅，随后揉揉她的腰，“我不同意，把衣服穿回去，我们准备走了。”<br />
盛笳眼圈红了，是气的。<br />
她被他亲得浑身难受，胸口因为兴奋而上下起伏着，在开始期待裴铎的下一步的时候，他却先叫了停。<br />
她扭回来，正面冲着他，怒气冲冲。裴铎还是这样，在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凌驾在他之上的时候，他会给她温柔又残忍的提醒，这样的凌驾，不过是他默许之后的。<br />
盛笳烦躁暴怒之下，就要去拽他的外套。<br />
挣扎之间，突然摸到他右边口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裴铎忽地扣住她的手，沉声警告道：“别乱动。”<br />
盛笳好奇心上来，皱着眉，“什么东西？”<br />
越不让，她越要看。盛笳恨不得找出裴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证据，最好恶心得让她彻底斩断自己的感情，然后忘了他。她狠狠掐他的掌心，裴铎吃痛松劲儿，一个手掌大的红色丝绒盒子掉出来。<br />
砸在地上，滚了一圈。<br />
盒盖自己弹开，里面银晃晃的一对东西几乎称得上刺目。<br />
盛笳低头看了很久，开口时，声音哑得发不出声音，她猛烈咳嗽了几下，低声问：“这是什么？”<br />
*<br />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家酒店办理入住。<br />
前台询问需要几个房间，裴铎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套间。
盛笳揉揉眼睛。<br />
很疲倦，却又贪图着沼泽的柔软。<br />
离山越远，进入出现房子的郊区，雨声反而更明显了一些。<br />
裴铎在前面似乎在说话。盛笳没听见，坐起身，“嗯”了一声。<br />
他将音乐关掉。<br />
重新问：“饿不饿？”<br />
“有点儿。”<br />
“找找附近有没有快餐店。”<br />
“好。”<br />
裴铎探头看着前方，因为大雨，路边的加油站已经关闭了。<br />
盛笳抬头道：“下个路口拐弯，有家麦当劳……显示24小时营业，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开着。”<br />
裴铎将车停下，幸好，麦当劳尚且亮着光。可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抱着床垫和被子来这里避雨。<br />
餐品供不应求，很多食物早已经售罄，盛笳在一起等着，裴铎很快提着纸袋取了餐。餐厅内还有孩子，或许从未体验过深更半夜待在这里，他们无忧无虑地钻进角落的游戏区，从滑梯上下来，又迅速跑上去。<br />
盛笳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br />
裴铎走过来，“这里人太多，去车上吃吧。”<br />
“好。”<br />
鞋子早已经湿透了，双脚冰凉，再踩在雨里也无所谓了，反而每一步都很用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br />
盛笳还是坐在后面，听裴铎又说：“但我们最好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我担心云层会被吹过来。”<br />
“好。”<br />
盛笳其实是饿的，但是现在正是凌晨，不是吃饭的时候，她咬了两口汉堡就放下了，一边握着热巧克力，一边拿起微凉的薯条。<br />
风小了，但尚未停，树枝还早猛烈的摇晃。盛笳手心出汗，想起刚才在酒店门口的场景。事发的那一刻，她确实不害怕，甚至还有些隐秘的冲动和好奇，可到底是不勇敢，当裴铎厉声将她骂了一通后，她被从多年前那个肮脏的雨夜拔出来，后知后觉地清醒，感到恐惧，在车上发抖，后悔。<br />
裴铎回头，看见盛笳放在纸袋上的大半个汉堡，“吃完我们就走。”<br />
“吃不了了。”<br />
“你不是饿了吗？”<br />
“我把薯条吃完了。”<br />
“……”<br />
“那给我。”<br />
盛笳不明就里，递给他，看见没什么所谓地直接吃完。<br />
她张了张嘴，想说你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可偏了偏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裴铎扔了垃圾，回来接着开车。<br />
他们计划在凌晨四点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起码休息半天，再继续往回开。<br />
他将车里的温度又提高了一点儿，盛笳喝了热牛奶，现在浑身除了沾水的脚底冰凉，其余都是暖烘烘的。<br />
雨又小了一些，她方才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br />
盛笳从回忆里抽离，可又像是畅快淋漓地嚎啕大哭了一场，异常疲惫，靠在窗门上渐渐睡去。<br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在路边停下，她睡得不安稳，很快睁眼，抬头寻着裴铎的背影，小声问：“怎么了？”<br />
“有家便利店，我去买水，很快出来。”<br />
“哦。”<br />
外面湿冷，车内闷燥。盛笳睡了一会儿，喉咙干痛。<br />
她把车门打开，让风雨透进来。<br />
很快，裴铎推开玻璃门出来。<br />
衣服上沾了水，可他看上去并不怎么狼狈，外套的黑色帽子戴在头上，只有几根垂下的发丝是湿漉漉的。<br />
盛笳知道他应该是很疲惫的，一下飞机就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随后遇上暴雨，几乎整夜没有合眼，又要打起精神在冒着雨在山路开车。<br />
他看上去不会被什么打倒。<br />
这样的勇气和无畏让盛笳忍不住想要靠近。<br />
看见她开着门，裴铎走过来递上一瓶水，低头问：“怎么了？”<br />
