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小脸，杏仁黑眸很清澈，神色带着坦诚的疑惑，小心翼翼道：<br />
“大人，您是没有阴丸，还是……没有阴丸和阳根呀？”<br />
这并不能怪明窈。<br />
她虽然懂了太监和正常男子的身子区别，但对于“阴丸”和“阳根”还没有具体的印象概念。<br />
司羡元：“……”<br />
第37章<br />
明窈认真地看着他。<br />
司羡元也平静地看着她。<br />
这是一个被司府养的太好的姑娘, 从八岁稚龄到碧玉年华，司羡元也是这才反应过来竟过了这么长的时间。<br />
但或许是司府把她保护的太好，也许是他平日里不与她过分避嫌, 明窈至今对于男女之别的意识都很薄弱。他总觉得她年纪尚小, 只是今日看来, 她不小了。<br />
须臾。<br />
司羡元缓缓道：“阴丸。阳根。谁教你这么说的？”<br />
明窈坦诚地指了下书本。<br />
司羡元点了点头, 道：“想知道是什么？”<br />
明窈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道：“已经知道了呀。”<br />
司羡元眉梢微挑，道：“说来听听。”<br />
他差不多能猜到这本书里都讲了什么，但这种科普性的书籍应当很少有裸露配图, 他很好奇明窈知道了多少。<br />
明窈很诚实说：“阴丸和阳根就是男子用来生孩子的东西，但是大人没有。”<br />
司羡元眉梢有挑了挑, 唇角轻扯, 有点想笑。<br />
他本以为明窈都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但这个回答出乎他预料。倒是非常符合明窈的性子，直白又纯真得可爱。<br />
司羡元轻轻点头, 有些意味不明道：“嗯，本官没有。”<br />
明窈以为他在附和自己, 说：“对，书上说宦官都没有。所以有的宦官小解会很臭。”<br />
略略一顿, 她想想又补了句：“但是司大人不臭。”<br />
司羡元本想略过这个阴丸和阳根的话题，听闻此言又追问：“本官身上是什么味道。”<br />
明窈想了许久, 说：“大人身上是檀木香混合一点点药草味。”<br />
司羡元了悟。<br />
檀木香是经常出入皇宫沾染的, 药草味则是明窈黏着自己沾上的。明窈身上的药香味要浓一点。<br />
明窈指着地上的破铜烂铁说：“大人，这些你要吗？”<br />
司羡元不想要, 但他还是说：“随便。”<br />
“那幺幺送给你了。”明窈有点开心，说：“大人可不许扔掉, 幺幺很辛苦才买到的。”司羡元头疼：“知道了。”<br />
明窈认真把地上的玩意都收了起来，等会让仆从直接送到乌螣堂。等她收好，司羡元领着她去贝阙阁里面走，来到小书房关上门坐下，司羡元才道：<br />
“幺幺，本官今日要教给你一件事情。你懂得男女有别吗？”<br />
明窈诚实地摇头：“幺幺只知道一点。”<br />
司羡元隐约觉得她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但还是耐心问：“知道什么？”<br />
明窈认真说：“女子没有阴丸和阳根，女子只有金沟。”<br />
明窈又想起一个问题。她觉得司羡元是想给自己启蒙，于是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大人，男子有金沟吗？”<br />
司羡元神色平静，说：“没有。”<br />
明窈哦了声，问：“那宦官有吗？”<br />
司羡元敲了敲书案。怎么又钻进宦官阳根阴丸的问题里面了，他有点头疼，说：“也没有。”<br />
明窈又哦了声，片刻后，又问：“那大人有金沟吗？”<br />
在她心里司羡元是特殊的那一个，与其他宦官不一样。<br />
司羡元额心隐隐跳了下，冷漠道：“不知道。”<br />
“哦。”<br />
明窈心里的疑惑解开不少，豁然开朗说：“那幺幺知道了，这就是男女有别。”<br />
启蒙果然值得学习，能让她了解很多东西，明窈心想。<br />
“明窈，你听好了。”<br />
司羡元忍不住再次叩击书案，道：“男女有别就是男为阳刚，女为阴柔，男女大有所异单唯有相和方能长久但有。我们的情感在男女之间产生，但是受礼节的约束，男女七岁不同席……”*<br />
明窈听了几句就有点犯懒，司大人怎么说的比夫子还枯燥，她不太想听了，扭过头去扒拉着书案上的小兔子娃娃玩。<br />
司羡元轻啧一声，把她的头给扭正：“怎么开小差。”<br />
