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的Alpha臣服[gb] 第101节
温西：“视频？”<br />
“嗯嗯，就是之前在你面前播放过的那个，我在爸爸手机里发现的，”十一清脆地咯咯一笑，“里面是你跟爸爸表白！”<br />
温西眉梢微挑。<br />
那个视频是骆菀然录的，当时程肆被学校的人误会，受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攻击，她行程繁忙，思来想去最快辟谣的办法就是亲口承认。<br />
视频虽然是辟谣，但那些话的确是她想对程肆说的，程肆不愿意跟她走，她便同意了骆菀然的提议，想用这种方式让程肆心软。<br />
结果徒劳无益，以程肆当时的处境来说，恐怕压根就没心思去关注那些事情。<br />
她还以为程肆连视频都没看，却没想到那人居然去找了那个视频。<br />
不仅看，还边看边哭。<br />
“那信呢？为什么看信也要哭？”温西低下眼睫，“那就只是一张有点自私的万能和好卡而已。”<br />
这话一出，不知想到什么，十一轻轻瘪嘴，眼圈很快红了一片。<br />
“你都不知道那张万能和好卡对爸爸来说有多重要。”<br />
温西不以为然：“他都不愿意使用，能有多重要。”<br />
“我想要什么，爸爸都会给我，”十一道，“只有那封信，我连碰一下他都很担心。”<br />
停顿几秒，她忍不住帮程肆说话：“不是他不愿意使用，其实是我拖累了爸爸。”<br />
温西垂眸看着她，对她如何得出这个结论感到好奇。<br />
“我问过爸爸，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你，爸爸说他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你不会再原谅他了。”十一垂着脑袋，有些丧气地说，“可明明你给了他万能和好卡，他拿着信去找你的话，你肯定愿意跟他和好，是因为我……”<br />
她抬起头，哭得很像程肆，倔强的，没那么激烈的，却又懂事得让人心口酸涩：“如果没有我，爸爸早就去找你了，你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br />
“谁说的？”<br />
温西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爸爸上次还告诉我，是你给了他继续生活的勇气，如果不是你，说不定他早就……”<br />
剩下的话温西没说，太沉重了，不适合讲给孩子听。<br />
谁知十一却疑惑地歪了下头：“可是……除了想你的时候，爸爸一直都好好的啊。”<br />
温西微怔。<br />
因着这句话，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忽略了什么。<br />
程肆挟持了许蔺深，后来又被许蔺深找到，那么在这段时间里，程肆是靠什么坚持的呢？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想过活下去？<br />
十一见温西突然不说话，她眨了一下眼睛：“温西，你在听吗？”<br />
“……”温西回过神，声音发哑，“每次看视频和信，他都会哭么？”<br />
“对啊。”十一奇怪地歪了歪头。<br />
不懂温西为什么又问一遍。<br />
“他的手机是不是在你这里？”<br />
十一点头，温西问她：“视频在哪儿？”十一便把程肆的星聊朋友圈打开，里面压根没几个好友，他却转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视频。<br />
温西点开视频，左下角清晰显示出视频的播放次数，她握着手机的指节顿时绷起淡色青白。<br />
他们分别六年，两千多天。<br />
这两千多天里，程肆把这个视频看了整整一万遍。<br />
程肆从墓园里出来时，发现外面的一大一小之间的气氛看起来比他还沉重。<br />
“这是怎么了？”程肆问。<br />
十一眼睛还红着，一看就哭过，温西则面色冷淡，神情晦暗不明。<br />
两人都没回答。<br />
司机等在道路旁，三人默不作声地上了车后排。<br />
十一在中间，像是哭累了，有点昏昏欲睡的模样，很快爬上程肆的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br />
温西朝前面的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识趣地拉下挡板，隔绝了后面的视线。<br />
程肆见状，偷偷瞄了温西一眼，见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又问了一遍：“你刚才和十一怎……”<br />
“没怎么。”温西淡声说。<br />
“生气了？”<br />
“没有。”<br />
“感觉你心情不好。”<br />
温西静默两秒：“是有点。”<br />
“因为十一？”程肆抿了下唇，“还是因为我？”<br />
比起高中时候，温西的情绪隐藏得更深了，程肆只能看出她的不开心，她要是不愿意主动说，也很难猜出她为什么不开心。<br />
气氛有些沉，温西眼皮微掀，一错不错地盯着程肆。<br />
