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134节
“……”<br />
众人陷入了讨论之中，竟然觉得霍将眠说的这些很可能发生。从过去至今，议庭受到的思想灌输一直都是不惜一切牺牲，也要为了将来。<br />
否则当初刚迁移到地下城时，在位置还有空缺的情况下，狠心放弃剩下的十几亿条生命。<br />
众人一时想不到很好的应对方法，不由齐齐看向霍延己。<br />
霍延己道：“地下城也并非议庭的一言之堂，不是还有督查所？”<br />
督查所的来历说起来就复杂了。<br />
简单来说，在大几十年前，女性是没有选择权的，一直被最高议庭的强制留在地下城作为生育资源。看似可以安全地活着，实则麻木而痛苦。<br />
直到一次动乱，一个女领导者带头反抗并发起谈判，最后才达成协议，女性可以自行选择留下或离开，并成立了地下城督查所，以监督最高议庭议员们的一言一行。<br />
而地下城督查所成员特殊就特殊在没有男性，所有成员都是地表就任多年的女监管官退休后，由地下城民众票选后才上任的。<br />
虽然人不多，也没有兵权，但很大层面上代表着所有地下城居民。<br />
凌根想了很久，长出一口气：“看来你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督查所四年前刚换任过，我记得没错的话，主城退任了两位，七区、五区、十三区等各一位——都是你的人？”<br />
霍延己淡道：“倒也不算我的人，只是特意挑选过，志向相同罢了，她们不会坐视不理。”<br />
留在地下城同样也是一种牺牲，可地表文明破碎，那这份牺牲就毫无意义了。<br />
唐柏道：“您的意思是，议庭要人，那就顺势把宗姆等议员送回去，趁机里应外合彻底解决议庭这个后患？”<br />
“嗯，计划已经开始了，在此通知只是让各位做好准备。”霍延己环顾众人，缓缓道，“各位从这里出去以后，每一通电话、讯息，包括接触的人与事都在监控之中，防止消息泄漏。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谨慎惯了。”<br />
众人哑然，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br />
霍延己淡漠道：“议庭的种种做法与这些年的无所为已经违背了当年他们自己制定的《幸存者协议》，已达到废除解散的前提。<br />
“——此时背叛就是背叛所有幸存者，望各位自知。”<br />
霍将眠早就知道详细计划，并没有太大反应。<br />
他和霍延己一同走出会议室，步伐出奇地一致。他站在台阶前，望着城内的微光，道：“这好像我们第一次合作。”<br />
霍延己：“嗯。”<br />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霍将眠道，“你证明不了我参与过《黎明2号》，却也洗不清民众心里的怀疑，不如就按照规矩，让我脱下这身军装。”<br />
如果说《黎明》是先辈制定，后续维持拥护的人尚且情有可原，那参与《黎明2号》的人就找不到任何赦免的理由了。<br />
不处理掉这批人，把那几万条差点赴死的生命至于何地？<br />
霍将眠手臂微颤，最近总是这样。<br />
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着：“你知道的，继续坐在这个位置，我未必能控制得住自己了。”<br />
霍延己看了他一眼：“然后呢？”<br />
“再说吧。可能会去找姫枍，看着她，最后会怎么选，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br />
“你如今有桑觉，还有忠心耿耿的下属，无论人心局势有多糟糕，也还是能找到和你志同道合的人。姫枍却还是一个人，未免太孤独了，我不会帮她，但在一边看看总可以。”<br />
霍将眠走下台阶，摆摆手：“至于我，也算得偿所愿了。”就像年少时所说，达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遗臭万年，骂名永随。<br />
“哦对了。”霍将眠回首道，“之前是否该用桑觉换那七千多位居民的投票结果出来了……说实话，我有点意外。”<br />
“滴——”<br />
霍延己看了眼通讯器，是科林发来的讯息，正是投票结果。<br />
据统计，一共七十四万人参与投票，不赞同的票数进的比例竟然比赞同的多了八万零七百票。<br />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多数人都是保持沉默的。<br />
可只要不发声，他们的想法就会被声音大的人所代表。<br />
霍延己垂眸，给桑觉拨去通话，这三天里他们几乎都没什么交流，实在太忙了。<br />
那边几乎秒接，霍延己问：“桑觉，你在哪儿？”<br />
桑觉回答：“我和科林在一起，去研究所的路上。”<br />
