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双腿在走，一颗心在跳，凭什么让她以两个人来看。<br />
她翻个身，四肢并用地离开他，却被他重新掐住后颈，压向矮几，徐燕芝不敢把香炉碰撒，若是将羊绒毯子烫坏都是小事，若是让马车起火，那他们之后该如何是好。<br />
所以她只能曲着双臂，手掌扣在矮几边缘，身体几乎半翘起来。<br />
这样的姿势也方便了崔决，将那帕子了了在腿侧拭了两下，便扔在一旁。<br />
阴郁的目光顺着直直的脊骨眼神到尾骨，一手掐着她稍一用力就可以摧折的脖颈，一只手轻轻点着她突出来的骨块。<br />
一层白到发光的皮肉包裹着骨，每敲一下，都会让她颤动一下。<br />
崔决欺身而上，微微一扭她的后颈，就让他的唇顺利贴上她的，在她妄图开口骂他时，便借机将舌伸了进去，青涩地复刻着之前亲吻的法子，与她勾缠在一起。<br />
这感觉很不一样。<br />
她的意思是说，相对于上一个吻来说，他懵懵懂懂，不得要领，只想在此攻城略地。<br />
虽然她已经在做一个反抗的士兵，咬了他一口，表示这里禁止入/侵。<br />
显然对方并没将她放在眼里。<br />
他们的力气都一样大，她被压住，一点也反抗不了。<br />
简直就是，任由他看，任由他玩。<br />
他有样学样地俯下身，在她白皙的身子上留下一吻，而后慢慢下滑，绵长而又擒着力气划过那条细缝。<br />
“崔决，我恁娘！”<br />
徐燕芝现在就是，火气很大，想直接拿香炉砸他。<br />
“我是不是也可以？”他的鼻尖抵住她，沉声问道。<br />
“可以你奶奶！”<br />
他完全无视：“你先回答我。”<br />
“崔决，非逼我说实话吗？”徐燕芝忍无可忍，伸腿向后踢她，本来恢复不多的体力都用在这脚上了。<br />
果不其然崔决早有准备，他一手圈着她的脚腕，向往提了起来，近乎让她以一个倒趴的姿势瞪着他。<br />
“你回答我，我要听实话。”<br />
“因为你的技术很差！”徐燕芝也毫不留情地说：“我实话实说，我你们两个都很讨厌。你不知道你是怎么觉得，我就单独讨厌某一个了！”<br />
“都特别特别讨厌！我恨不得上辈子根本没有跟你有接触！”她咬牙切齿地晃了晃自己的腿，示意他松开，“够了吧？要自己有需求自己去玩去！”<br />
她的话音刚落，脚腕的桎梏就被松开，她赶忙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身寝衣，套在身上，双脚一勾布鞋，噔噔噔地下了马车。<br />
不出一会，又噔噔噔地跑回来，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厚实的袄子套上，把那两身血衣打包带上，再次噔走。<br />
她出去找到崔决烧的那一盆水，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不过因为木炭残留的温度，水还是温的。<br />
她就着里面的水洗了一把脸，顺便将露出外面的皮肤都过了一遍水，这才缓和了好了心情。<br />
徐燕芝用火折子将血衣点燃，望着燃起来的火焰，她默默想着。<br />
不要跟崔决闹掰，现在还靠着崔决逃命。思来想去，她先是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幽明的月亮，重重吁了一口气。<br />
等她再次登上马车时，崔决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坐姿，套着一身狐裘，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瓷瓶，默默给自己涂药。<br />
他的马车再大，也就是那一方天地，她一开始进来时，只有熏香，而后，就是令人害羞的味道，而现在，药香更重了些。<br />
她那时中了春意浓，没太留意到他身上的疤痕，他胸前那一片鞭痕是新的，应是没好几天。<br />
长袖在他的动作下下滑，露出一片片冻伤的痕迹。<br />
算了，徐燕芝，你要善良，你看他现在不仅脑子有病，身上也病得不轻。<br />
不与他再说气话了，当然，她那个气话也是实话。<br />
他确实技术很烂。<br />
弄得她好疼。<br />
“之后我们要去哪里？”<br />
崔决僵着的脸在她的询问下，好似缓和了一些。<br />
他低下眼，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打算去一趟闻家祖宅。”<br />
崔决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到她并无异议后，悄悄在想，<br />
如果她一并都讨厌的话，<br />
也好。<br />
第60章 赶路<br />
崔决兀自感受到一阵不属于车内的寒风。<br />
如利刃一般划过眼皮。<br />
他紧蹙着头, 半睁开眼，下意识地往里侧看，“表姑娘……？”<br />
自然, 这里可没什么表姑娘, 而是皑皑一片雪。<br />
雪间夹杂着几株长青的植被, 被厚厚的积雪摧折地弯下腰。<br />
他抬眼去看那茫茫高山，在交错的山林中, 日头从陡峭的山壁缓缓的爬上来, 晨曦漫布四方，将山头也染上了绮丽的色彩。<br />