这次程肆看出来了，温西确实不是生气的样子，她的眼神让他心跳陡然加快。<br />
“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温西压低声音，不算是质问，只是嗓音听起来很难过，“程肆，当时选择不跟我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br />
“……”<br />
程肆心脏漏跳一拍，刚对上她的视线，很快又狼狈地躲开。<br />
温西继续问：“你拿刀挟持许蔺深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br />
牙齿轻阖，程肆脸色有些发白：“……没想什么。”<br />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温西朝他坐过去一点，避开沉睡的十一，强硬箍着他的下颌面对自己，她喉咙带颤，一字一句地问，“你当时不想活了是不是？”<br />
程肆彻底说不出话了。<br />
背脊绷得很紧。<br />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轻易就选择离开我，”温西唇边抬起自嘲的弧度，拆穿他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事实，“原来你根本没想过为自己留后路。”原来真是这样的。<br />
一旦他收回爱意，她连留住他的机会都没有。<br />
温西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正方形盒子，掌心的肉被棱角割得生疼。<br />
她深吸一口气，情绪快要按捺不住，六年前产生的挫败感，延迟到这一刻铺天盖地砸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br />
车内气氛凝结。<br />
温西闭上眼，暂时不想说话，刚要往后撤，一只略带薄茧的手便越过十一扣住了她的，一点点挤进她的指缝里。<br />
“我是没办法了。”程肆苦涩开口。<br />
温西嗯了声，喉咙滚了滚，手指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冰凉一片。<br />
“我的命是我爸妈的命换的，可我连为他们报仇都是奢望，我本来想在方项明出狱那天和他同归于尽，是林警官拦住了我，我在他家里住了半个月，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br />
这些一直藏在他心里的话，而今终于袒露出来。<br />
程肆喉口有了哽音：“我是想过死，我买了瓶药……可真正要死的时候，我又迟疑了。”<br />
他胸膛轻微起伏，眼眶里无声地蓄着眼泪，声音闷重：“因为我舍不得你。”<br />
他喃喃地说：“舍不得就这么和你分开……”<br />
那天的雪下得好大，和温西风尘仆仆回来见他时一样。他戴着那条温西送他的围巾，站在冰雪天里忍不住痛哭出声。<br />
温西给他的回信他早拆来看过无数遍。<br />
他疯狂萌生出去找她的念头，想要用那张万能和好卡重新回到她身边。<br />
不爱他了也没关系，他可以一辈子都当她的小狗。<br />
只要她还要他。<br />
可惜终究还是阴差阳错，和她走失了这六年。<br />
程肆按了按跳动的心脏，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做错了，现在有你和十一，我不会……”<br />
话未说完，十一在他怀里扭动几下身体，仿佛被吵醒了，有些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br />
程肆抿紧唇，尴尬地看向温西：“等会儿，我哄她继续睡……”<br />
十一却被温西一把捞过去夹在臂弯里，顺便掰过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抬手捂住了她睡得惺忪的眼睛，不让她看接下来的少儿不宜。<br />
“不想等。”温西另一只手扣着程肆的下颌，和他鼻尖相抵，“先哄我。”<br />
而后嘴唇碰上，鼻腔里漫进来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冷冽酸涩的花果香，和他的融在一起。<br />
这个吻纯情得有点过分。<br />
程肆被亲得脑袋发晕时，温西摸出口袋里的盒子，摘下里面早已备好的戒指，不容拒绝地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br />
片刻后，程肆听见她微哑的嗓音响起。<br />
“程肆，和我结婚吧？”<br />
第76章 正文完戒指带着些微凉的触感, 程肆整个人都傻了，脸通红，眼底闪着不可置信的情绪。<br />
温西看他的反应实在可爱, 趁着他嘴唇微张，舌头伸进去勾着他的又亲了几秒。<br />
“要不要跟我结婚？”她重复问了遍。<br />
语气里带着不怎么常见的紧张。<br />
程肆还是愣愣的, 声音第一下没发出来，他抿唇, 喉结滚动：“是领证的那种结婚吗？”<br />