霍延己道：“不要太相信别人。”<br />
桑觉这次听懂了，他对研究所这类地方本就敏感：“我不会乱说话的，就去看看老卡尔。”<br />
霍延己嗯了声：“早点回家。”<br />
桑觉直白地问：“我们十八小时三十一分没见了，你有想我吗？”<br />
霍延己一顿，他看了眼时间，道：“我接下来大概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去找你吃晚饭。”<br />
桑觉心情大好：“那我等你。”<br />
从接起通讯到结束，桑觉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一直翘着。<br />
科林失笑：“就这么喜欢长官？”<br />
“嗯，很喜欢。”桑觉十分坦率，带着小小的炫耀说，“我有老婆了，你有吗？”<br />
霍延己不仅亲他，这么忙的情况下也要陪他吃饭。<br />
老婆好喜欢他。<br />
“……老婆？”科林差点裂开，颤颤巍巍地问，“你不会当着中将的面叫过吧？”<br />
桑觉点头：“叫过了，他很喜欢。”<br />
科林当场石化。<br />
现在去跟中将解释不是他教的还来得及吗？<br />
第77章 恩典<br />
桑觉：“你怎么不说话了？”<br />
科林为自己默哀两秒：“下次我们再聊什么, 你能不能别和长官说我讲的？”<br />
“说谎不好。”桑觉想了想道，“而且我的朋友不多，中将那么聪明, 一猜就猜到了。”<br />
科林深吸口气：“为了我的性命着想, 我们以后还是少通话, 少见面。”桑觉秒答：“好吧。”<br />
科林：“……”<br />
答应得可真爽快，他这个朋友果然一点都不重要。<br />
研究所很快到了，两人就要分道扬镳, 科林来这里与任务相关，他只想赶紧搞定离开，一点不想和中将碰面。<br />
他还不想死。<br />
桑觉一个人前往了电梯, 霍延己前几天就把通行卡给他了，毕竟霍延己刷脸就好，他才需要卡。<br />
由于提前联系过希尔，桑觉一到三楼就看到了那头金色长发。<br />
他主动道：“好久不见，希尔。”<br />
“好久不见。”穿着白大褂的希尔温和一笑，“最近怎么样？”<br />
桑觉想了想：“还不错，我追到自己的雌……老婆了。”<br />
希尔挑了下秀气的眉毛：“老婆？霍中将吗？”<br />
桑觉点头：“是的。”<br />
“真厉害。”希尔轻笑, “卡尔先生的尸体在这边。”<br />
研究所里总是感觉冷冰冰的，桑觉看到了之前那株忘忧蔓。<br />
它长大了, 也换了个更大的容器，足足有一个小型实验室那么大, 深绿色的藤蔓占据了整个玻璃舱, 交缠、蠕动。<br />
桑觉下意识往左边挪动，离它远点。<br />
然而还是晚了, 感觉到想要的气息，数不清的藤蔓枝条突然开始摆动, 敲击桑觉所在的这一面玻璃舱，发出闷闷的“咣当”声。<br />
玻璃舱很结实，没有丝毫晃荡，甚至隔绝了大多数杂音。<br />
希尔眸色微动：“别怕，它出不来。现在已经是成年形态了，等幼株忘忧蔓长成，它就会被抹杀。”<br />
桑觉问：“为什么？”<br />
希尔道：“忘忧蔓最大形态可以达到一个广场那么大，只是在实验室没有足够的营养输送给它，所以长得比较慢。”<br />
桑觉懂了，研究所没有更大的空间装它了。<br />
老卡尔在更里面的实验室，进去要先消除污染，且要装上隔离服。<br />
希尔走在前面，白大褂两角随着走路姿势摆动，让桑觉有点出神……真的很像安娅博士。<br />
六岁那年，身体恢复好的桑觉被安娅博士带在身边，怎么都不肯一个人待着，硬要跟在身边，还不乐意变回人形。<br />
每次一说这个，小恶龙就会不高兴地低吼。<br />
他执拗地跟在安娅博士身边，怕撞倒实验用品，就收起龙翼，模仿人类用两只脚走路，前爪缩在胸前，如闪电一样的犄角往后延伸。<br />
小小一只，虽然很重，却只有博士的腰高。<br />
光是跟着博士桑觉还不满足，还得咬住博士的白大褂一角。牙太锋利，很快就把白大褂磨出两个烟头烫了似的洞洞。<br />
安娅博士走到哪，他就叼着衣角跟到哪。像个小尾巴，又像保镖。<br />
不过只有那一年，后来愿意变回人形后，桑觉就没这么习惯了，只是偶尔想要陪伴的时候，会跑去找安娅博士，用手抓住白大褂一角，也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就静静地盯着人。<br />
小恶龙也不是最初就这么直白的。<br />
是博士教他，想要什么就要说，不开心了不要憋着，要学会表达。<br />
而那件被叼住两个洞洞的白大褂，博士也一直穿在身上，一直到桑觉成年的十八岁分别之际，都没有扔掉过。<br />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桑觉不是常规生物，没有成年与幼年的差别，但博士还是给他办了个简单的成年礼。<br />
博士的眼神很伤感，却笑着说：“我们的小恶龙长大了……”