有些莫名的熟悉。<br />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两步, 却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茕茕独行。<br />
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孩子, 崔决一眼看过去, 就知道他应是第一次来到这里。<br />
这男孩的衣着鲜亮，布料是出自蜀州上等锦缎，而因为他独自来到这里已经划开了不少口子。<br />
突然, 不远处的孩子摔了一跤, 在对满雪的山坡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br />
崔决本来没有任何助人为乐的想法，可是此刻, 在此山中，好像也只有他们二人。<br />
他需要问问这里哪里。<br />
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 等到快要走近那孩子时, 突然从另一边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去路。崔决不自觉地反手一荡，做出防御的动作。<br />
再去看阻挠他的那人, 不仅拥有跟他一模一样的穿着, 还跟他拥有着如出一辙的脸。<br />
“怎么是你？”<br />
另一人眼尾一睨, 示意他再去看那男孩。<br />
崔决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再去看那男孩, 只见男孩低着头，抱着自己被划破口子的膝盖，低声啜泣着。<br />
“呜呜……父亲……”<br />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br />
原来这是梦，不过是一个十分清醒的梦境。<br />
梦见的不是上辈子他所经历的那些，而是梦见的还是他们共同的童年。<br />
那时他还没见过表姑娘。<br />
因为私自养小雀被崔瞻远发现而被丢到山里自生自灭几天。<br />
崔瞻远说，他不应该不听话，按照崔氏的规矩，他必须要在这里待上三天，再让他去山脚下等人来接。<br />
若是他再不听他的话，就再也不要回崔家了。<br />
他从小时起，就对崔瞻远异常恭敬，认为他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器重他，为了培养他罢了。<br />
他是为了他好。<br />
如今，却成了笑话。<br />
思至此，他停了下来，不打算再前进。<br />
甚至心生厌恶，都不想再看曾经小小的自己一眼。<br />
但他总要等待梦境结束才能离开，他和另一人并排站在雪地间，低垂着眼眸，落在洁白无瑕的冬雪上，问：<br />
“当你逼崔瞻远禅让皇位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非他所出？”<br />
“得知真相的人都死了，我哪里能从那狗贼嘴里撬出来我的身世？”他轻笑着，不以为意道：“你忘了吗？崔瞻远与我们说过，在他将我们剖出来的时候，我们真正的父亲和母亲连脑袋都分家了。”<br />
二人沉默了片刻，经验老道的那位崔决，望着远处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木棍来生火的孩子许久，才幽幽说道：“更早一些，只是怀疑，鲁州那次。”<br />
鲁州。<br />
他只要一提鲁州，连这一世的崔决都会感受心颤，心中的怒气如同浪潮一样，反复击打着名为回忆的礁石。<br />
他从接收到的记忆得知，崔决曾经在鲁州经历过一场毕生难忘的战役。<br />
在他被崔瞻远派去鲁州时，鲁州周边的藩镇势力已经平叛的差不多了，也就知道鲁州城那里的藩镇并未，但已成强弩之末，再无反抗之机，只要崔决前去游说几日，就可以讲和，若是讲不通，杀之即可。<br />
本是一场易如反掌的游说，可崔决刚到城中那一晚，就发现鲁州城主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不仅如此，还将城中的库存一并烧光，城中的百姓也因此断粮三日了。<br />
不战而胜，总会有诈。<br />
在崔决准备用带来的兵粮接济百姓时，城外传报，说是鲁州内外藩镇违背之前与崔氏一族的条约，起兵谋反，重新将鲁州城围困起来，就是为了诛杀崔瞻远的第三子崔决。<br />
虽被围困，但崔决依旧可以与之一战，他命人给父亲传出信息，需再跳动几支兵马来支援自己，方可将鲁州一并拿下。可是崔决在鲁州城中与藩镇势力鏖战了半个月之久，自己的兵粮和伤员已经不能在泸州城内继续坚持，送去传令的士兵都送去了七八个，却一直不见支援。<br />
若将自己送出去，那必然再也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也无法再去寻找为何父亲的兵马迟迟不见踪影。<br />
若自己不投降，死的便是被划伤了眼，被挑了手筋，<br />
再后来，外面的将领只说交出崔决一人便可放过全城百姓。<br />
这样再耗下去没有意义，崔决自然也知道，只是那时，他还是在等待父亲派人来支援他。<br />
而最终支援他，让他能活着回到徐燕芝身边的，是陇西的一支军队……<br />
虽说后来父亲给予他的解释是因为传令的士兵被人截下，没有及时收到他被围困的消息。