“不然？”温西挑眉，“你以为我跟你过家家呢。”<br />
“……”
“嗯嗯，就是之前在你面前播放过的那个，我在爸爸手机里发现的，”十一清脆地咯咯一笑，“里面是你跟爸爸表白！”<br />
温西眉梢微挑。<br />
那个视频是骆菀然录的，当时程肆被学校的人误会，受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攻击，她行程繁忙，思来想去最快辟谣的办法就是亲口承认。<br />
视频虽然是辟谣，但那些话的确是她想对程肆说的，程肆不愿意跟她走，她便同意了骆菀然的提议，想用这种方式让程肆心软。<br />
结果徒劳无益，以程肆当时的处境来说，恐怕压根就没心思去关注那些事情。<br />
她还以为程肆连视频都没看，却没想到那人居然去找了那个视频。<br />
不仅看，还边看边哭。<br />
“那信呢？为什么看信也要哭？”温西低下眼睫，“那就只是一张有点自私的万能和好卡而已。”<br />
这话一出，不知想到什么，十一轻轻瘪嘴，眼圈很快红了一片。<br />
“你都不知道那张万能和好卡对爸爸来说有多重要。”<br />
温西不以为然：“他都不愿意使用，能有多重要。”<br />
“我想要什么，爸爸都会给我，”十一道，“只有那封信，我连碰一下他都很担心。”<br />
停顿几秒，她忍不住帮程肆说话：“不是他不愿意使用，其实是我拖累了爸爸。”<br />
温西垂眸看着她，对她如何得出这个结论感到好奇。<br />
“我问过爸爸，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你，爸爸说他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你不会再原谅他了。”十一垂着脑袋，有些丧气地说，“可明明你给了他万能和好卡，他拿着信去找你的话，你肯定愿意跟他和好，是因为我……”<br />
她抬起头，哭得很像程肆，倔强的，没那么激烈的，却又懂事得让人心口酸涩：“如果没有我，爸爸早就去找你了，你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br />
“谁说的？”<br />
温西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爸爸上次还告诉我，是你给了他继续生活的勇气，如果不是你，说不定他早就……”<br />
剩下的话温西没说，太沉重了，不适合讲给孩子听。<br />
谁知十一却疑惑地歪了下头：“可是……除了想你的时候，爸爸一直都好好的啊。”<br />
温西微怔。<br />
因着这句话，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忽略了什么。<br />
程肆挟持了许蔺深，后来又被许蔺深找到，那么在这段时间里，程肆是靠什么坚持的呢？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想过活下去？<br />
十一见温西突然不说话，她眨了一下眼睛：“温西，你在听吗？”<br />
“……”温西回过神，声音发哑，“每次看视频和信，他都会哭么？”<br />
“对啊。”十一奇怪地歪了歪头。<br />
不懂温西为什么又问一遍。<br />
“他的手机是不是在你这里？”<br />
十一点头，温西问她：“视频在哪儿？”十一便把程肆的星聊朋友圈打开，里面压根没几个好友，他却转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视频。<br />
温西点开视频，左下角清晰显示出视频的播放次数，她握着手机的指节顿时绷起淡色青白。<br />
他们分别六年，两千多天。<br />
这两千多天里，程肆把这个视频看了整整一万遍。<br />
程肆从墓园里出来时，发现外面的一大一小之间的气氛看起来比他还沉重。<br />
“这是怎么了？”程肆问。<br />
十一眼睛还红着，一看就哭过，温西则面色冷淡，神情晦暗不明。<br />
两人都没回答。<br />
司机等在道路旁，三人默不作声地上了车后排。<br />
十一在中间，像是哭累了，有点昏昏欲睡的模样，很快爬上程肆的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br />
温西朝前面的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识趣地拉下挡板，隔绝了后面的视线。<br />
程肆见状，偷偷瞄了温西一眼，见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又问了一遍：“你刚才和十一怎……”<br />
“没怎么。”温西淡声说。<br />
“生气了？”<br />
“没有。”<br />
“感觉你心情不好。”<br />
温西静默两秒：“是有点。”<br />
“因为十一？”程肆抿了下唇，“还是因为我？”<br />
比起高中时候，温西的情绪隐藏得更深了，程肆只能看出她的不开心，她要是不愿意主动说，也很难猜出她为什么不开心。<br />
气氛有些沉，温西眼皮微掀，一错不错地盯着程肆。<br />
这次程肆看出来了，温西确实不是生气的样子，她的眼神让他心跳陡然加快。<br />