众人陷入了讨论之中，竟然觉得霍将眠说的这些很可能发生。从过去至今，议庭受到的思想灌输一直都是不惜一切牺牲，也要为了将来。<br />
否则当初刚迁移到地下城时，在位置还有空缺的情况下，狠心放弃剩下的十几亿条生命。<br />
众人一时想不到很好的应对方法，不由齐齐看向霍延己。<br />
霍延己道：“地下城也并非议庭的一言之堂，不是还有督查所？”<br />
督查所的来历说起来就复杂了。<br />
简单来说，在大几十年前，女性是没有选择权的，一直被最高议庭的强制留在地下城作为生育资源。看似可以安全地活着，实则麻木而痛苦。<br />
直到一次动乱，一个女领导者带头反抗并发起谈判，最后才达成协议，女性可以自行选择留下或离开，并成立了地下城督查所，以监督最高议庭议员们的一言一行。<br />
而地下城督查所成员特殊就特殊在没有男性，所有成员都是地表就任多年的女监管官退休后，由地下城民众票选后才上任的。<br />
虽然人不多，也没有兵权，但很大层面上代表着所有地下城居民。<br />
凌根想了很久，长出一口气：“看来你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督查所四年前刚换任过，我记得没错的话，主城退任了两位，七区、五区、十三区等各一位——都是你的人？”<br />
霍延己淡道：“倒也不算我的人，只是特意挑选过，志向相同罢了，她们不会坐视不理。”<br />
留在地下城同样也是一种牺牲，可地表文明破碎，那这份牺牲就毫无意义了。<br />
唐柏道：“您的意思是，议庭要人，那就顺势把宗姆等议员送回去，趁机里应外合彻底解决议庭这个后患？”<br />
“嗯，计划已经开始了，在此通知只是让各位做好准备。”霍延己环顾众人，缓缓道，“各位从这里出去以后，每一通电话、讯息，包括接触的人与事都在监控之中，防止消息泄漏。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谨慎惯了。”<br />
众人哑然，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br />
霍延己淡漠道：“议庭的种种做法与这些年的无所为已经违背了当年他们自己制定的《幸存者协议》，已达到废除解散的前提。<br />
“——此时背叛就是背叛所有幸存者，望各位自知。”<br />
霍将眠早就知道详细计划，并没有太大反应。<br />
他和霍延己一同走出会议室，步伐出奇地一致。他站在台阶前，望着城内的微光，道：“这好像我们第一次合作。”<br />
霍延己：“嗯。”<br />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霍将眠道，“你证明不了我参与过《黎明2号》，却也洗不清民众心里的怀疑，不如就按照规矩，让我脱下这身军装。”<br />
如果说《黎明》是先辈制定，后续维持拥护的人尚且情有可原，那参与《黎明2号》的人就找不到任何赦免的理由了。<br />
不处理掉这批人，把那几万条差点赴死的生命至于何地？<br />
霍将眠手臂微颤，最近总是这样。<br />
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着：“你知道的，继续坐在这个位置，我未必能控制得住自己了。”<br />
霍延己看了他一眼：“然后呢？”<br />
“再说吧。可能会去找姫枍，看着她，最后会怎么选，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br />
“你如今有桑觉，还有忠心耿耿的下属，无论人心局势有多糟糕，也还是能找到和你志同道合的人。姫枍却还是一个人，未免太孤独了，我不会帮她，但在一边看看总可以。”<br />
霍将眠走下台阶，摆摆手：“至于我，也算得偿所愿了。”就像年少时所说，达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遗臭万年，骂名永随。<br />
“哦对了。”霍将眠回首道，“之前是否该用桑觉换那七千多位居民的投票结果出来了……说实话，我有点意外。”<br />
“滴——”<br />
霍延己看了眼通讯器，是科林发来的讯息，正是投票结果。<br />
据统计，一共七十四万人参与投票，不赞同的票数进的比例竟然比赞同的多了八万零七百票。<br />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多数人都是保持沉默的。<br />
可只要不发声，他们的想法就会被声音大的人所代表。<br />
霍延己垂眸，给桑觉拨去通话，这三天里他们几乎都没什么交流，实在太忙了。<br />
那边几乎秒接，霍延己问：“桑觉，你在哪儿？”<br />
桑觉回答：“我和科林在一起，去研究所的路上。”<br />
霍延己道：“不要太相信别人。”<br />
桑觉这次听懂了，他对研究所这类地方本就敏感：“我不会乱说话的，就去看看老卡尔。”<br />