她翻个身，四肢并用地离开他，却被他重新掐住后颈，压向矮几，徐燕芝不敢把香炉碰撒，若是将羊绒毯子烫坏都是小事，若是让马车起火，那他们之后该如何是好。<br />
所以她只能曲着双臂，手掌扣在矮几边缘，身体几乎半翘起来。<br />
这样的姿势也方便了崔决，将那帕子了了在腿侧拭了两下，便扔在一旁。<br />
阴郁的目光顺着直直的脊骨眼神到尾骨，一手掐着她稍一用力就可以摧折的脖颈，一只手轻轻点着她突出来的骨块。<br />
一层白到发光的皮肉包裹着骨，每敲一下，都会让她颤动一下。<br />
崔决欺身而上，微微一扭她的后颈，就让他的唇顺利贴上她的，在她妄图开口骂他时，便借机将舌伸了进去，青涩地复刻着之前亲吻的法子，与她勾缠在一起。<br />
这感觉很不一样。<br />
她的意思是说，相对于上一个吻来说，他懵懵懂懂，不得要领，只想在此攻城略地。<br />
虽然她已经在做一个反抗的士兵，咬了他一口，表示这里禁止入/侵。<br />
显然对方并没将她放在眼里。<br />
他们的力气都一样大，她被压住，一点也反抗不了。<br />
简直就是，任由他看，任由他玩。<br />
他有样学样地俯下身，在她白皙的身子上留下一吻，而后慢慢下滑，绵长而又擒着力气划过那条细缝。<br />
“崔决，我恁娘！”<br />
徐燕芝现在就是，火气很大，想直接拿香炉砸他。<br />
“我是不是也可以？”他的鼻尖抵住她，沉声问道。<br />
“可以你奶奶！”<br />
他完全无视：“你先回答我。”<br />
“崔决，非逼我说实话吗？”徐燕芝忍无可忍，伸腿向后踢她，本来恢复不多的体力都用在这脚上了。<br />
果不其然崔决早有准备，他一手圈着她的脚腕，向往提了起来，近乎让她以一个倒趴的姿势瞪着他。<br />
“你回答我，我要听实话。”<br />
“因为你的技术很差！”徐燕芝也毫不留情地说：“我实话实说，我你们两个都很讨厌。你不知道你是怎么觉得，我就单独讨厌某一个了！”<br />
“都特别特别讨厌！我恨不得上辈子根本没有跟你有接触！”她咬牙切齿地晃了晃自己的腿，示意他松开，“够了吧？要自己有需求自己去玩去！”<br />
她的话音刚落，脚腕的桎梏就被松开，她赶忙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身寝衣，套在身上，双脚一勾布鞋，噔噔噔地下了马车。<br />
不出一会，又噔噔噔地跑回来，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厚实的袄子套上，把那两身血衣打包带上，再次噔走。<br />
她出去找到崔决烧的那一盆水，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不过因为木炭残留的温度，水还是温的。<br />
她就着里面的水洗了一把脸，顺便将露出外面的皮肤都过了一遍水，这才缓和了好了心情。<br />
徐燕芝用火折子将血衣点燃，望着燃起来的火焰，她默默想着。<br />
不要跟崔决闹掰，现在还靠着崔决逃命。思来想去，她先是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幽明的月亮，重重吁了一口气。<br />
等她再次登上马车时，崔决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坐姿，套着一身狐裘，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瓷瓶，默默给自己涂药。<br />
他的马车再大，也就是那一方天地，她一开始进来时，只有熏香，而后，就是令人害羞的味道，而现在，药香更重了些。<br />
她那时中了春意浓，没太留意到他身上的疤痕，他胸前那一片鞭痕是新的，应是没好几天。<br />
长袖在他的动作下下滑，露出一片片冻伤的痕迹。<br />
算了，徐燕芝，你要善良，你看他现在不仅脑子有病，身上也病得不轻。<br />
不与他再说气话了，当然，她那个气话也是实话。<br />
他确实技术很烂。<br />
弄得她好疼。<br />
“之后我们要去哪里？”<br />
崔决僵着的脸在她的询问下，好似缓和了一些。<br />
他低下眼，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打算去一趟闻家祖宅。”<br />
崔决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到她并无异议后，悄悄在想，<br />
如果她一并都讨厌的话，<br />
也好。<br />
第60章 赶路<br />
崔决兀自感受到一阵不属于车内的寒风。<br />
如利刃一般划过眼皮。<br />
他紧蹙着头, 半睁开眼，下意识地往里侧看，“表姑娘……？”<br />
自然, 这里可没什么表姑娘, 而是皑皑一片雪。<br />
雪间夹杂着几株长青的植被, 被厚厚的积雪摧折地弯下腰。<br />
他抬眼去看那茫茫高山，在交错的山林中, 日头从陡峭的山壁缓缓的爬上来, 晨曦漫布四方，将山头也染上了绮丽的色彩。<br />
有些莫名的熟悉。<br />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两步, 却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茕茕独行。<br />