明窈：“幺幺已经懂了。”<br />
司羡元：“你懂什么了。”<br />
明窈开着小差，手里不知从哪扒拉出来一个孔明锁，她低头卖弄起来，手指纤细白皙，动作不算快，锁却精准地环环逐渐解开。她分心玩孔明锁，说：“男女有别就是男子女子不一样，男子主外女子主内，男主朝堂女主内宅……”<br />
司羡元冷笑一声给她鼓掌两声。<br />
说的很好，全是空话。<br />
见明窈还在玩孔明锁，都快解开了，司羡元轻轻扭了扭她的耳垂，说：“男女有别就是男女不能拉拉扯扯，要遵守礼仪约束，要注重言行身着。”<br />
明窈被他扭疼了，不高兴地说：“那大人干嘛捏幺幺的耳朵。”<br />
“……”<br />
司羡元松了手，看到明窈冷冷清清认真地不想听课的样子，气得隐隐胃疼。<br />
司羡元威胁道：“你若是不听课本官就一个月不允你有休息。”明窈觉得他简直不讲道理，提高音量脆生生道：“幺幺每次都很听夫子的话！没有不听课！”<br />
司羡元不想说话了。<br />
明窈听话的时候是真的很乖，但不听话的时候也是真的很不乖。<br />
“罢了，今日到此结束，启蒙的事情以后再说吧。”<br />
司羡元不想再跟她交流，没多久留就离开了。<br />
来到乌螣堂，仆从禀报那些破铜烂铁已经好好地摆放在乌螣堂里了。听了此话司羡元又开始隐隐头疼，他挥挥手不想说话，走进书房揉了揉额心。<br />
几秒后又想起了什么，他唤来蒲叔公，问：“教给明窈的东西，她做得怎么样？”<br />
蒲叔公道：“明姑娘很聪明，贝阙阁的账本管得很好，琴棋书画也没有落下。策论她目前用不到，但是小书房里的天文地理书册也看了不少。”<br />
蒲叔公不知道司羡元想问什么，说了不少好话。<br />
司羡元：“知道了。”<br />
蒲叔公退下后，司羡元看了看手边的一摞启蒙书，心烦。<br />
片刻后，又开始想明窈的事情。<br />
幺幺与寻常人家女儿不一样，她是从司府长大，很多东西不学也不必强求。司府养大的人，如论她去哪里，司府总能罩着她一二。<br />
司羡元这般想着，把书案上的启蒙书扔到一边。<br />
也罢，司府的姑娘晚嫁能有什么大不了。<br />
他再留她几年时日也无妨。<br />
明窈的启蒙生涯就这样告一段落，本以为日子能安静一些，蒲叔公和姜婆婆又来问司羡元关于明窈的婚事如何处理。<br />
现在来问明窈亲事的人家越来越多了，很多拜帖堆积着没回，想试探司羡元想法的官员更不在少数。<br />
甚至皇帝本人都来问了。<br />
司羡元刚刚散朝，明窈就被贤贵妃叫去皇宫玩。到了才发现嘉和帝也在这里。<br />
贤贵妃看见明窈就不禁露出笑容。<br />
她有个贤侄近日来找她打听明姑汁源由扣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娘的事情，贤贵妃不敢擅自做决定，暗地里问了下嘉和帝，嘉和帝也很喜欢明窈，于是贤贵妃决定帮忙问问。<br />
她把明窈拉过来牵着手说了会话，道：“明姑娘可有心仪的男子吗？”<br />
明窈有些惊讶：“贵妃娘娘是要给幺幺说亲吗？”<br />
贤贵妃笑道：“这当然要看你。明姑娘若不愿意，本宫自然不会做说亲的事情。”<br />
明窈想了想，似乎近日都在讨论她的亲事，她也不怎么排斥，道：“幺幺想看缘分吧。”<br />
“行。”贤贵妃道，“改天介绍给你们认识，本宫的贤侄是个极俊朗的武官。”<br />
嘉和帝插话道：“那个孩子不错。说起来明窈十六岁了，以前见到明姑娘还是个小娃娃。”<br />
贤贵妃道：“可不是呢。小时候就粉雕玉琢的，如今果真是个美人。本宫瞧着明姑娘跟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也有几分像，定然命中贵不可言。”<br />
这话说出来是讨个吉利，明窈谢过贤贵妃，心里没当真。倒是嘉和帝仔细瞧了明窈几眼，放下了茶盏，若有所思道：“还真是。明姑娘的眼尾像极了皇后。”<br />
贤贵妃没想到嘉和帝也这样想，有些惊讶道：“那看来本宫的眼神没瞧错。不知明姑娘爹娘是谁？”<br />
嘉和帝替明窈解释：“明姑娘幼时失亲。”<br />
贤贵妃露出惋惜的眼神，拍了拍明窈的手：“是个可怜的姑娘。”<br />
明窈留了一会就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司羡元正等着她。<br />
马车被太监特意牵到宫门口近处，司羡元把明窈抱上马车，马车驶离，司羡元随口道：“方才聊了什么。”<br />
