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感觉天要塌了。<br />
如果我早点来，母亲会不会就没事了？<br />
以前可以可着劲儿的折腾，是因为，无论什么事母亲都会给她兜底。<br />
母亲责罚她，就像唐僧责罚孙悟空。<br />
即使严厉，也会有个边。<br />
如果母亲死了，那她就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br />
天大地大，反倒被缚住，是动不了。<br />
小小扑到母亲身上，拼了命的晃动，<br />
“母亲，母亲！”<br />
母亲的身躯像风中的残叶一样摇动。<br />
这么胡乱一折腾，母亲咳嗽了一声，这口气上来了。<br />
睁开眼睛，悠悠转醒。<br />
小小又笑又泪。<br />
“母亲，没关系。我们离开临安，隐居山林，过无聊的富人生活去。”小小柔声安慰母亲。<br />
这让刚醒转的母亲终于从晕眩中想起发生了什么。<br />
她居然哭出声来，这么多年，小小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母亲。<br />
嬷嬷也半跪在窗下握住母亲的手。<br />
“我并不是觉得没有出路，也不是觉得不能扳倒严沐。<br />
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傻了，这么多年，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br />
非要嫁给他，引狼入室。<br />
是我，我害死了阿爹，我才是罪魁祸首。”母亲抽噎着说。<br />
嬷嬷也在一旁止不住流泪，“这不怪你，都是严沐太狡猾了，咱们太善良了，才让老爷，老爷蒙冤。”<br />
这些话又触动了母亲的伤心点，<br />
“我没脸在世上存活！”<br />
母亲又开始用头撞撞墙。<br />
直至额头出血。<br />
这样下去不行。小小发现母亲的生存意志很低。<br />
稍有不慎，就要自杀自残。<br />
嬷嬷和小小看得住一时，看不住一世。<br />
情急之下，小小只能想办法先让母亲开心。唯一习惯的方式，就是扮丑。<br />
鼓起腮帮，弄成对眼，小小假装自己是牛头马面。<br />
“林夫人，您的生死簿上还剩几十年呢，好日子再后面。”<br />
母亲嘴角牵动了一下。<br />
小小终于放了一点心。<br />
母亲伸手。<br />
小小乖巧地依偎在母亲怀里，但身上崩得紧紧的。<br />
她不习惯这样的温情时刻。<br />
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严沐干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送给了我一个女儿。”<br />
嗯？什么叫送了一个女儿？<br />
难道我真的是母亲和父亲的亲生女儿?<br />
是在教坊司的时候，母亲与父亲私通生的？<br />
嬷嬷握着母亲的手紧了一下，示意当着小小的面，不要再说下去了。<br />
可母亲没有理会。<br />
“我还不知道能活多久，都告诉她吧。”<br />
“其实，你也不是我亲生的，你是严沐从边境捡过来的。”<br />
小小暗暗点头。<br />
和自己猜想的一样。<br />
“想想那时我就应该怀疑。<br />
严沐把我从教坊司救出来，无非是让我与他假扮夫妇，掩护他去边境。<br />
有一天早上，我发现他不见了。<br />
到处找了近一个时辰，<br />
才在树林里找到了严沐。<br />
那时他浑身染血，眼睛血红。<br />
手里还抱着一个2岁的娃娃，<br />
就是你。”<br />
“啊！”小小跌坐下床。<br />
“那，那你见过我，我，我……”小小急得口吃。<br />
“你的亲生阿娘吗？”母亲依然善解人意。<br />
小小使劲点点头。“见过。<br />
不过那时，她已经死了。”
如果我早点来，母亲会不会就没事了？<br />
以前可以可着劲儿的折腾，是因为，无论什么事母亲都会给她兜底。<br />
母亲责罚她，就像唐僧责罚孙悟空。<br />
即使严厉，也会有个边。<br />
如果母亲死了，那她就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br />
天大地大，反倒被缚住，是动不了。<br />
小小扑到母亲身上，拼了命的晃动，<br />
“母亲，母亲！”<br />
母亲的身躯像风中的残叶一样摇动。<br />
这么胡乱一折腾，母亲咳嗽了一声，这口气上来了。<br />
睁开眼睛，悠悠转醒。<br />
小小又笑又泪。<br />
“母亲，没关系。我们离开临安，隐居山林，过无聊的富人生活去。”小小柔声安慰母亲。<br />
这让刚醒转的母亲终于从晕眩中想起发生了什么。<br />
她居然哭出声来，这么多年，小小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母亲。<br />
嬷嬷也半跪在窗下握住母亲的手。<br />
“我并不是觉得没有出路，也不是觉得不能扳倒严沐。<br />
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傻了，这么多年，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br />
非要嫁给他，引狼入室。<br />
是我，我害死了阿爹，我才是罪魁祸首。”母亲抽噎着说。<br />
嬷嬷也在一旁止不住流泪，“这不怪你，都是严沐太狡猾了，咱们太善良了，才让老爷，老爷蒙冤。”<br />
这些话又触动了母亲的伤心点，<br />
“我没脸在世上存活！”<br />
母亲又开始用头撞撞墙。<br />
直至额头出血。<br />
这样下去不行。小小发现母亲的生存意志很低。<br />
稍有不慎，就要自杀自残。<br />
嬷嬷和小小看得住一时，看不住一世。<br />
情急之下，小小只能想办法先让母亲开心。唯一习惯的方式，就是扮丑。<br />
鼓起腮帮，弄成对眼，小小假装自己是牛头马面。<br />
“林夫人，您的生死簿上还剩几十年呢，好日子再后面。”<br />
母亲嘴角牵动了一下。<br />
小小终于放了一点心。<br />
母亲伸手。<br />
小小乖巧地依偎在母亲怀里，但身上崩得紧紧的。<br />
她不习惯这样的温情时刻。<br />
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严沐干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送给了我一个女儿。”<br />
嗯？什么叫送了一个女儿？<br />
难道我真的是母亲和父亲的亲生女儿?<br />
是在教坊司的时候，母亲与父亲私通生的？<br />
嬷嬷握着母亲的手紧了一下，示意当着小小的面，不要再说下去了。<br />
可母亲没有理会。<br />
“我还不知道能活多久，都告诉她吧。”<br />
“其实，你也不是我亲生的，你是严沐从边境捡过来的。”<br />
小小暗暗点头。<br />
和自己猜想的一样。<br />
“想想那时我就应该怀疑。<br />
严沐把我从教坊司救出来，无非是让我与他假扮夫妇，掩护他去边境。<br />
有一天早上，我发现他不见了。<br />
到处找了近一个时辰，<br />
才在树林里找到了严沐。<br />
那时他浑身染血，眼睛血红。<br />
手里还抱着一个2岁的娃娃，<br />
就是你。”<br />
“啊！”小小跌坐下床。<br />
“那，那你见过我，我，我……”小小急得口吃。<br />
“你的亲生阿娘吗？”母亲依然善解人意。<br />
小小使劲点点头。“见过。<br />
不过那时，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