“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温西压低声音，不算是质问，只是嗓音听起来很难过，“程肆，当时选择不跟我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br />
“……”<br />
程肆心脏漏跳一拍，刚对上她的视线，很快又狼狈地躲开。<br />
温西继续问：“你拿刀挟持许蔺深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br />
牙齿轻阖，程肆脸色有些发白：“……没想什么。”<br />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温西朝他坐过去一点，避开沉睡的十一，强硬箍着他的下颌面对自己，她喉咙带颤，一字一句地问，“你当时不想活了是不是？”<br />
程肆彻底说不出话了。<br />
背脊绷得很紧。<br />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轻易就选择离开我，”温西唇边抬起自嘲的弧度，拆穿他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事实，“原来你根本没想过为自己留后路。”原来真是这样的。<br />
一旦他收回爱意，她连留住他的机会都没有。<br />
温西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正方形盒子，掌心的肉被棱角割得生疼。<br />
她深吸一口气，情绪快要按捺不住，六年前产生的挫败感，延迟到这一刻铺天盖地砸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br />
车内气氛凝结。<br />
温西闭上眼，暂时不想说话，刚要往后撤，一只略带薄茧的手便越过十一扣住了她的，一点点挤进她的指缝里。<br />
“我是没办法了。”程肆苦涩开口。<br />
温西嗯了声，喉咙滚了滚，手指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冰凉一片。<br />
“我的命是我爸妈的命换的，可我连为他们报仇都是奢望，我本来想在方项明出狱那天和他同归于尽，是林警官拦住了我，我在他家里住了半个月，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br />
这些一直藏在他心里的话，而今终于袒露出来。<br />
程肆喉口有了哽音：“我是想过死，我买了瓶药……可真正要死的时候，我又迟疑了。”<br />
他胸膛轻微起伏，眼眶里无声地蓄着眼泪，声音闷重：“因为我舍不得你。”<br />
他喃喃地说：“舍不得就这么和你分开……”<br />
那天的雪下得好大，和温西风尘仆仆回来见他时一样。他戴着那条温西送他的围巾，站在冰雪天里忍不住痛哭出声。<br />
温西给他的回信他早拆来看过无数遍。<br />
他疯狂萌生出去找她的念头，想要用那张万能和好卡重新回到她身边。<br />
不爱他了也没关系，他可以一辈子都当她的小狗。<br />
只要她还要他。<br />
可惜终究还是阴差阳错，和她走失了这六年。<br />
程肆按了按跳动的心脏，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做错了，现在有你和十一，我不会……”<br />
话未说完，十一在他怀里扭动几下身体，仿佛被吵醒了，有些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br />
程肆抿紧唇，尴尬地看向温西：“等会儿，我哄她继续睡……”<br />
十一却被温西一把捞过去夹在臂弯里，顺便掰过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抬手捂住了她睡得惺忪的眼睛，不让她看接下来的少儿不宜。<br />
“不想等。”温西另一只手扣着程肆的下颌，和他鼻尖相抵，“先哄我。”<br />
而后嘴唇碰上，鼻腔里漫进来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冷冽酸涩的花果香，和他的融在一起。<br />
这个吻纯情得有点过分。<br />
程肆被亲得脑袋发晕时，温西摸出口袋里的盒子，摘下里面早已备好的戒指，不容拒绝地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br />
片刻后，程肆听见她微哑的嗓音响起。<br />
“程肆，和我结婚吧？”<br />
第76章 正文完戒指带着些微凉的触感, 程肆整个人都傻了，脸通红，眼底闪着不可置信的情绪。<br />
温西看他的反应实在可爱, 趁着他嘴唇微张，舌头伸进去勾着他的又亲了几秒。<br />
“要不要跟我结婚？”她重复问了遍。<br />
语气里带着不怎么常见的紧张。<br />
程肆还是愣愣的, 声音第一下没发出来，他抿唇, 喉结滚动：“是领证的那种结婚吗？”<br />
“不然？”温西挑眉，“你以为我跟你过家家呢。”<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