明窈说：“贤贵妃娘娘想给幺幺介绍亲事。”
“大人，您是没有阴丸，还是……没有阴丸和阳根呀？”<br />
这并不能怪明窈。<br />
她虽然懂了太监和正常男子的身子区别，但对于“阴丸”和“阳根”还没有具体的印象概念。<br />
司羡元：“……”<br />
第37章<br />
明窈认真地看着他。<br />
司羡元也平静地看着她。<br />
这是一个被司府养的太好的姑娘, 从八岁稚龄到碧玉年华，司羡元也是这才反应过来竟过了这么长的时间。<br />
但或许是司府把她保护的太好，也许是他平日里不与她过分避嫌, 明窈至今对于男女之别的意识都很薄弱。他总觉得她年纪尚小, 只是今日看来, 她不小了。<br />
须臾。<br />
司羡元缓缓道：“阴丸。阳根。谁教你这么说的？”<br />
明窈坦诚地指了下书本。<br />
司羡元点了点头, 道：“想知道是什么？”<br />
明窈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道：“已经知道了呀。”<br />
司羡元眉梢微挑，道：“说来听听。”<br />
他差不多能猜到这本书里都讲了什么，但这种科普性的书籍应当很少有裸露配图, 他很好奇明窈知道了多少。<br />
明窈很诚实说：“阴丸和阳根就是男子用来生孩子的东西，但是大人没有。”<br />
司羡元眉梢有挑了挑, 唇角轻扯, 有点想笑。<br />
他本以为明窈都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但这个回答出乎他预料。倒是非常符合明窈的性子，直白又纯真得可爱。<br />
司羡元轻轻点头, 有些意味不明道：“嗯，本官没有。”<br />
明窈以为他在附和自己, 说：“对，书上说宦官都没有。所以有的宦官小解会很臭。”<br />
略略一顿, 她想想又补了句：“但是司大人不臭。”<br />
司羡元本想略过这个阴丸和阳根的话题，听闻此言又追问：“本官身上是什么味道。”<br />
明窈想了许久, 说：“大人身上是檀木香混合一点点药草味。”<br />
司羡元了悟。<br />
檀木香是经常出入皇宫沾染的, 药草味则是明窈黏着自己沾上的。明窈身上的药香味要浓一点。<br />
明窈指着地上的破铜烂铁说：“大人，这些你要吗？”<br />
司羡元不想要, 但他还是说：“随便。”<br />
“那幺幺送给你了。”明窈有点开心，说：“大人可不许扔掉, 幺幺很辛苦才买到的。”司羡元头疼：“知道了。”<br />
明窈认真把地上的玩意都收了起来，等会让仆从直接送到乌螣堂。等她收好，司羡元领着她去贝阙阁里面走，来到小书房关上门坐下，司羡元才道：<br />
“幺幺，本官今日要教给你一件事情。你懂得男女有别吗？”<br />
明窈诚实地摇头：“幺幺只知道一点。”<br />
司羡元隐约觉得她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但还是耐心问：“知道什么？”<br />
明窈认真说：“女子没有阴丸和阳根，女子只有金沟。”<br />
明窈又想起一个问题。她觉得司羡元是想给自己启蒙，于是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大人，男子有金沟吗？”<br />
司羡元神色平静，说：“没有。”<br />
明窈哦了声，问：“那宦官有吗？”<br />
司羡元敲了敲书案。怎么又钻进宦官阳根阴丸的问题里面了，他有点头疼，说：“也没有。”<br />
明窈又哦了声，片刻后，又问：“那大人有金沟吗？”<br />
在她心里司羡元是特殊的那一个，与其他宦官不一样。<br />
司羡元额心隐隐跳了下，冷漠道：“不知道。”<br />
“哦。”<br />
明窈心里的疑惑解开不少，豁然开朗说：“那幺幺知道了，这就是男女有别。”<br />
启蒙果然值得学习，能让她了解很多东西，明窈心想。<br />
“明窈，你听好了。”<br />
司羡元忍不住再次叩击书案，道：“男女有别就是男为阳刚，女为阴柔，男女大有所异单唯有相和方能长久但有。我们的情感在男女之间产生，但是受礼节的约束，男女七岁不同席……”*<br />
明窈听了几句就有点犯懒，司大人怎么说的比夫子还枯燥，她不太想听了，扭过头去扒拉着书案上的小兔子娃娃玩。<br />
司羡元轻啧一声，把她的头给扭正：“怎么开小差。”<br />
明窈：“幺幺已经懂了。”<br />
司羡元：“你懂什么了。”<br />