霍延己嗯了声：“早点回家。”<br />
桑觉直白地问：“我们十八小时三十一分没见了，你有想我吗？”<br />
霍延己一顿，他看了眼时间，道：“我接下来大概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去找你吃晚饭。”<br />
桑觉心情大好：“那我等你。”<br />
从接起通讯到结束，桑觉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一直翘着。<br />
科林失笑：“就这么喜欢长官？”<br />
“嗯，很喜欢。”桑觉十分坦率，带着小小的炫耀说，“我有老婆了，你有吗？”<br />
霍延己不仅亲他，这么忙的情况下也要陪他吃饭。<br />
老婆好喜欢他。<br />
“……老婆？”科林差点裂开，颤颤巍巍地问，“你不会当着中将的面叫过吧？”<br />
桑觉点头：“叫过了，他很喜欢。”<br />
科林当场石化。<br />
现在去跟中将解释不是他教的还来得及吗？<br />
第77章 恩典<br />
桑觉：“你怎么不说话了？”<br />
科林为自己默哀两秒：“下次我们再聊什么, 你能不能别和长官说我讲的？”<br />
“说谎不好。”桑觉想了想道，“而且我的朋友不多，中将那么聪明, 一猜就猜到了。”<br />
科林深吸口气：“为了我的性命着想, 我们以后还是少通话, 少见面。”桑觉秒答：“好吧。”<br />
科林：“……”<br />
答应得可真爽快，他这个朋友果然一点都不重要。<br />
研究所很快到了，两人就要分道扬镳, 科林来这里与任务相关，他只想赶紧搞定离开，一点不想和中将碰面。<br />
他还不想死。<br />
桑觉一个人前往了电梯, 霍延己前几天就把通行卡给他了，毕竟霍延己刷脸就好，他才需要卡。<br />
由于提前联系过希尔，桑觉一到三楼就看到了那头金色长发。<br />
他主动道：“好久不见，希尔。”<br />
“好久不见。”穿着白大褂的希尔温和一笑，“最近怎么样？”<br />
桑觉想了想：“还不错，我追到自己的雌……老婆了。”<br />
希尔挑了下秀气的眉毛：“老婆？霍中将吗？”<br />
桑觉点头：“是的。”<br />
“真厉害。”希尔轻笑, “卡尔先生的尸体在这边。”<br />
研究所里总是感觉冷冰冰的，桑觉看到了之前那株忘忧蔓。<br />
它长大了, 也换了个更大的容器，足足有一个小型实验室那么大, 深绿色的藤蔓占据了整个玻璃舱, 交缠、蠕动。<br />
桑觉下意识往左边挪动，离它远点。<br />
然而还是晚了, 感觉到想要的气息，数不清的藤蔓枝条突然开始摆动, 敲击桑觉所在的这一面玻璃舱，发出闷闷的“咣当”声。<br />
玻璃舱很结实，没有丝毫晃荡，甚至隔绝了大多数杂音。<br />
希尔眸色微动：“别怕，它出不来。现在已经是成年形态了，等幼株忘忧蔓长成，它就会被抹杀。”<br />
桑觉问：“为什么？”<br />
希尔道：“忘忧蔓最大形态可以达到一个广场那么大，只是在实验室没有足够的营养输送给它，所以长得比较慢。”<br />
桑觉懂了，研究所没有更大的空间装它了。<br />
老卡尔在更里面的实验室，进去要先消除污染，且要装上隔离服。<br />
希尔走在前面，白大褂两角随着走路姿势摆动，让桑觉有点出神……真的很像安娅博士。<br />
六岁那年，身体恢复好的桑觉被安娅博士带在身边，怎么都不肯一个人待着，硬要跟在身边，还不乐意变回人形。<br />
每次一说这个，小恶龙就会不高兴地低吼。<br />
他执拗地跟在安娅博士身边，怕撞倒实验用品，就收起龙翼，模仿人类用两只脚走路，前爪缩在胸前，如闪电一样的犄角往后延伸。<br />
小小一只，虽然很重，却只有博士的腰高。<br />
光是跟着博士桑觉还不满足，还得咬住博士的白大褂一角。牙太锋利，很快就把白大褂磨出两个烟头烫了似的洞洞。<br />
安娅博士走到哪，他就叼着衣角跟到哪。像个小尾巴，又像保镖。<br />
不过只有那一年，后来愿意变回人形后，桑觉就没这么习惯了，只是偶尔想要陪伴的时候，会跑去找安娅博士，用手抓住白大褂一角，也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就静静地盯着人。<br />
小恶龙也不是最初就这么直白的。<br />
是博士教他，想要什么就要说，不开心了不要憋着，要学会表达。<br />
而那件被叼住两个洞洞的白大褂，博士也一直穿在身上，一直到桑觉成年的十八岁分别之际，都没有扔掉过。<br />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桑觉不是常规生物，没有成年与幼年的差别，但博士还是给他办了个简单的成年礼。<br />
博士的眼神很伤感，却笑着说：“我们的小恶龙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