盛笳把水扔到身后，仰着头，忽然说：“你弯下腰。”<br />
第98章 惩罚<br />
裴铎闻言弯下腰, “怎么了？”<br />
盛笳抬起上半身，探出头，扯着他的衣领, 吻了上去。<br />
裴铎愣了一下，轻柔地回应她。在她轻轻离开自己的唇的时候，他又问了一遍, “怎么了？”<br />
盛笳的眼睛很明亮, 好像是今晚看不到的星星出现在了她的瞳孔间。<br />
“裴铎, 我想做。”<br />
“就在这里。”<br />
裴铎被人捏紧的心脏松开了一瞬，又重新开始发疼, 他低头, 胸口似乎燃起了一簇火苗, 忍了又忍, 摇头，嗓子发痒, 是在安慰她又似乎说服自己, “不行……盛笳, 现在在外面, 我们得找个住的地方, 一旦待会儿重新下暴雨怎么办？”<br />
可盛笳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边拉着他，一边向后仰, 躺在这座上, 再一次咬在他的唇上, 把自己的舌头给他。含糊又凶狠地问：“你现在不是挺喜欢我的吗，我想做, 你就得答应我。”<br />
裴铎握住她的腰侧，摸索着。<br />
手指很烫, 似乎能将她的衣服烫坏。他笑了，这样张牙舞爪的盛笳像个刚刚步入丛林法则的小兽，展示着自己的獠牙和利爪，其实很可爱。<br />
他轻舔她脖颈上最细嫩的皮肉，克制地说：“不行……真的不行，如果又有暴雨，我们或许没有刚才的好运气了。”<br />
盛笳三番两次被拒绝，恼羞成怒，对着他的膝盖踢了一脚，听到裴铎倒吸一口冷气之后，气道：“你他妈怎么就这么怕死？”裴铎一听，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现在又冒出来了，他将刚才唇齿吻过的皮肤覆盖上手指，手背上青筋明显，想起刚才的事情，他也忍不住发狠，“你呢，盛笳，你命大，死几次都能活着？”<br />
盛笳不吭声，低头解他的扣子。<br />
裴铎还是害怕，突然紧紧抱着她，声音有些颤抖，“盛笳，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了？”<br />
盛笳窝在他的怀里，其实这个姿势，她很不舒服，但她不想离开，笑了笑，“裴铎，你终于害怕失去我了吗？”<br />
“……”裴铎没有肯定，但也未否认，只是问：“你这是在惩罚我吗？”<br />
盛笳不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有多喜欢我？”<br />
“很喜欢……除了你，别人都不行——”<br />
“如果那天早上我没有离开，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br />
盛笳淡淡地打断他变得有些急切的剖白。<br />
那天……<br />
他们的第一个晚上。<br />
裴铎好像一时间找不到答案。<br />
盛笳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道：“总之肯定不是男女朋友，对吧？”<br />
裴铎没有回答。<br />
盛笳眨眨眼，继续问：“那如果当时我提议我们做炮｜友呢，你会答应吗？”<br />
裴铎蹙起眉毛。<br />
她知道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关系，但那年的自己对他而言是一个在床上契合的，不缠人，不招人讨厌的姑娘，他说不定真的会考虑。<br />
“那我们现在就变成这样的关系，行不行？”<br />
她把头埋在他的心口，分明是亲密柔软的动作，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br />
“不行。”裴铎按住她的肩膀，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转变了想法，“盛笳，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不管我以前怎么想，现在都不一样了……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br />
可盛笳只顾着脱他的外套。<br />
算作一种答案。<br />
裴铎生气了。他捞起她的腰，把她的上衣扯掉，剩下最后一层内衣，又将她翻了个面。手掌停留在钢圈下一厘米，低头，细致地吻过她，直到她的肤色泛起了甜腻的粉。裴铎用拳头撑起座椅，随后揉揉她的腰，“我不同意，把衣服穿回去，我们准备走了。”<br />
盛笳眼圈红了，是气的。<br />
她被他亲得浑身难受，胸口因为兴奋而上下起伏着，在开始期待裴铎的下一步的时候，他却先叫了停。<br />
她扭回来，正面冲着他，怒气冲冲。裴铎还是这样，在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凌驾在他之上的时候，他会给她温柔又残忍的提醒，这样的凌驾，不过是他默许之后的。<br />
盛笳烦躁暴怒之下，就要去拽他的外套。<br />
挣扎之间，突然摸到他右边口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裴铎忽地扣住她的手，沉声警告道：“别乱动。”<br />
盛笳好奇心上来，皱着眉，“什么东西？”<br />
越不让，她越要看。盛笳恨不得找出裴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证据，最好恶心得让她彻底斩断自己的感情，然后忘了他。她狠狠掐他的掌心，裴铎吃痛松劲儿，一个手掌大的红色丝绒盒子掉出来。<br />
砸在地上，滚了一圈。<br />
盒盖自己弹开，里面银晃晃的一对东西几乎称得上刺目。<br />
盛笳低头看了很久，开口时，声音哑得发不出声音，她猛烈咳嗽了几下，低声问：“这是什么？”<br />
*<br />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家酒店办理入住。<br />
前台询问需要几个房间，裴铎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