明窈开着小差，手里不知从哪扒拉出来一个孔明锁，她低头卖弄起来，手指纤细白皙，动作不算快，锁却精准地环环逐渐解开。她分心玩孔明锁，说：“男女有别就是男子女子不一样，男子主外女子主内，男主朝堂女主内宅……”<br />
司羡元冷笑一声给她鼓掌两声。<br />
说的很好，全是空话。<br />
见明窈还在玩孔明锁，都快解开了，司羡元轻轻扭了扭她的耳垂，说：“男女有别就是男女不能拉拉扯扯，要遵守礼仪约束，要注重言行身着。”<br />
明窈被他扭疼了，不高兴地说：“那大人干嘛捏幺幺的耳朵。”<br />
“……”<br />
司羡元松了手，看到明窈冷冷清清认真地不想听课的样子，气得隐隐胃疼。<br />
司羡元威胁道：“你若是不听课本官就一个月不允你有休息。”明窈觉得他简直不讲道理，提高音量脆生生道：“幺幺每次都很听夫子的话！没有不听课！”<br />
司羡元不想说话了。<br />
明窈听话的时候是真的很乖，但不听话的时候也是真的很不乖。<br />
“罢了，今日到此结束，启蒙的事情以后再说吧。”<br />
司羡元不想再跟她交流，没多久留就离开了。<br />
来到乌螣堂，仆从禀报那些破铜烂铁已经好好地摆放在乌螣堂里了。听了此话司羡元又开始隐隐头疼，他挥挥手不想说话，走进书房揉了揉额心。<br />
几秒后又想起了什么，他唤来蒲叔公，问：“教给明窈的东西，她做得怎么样？”<br />
蒲叔公道：“明姑娘很聪明，贝阙阁的账本管得很好，琴棋书画也没有落下。策论她目前用不到，但是小书房里的天文地理书册也看了不少。”<br />
蒲叔公不知道司羡元想问什么，说了不少好话。<br />
司羡元：“知道了。”<br />
蒲叔公退下后，司羡元看了看手边的一摞启蒙书，心烦。<br />
片刻后，又开始想明窈的事情。<br />
幺幺与寻常人家女儿不一样，她是从司府长大，很多东西不学也不必强求。司府养大的人，如论她去哪里，司府总能罩着她一二。<br />
司羡元这般想着，把书案上的启蒙书扔到一边。<br />
也罢，司府的姑娘晚嫁能有什么大不了。<br />
他再留她几年时日也无妨。<br />
明窈的启蒙生涯就这样告一段落，本以为日子能安静一些，蒲叔公和姜婆婆又来问司羡元关于明窈的婚事如何处理。<br />
现在来问明窈亲事的人家越来越多了，很多拜帖堆积着没回，想试探司羡元想法的官员更不在少数。<br />
甚至皇帝本人都来问了。<br />
司羡元刚刚散朝，明窈就被贤贵妃叫去皇宫玩。到了才发现嘉和帝也在这里。<br />
贤贵妃看见明窈就不禁露出笑容。<br />
她有个贤侄近日来找她打听明姑汁源由扣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娘的事情，贤贵妃不敢擅自做决定，暗地里问了下嘉和帝，嘉和帝也很喜欢明窈，于是贤贵妃决定帮忙问问。<br />
她把明窈拉过来牵着手说了会话，道：“明姑娘可有心仪的男子吗？”<br />
明窈有些惊讶：“贵妃娘娘是要给幺幺说亲吗？”<br />
贤贵妃笑道：“这当然要看你。明姑娘若不愿意，本宫自然不会做说亲的事情。”<br />
明窈想了想，似乎近日都在讨论她的亲事，她也不怎么排斥，道：“幺幺想看缘分吧。”<br />
“行。”贤贵妃道，“改天介绍给你们认识，本宫的贤侄是个极俊朗的武官。”<br />
嘉和帝插话道：“那个孩子不错。说起来明窈十六岁了，以前见到明姑娘还是个小娃娃。”<br />
贤贵妃道：“可不是呢。小时候就粉雕玉琢的，如今果真是个美人。本宫瞧着明姑娘跟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也有几分像，定然命中贵不可言。”<br />
这话说出来是讨个吉利，明窈谢过贤贵妃，心里没当真。倒是嘉和帝仔细瞧了明窈几眼，放下了茶盏，若有所思道：“还真是。明姑娘的眼尾像极了皇后。”<br />
贤贵妃没想到嘉和帝也这样想，有些惊讶道：“那看来本宫的眼神没瞧错。不知明姑娘爹娘是谁？”<br />
嘉和帝替明窈解释：“明姑娘幼时失亲。”<br />
贤贵妃露出惋惜的眼神，拍了拍明窈的手：“是个可怜的姑娘。”<br />
明窈留了一会就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司羡元正等着她。<br />
马车被太监特意牵到宫门口近处，司羡元把明窈抱上马车，马车驶离，司羡元随口道：“方才聊了什么。”<br />
明窈说：“贤贵妃娘娘想给幺幺介绍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