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孩子, 崔决一眼看过去, 就知道他应是第一次来到这里。<br />
这男孩的衣着鲜亮，布料是出自蜀州上等锦缎，而因为他独自来到这里已经划开了不少口子。<br />
突然, 不远处的孩子摔了一跤, 在对满雪的山坡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br />
崔决本来没有任何助人为乐的想法，可是此刻, 在此山中，好像也只有他们二人。<br />
他需要问问这里哪里。<br />
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 等到快要走近那孩子时, 突然从另一边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去路。崔决不自觉地反手一荡，做出防御的动作。<br />
再去看阻挠他的那人, 不仅拥有跟他一模一样的穿着, 还跟他拥有着如出一辙的脸。<br />
“怎么是你？”<br />
另一人眼尾一睨, 示意他再去看那男孩。<br />
崔决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再去看那男孩, 只见男孩低着头，抱着自己被划破口子的膝盖，低声啜泣着。<br />
“呜呜……父亲……”<br />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br />
原来这是梦，不过是一个十分清醒的梦境。<br />
梦见的不是上辈子他所经历的那些，而是梦见的还是他们共同的童年。<br />
那时他还没见过表姑娘。<br />
因为私自养小雀被崔瞻远发现而被丢到山里自生自灭几天。<br />
崔瞻远说，他不应该不听话，按照崔氏的规矩，他必须要在这里待上三天，再让他去山脚下等人来接。<br />
若是他再不听他的话，就再也不要回崔家了。<br />
他从小时起，就对崔瞻远异常恭敬，认为他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器重他，为了培养他罢了。<br />
他是为了他好。<br />
如今，却成了笑话。<br />
思至此，他停了下来，不打算再前进。<br />
甚至心生厌恶，都不想再看曾经小小的自己一眼。<br />
但他总要等待梦境结束才能离开，他和另一人并排站在雪地间，低垂着眼眸，落在洁白无瑕的冬雪上，问：<br />
“当你逼崔瞻远禅让皇位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非他所出？”<br />
“得知真相的人都死了，我哪里能从那狗贼嘴里撬出来我的身世？”他轻笑着，不以为意道：“你忘了吗？崔瞻远与我们说过，在他将我们剖出来的时候，我们真正的父亲和母亲连脑袋都分家了。”<br />
二人沉默了片刻，经验老道的那位崔决，望着远处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木棍来生火的孩子许久，才幽幽说道：“更早一些，只是怀疑，鲁州那次。”<br />
鲁州。<br />
他只要一提鲁州，连这一世的崔决都会感受心颤，心中的怒气如同浪潮一样，反复击打着名为回忆的礁石。<br />
他从接收到的记忆得知，崔决曾经在鲁州经历过一场毕生难忘的战役。<br />
在他被崔瞻远派去鲁州时，鲁州周边的藩镇势力已经平叛的差不多了，也就知道鲁州城那里的藩镇并未，但已成强弩之末，再无反抗之机，只要崔决前去游说几日，就可以讲和，若是讲不通，杀之即可。<br />
本是一场易如反掌的游说，可崔决刚到城中那一晚，就发现鲁州城主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不仅如此，还将城中的库存一并烧光，城中的百姓也因此断粮三日了。<br />
不战而胜，总会有诈。<br />
在崔决准备用带来的兵粮接济百姓时，城外传报，说是鲁州内外藩镇违背之前与崔氏一族的条约，起兵谋反，重新将鲁州城围困起来，就是为了诛杀崔瞻远的第三子崔决。<br />
虽被围困，但崔决依旧可以与之一战，他命人给父亲传出信息，需再跳动几支兵马来支援自己，方可将鲁州一并拿下。可是崔决在鲁州城中与藩镇势力鏖战了半个月之久，自己的兵粮和伤员已经不能在泸州城内继续坚持，送去传令的士兵都送去了七八个，却一直不见支援。<br />
若将自己送出去，那必然再也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也无法再去寻找为何父亲的兵马迟迟不见踪影。<br />
若自己不投降，死的便是被划伤了眼，被挑了手筋，<br />
再后来，外面的将领只说交出崔决一人便可放过全城百姓。<br />
这样再耗下去没有意义，崔决自然也知道，只是那时，他还是在等待父亲派人来支援他。<br />
而最终支援他，让他能活着回到徐燕芝身边的，是陇西的一支军队……<br />
虽说后来父亲给予他的解释是因为传令的士兵被人截下，没有及时收到他被围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