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良心。<br />
第44章 “怎么这么可怜。”<br />
云姒不知谈垣初心底的腹诽, 她上了台阶，不理谈垣初那句话，好声好气：<br />
“奴婢才没有, 奴婢替您研磨。”<br />
殿内燃着熏香, 女子眉眼姣姣地立在一边, 谈垣初心底再多的闷气也都跟着散了。<br />
她病时也很好看, 青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脸和唇都苍白无色，却也添了些许说不清的楚楚动人。<br />
但谈垣初不喜欢。<br />
她还是现在这样的好。<br />
云姒今日有点心不在焉的，谈垣初也看出来了, 墨水溅了两滴在她衣袖上, 她轻呼了声：“奴婢回去换身衣裳。”<br />
谈垣初扫了她一眼，颔首。<br />
等她走后，许顺福进来，谈垣初撂下笔, 狐疑：<br />
“今日有什么事么？”<br />
许顺福被问得一懵，他试探性地问：“皇上是指什么？”<br />
他脑子快速运转, 宫中发生什么了？他还不知道，就传到皇上耳中，这就是他办事不力。<br />
他这幅表情, 谈垣初已经得到答案了。<br />
什么都没发生, 云姒的异样又是怎么回事？<br />
厢房中, 云姒轻拍了拍脑袋, 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在殿内心不在焉, 是因为她意识到今日是她生辰, 她是不是能借此做点什么？<br />
云姒拿出几件衣裳, 她没什么好看的衣裳，宫装都是中省殿统一发放的，顶多是新旧的问题。<br />
云姒有点懊恼，早知如此，她就把刘公公私下给她的布料带来了。<br />
别人问起，她就说自己使银子买的就成了，这宫里头这种事情不少，只要不闹出事来，也不会有人管。<br />
现在懊恼也没用，云姒挑挑拣拣，选了件最新色的松青色襦裙换上，她对着铜镜收了点腰，铜镜中的女子腰细腿白，低着头在一点点扣上暗扣，白皙的脸颊飘了一点绯红，在准备梳妆时，云姒迟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粉脂，太刻意也不好。<br />
她翻了翻，在梳妆台上翻出一盒香膏。<br />
快要见底。<br />
云姒小幅度地瘪了瘪唇，和宜殿和养心殿这两趟将她的家底都快要用光了。<br />
云姒回想她伺候的两位主子，卢才人赏了她一只玉镯，谈垣初赏了她一套玉簪，她不禁心底小声吐槽，这前后两位主子在这方面倒是相似，如出一辙的小气。<br />
等云姒回到殿前时，恰好遇见送冰块来的小融子。<br />
许顺福不在殿外，云姒上前迎他，有点意外：“今日怎么是你来？”<br />
她和小融子当初同时在和宜殿伺候过，这一点，有心人想查的话根本瞒不住，她没必要和小融子装作不认识。<br />
小融子将冰块递给御前的宫人，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姐姐，见姐姐脸色红润，才安下心。<br />
天知道，在他听说姐姐病了时，心底有多着急。他低下头，从袖子中掏出两个荷包：“姐姐生辰快乐。”<br />
云姒倏地一愣，她终于知道往日从不见小融子，却偏偏今日看见了。<br />
她不自觉轻颤了下眼睑，心底涌上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许久，她才接过两个荷包，轻声：<br />
“谢谢。”<br />
小融子没久留，他给云姒递荷包的动作也落入别人眼中，他大大方方的，其余人也没多想，同是御前的人，常被人塞好处，他们不觉得大惊小怪。<br />
只有秋媛离得近，听见了小融子的话，她惊讶：<br />
“今日是姑娘生辰？”<br />
云姒握住荷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br />
等云姒去殿内伺候，许顺福也快出来，秋媛想了想，她不着痕迹地靠近许顺福，低声道：<br />
“公公，今日好像是姑娘的生辰。”<br />
许顺福着实一愣，再联想到刚才皇上问他的问题，许顺福猛地一拍脑门：“怪不得！”<br />
见状，秋媛不动声色地退回去。<br />
但不等许顺福将这个消息告诉谈垣初，傍晚时分，敬事房的人就来了，不止如此，难得的，青玉苑也派人来了御前，两批人直接撞上。<br />
云姒有点意外。<br />
她还见过青玉苑的人来过御前，但她细算了一下，这个月内，谈垣初进后宫的次数不如往日频繁，苏贵嫔也是许久不曾侍寝，难怪她也会按捺不住。<br />
白芍和敬事房的人都被拦在了外面，许顺福进来通报。<br />
“皇上，青玉苑派人来说，苏贵嫔想请您过去一趟。”<br />
话音甫落，谈垣初还没动静，身边的女子却是动作一顿，她轻抿着唇，似乎有点低落地垂下头。<br />
她站在御案前研磨，和谈垣初离得太近，她所有的神情变化都被谈垣初尽收眼底，谈垣初有点意外地挑眉：<br />
“怎么了？”<br />
往日后宫妃嫔来请人，她可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跟着圣驾去后宫。<br />
想到这里，谈垣初心底轻啧了声，某些时候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思。<br />
这是头一次，她对后宫来请人一事表现出不乐意。<br />
许顺福倒是猜到云姒姑娘想做什么，他低下头，心底替苏贵嫔叹了口气，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偏偏今日派人来了。<br />
许顺福觉得苏贵嫔恐怕不能如愿。<br />
果然，云姒姑娘轻咬了下唇，她声音很小，一点点迟疑地说：<br />
“皇上今日……能不能不去后宫……”<br />
女子黛眉细拢，一双杏眸期盼地看向他，似盛着零星的光，谈垣初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女子今日有点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点不同，她脸颊好像白了点，又好像透了点粉，是略施粉黛带来的效果。<br />
谈垣初顺着她往下看。<br />
她腰肢纤细，平日中就很细，宽松的宫装穿在她身上，也挡不住她玲珑的身姿，只是今日似乎越显眼了些，也愈发勾人。殿内气氛也随着她这句话变得些许旖旎。<br />
她似乎察觉到了，脸颊染上一点绯红，忍不住轻颤了下眼睑。<br />
谈垣初觑了许顺福一眼，许顺福立即知道答案，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谈垣初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好整以暇地问女子：<br />
“为什么？”<br />
殿内没了外人，她也能褪去点矜持，但她还是不放心，左顾右盼，确认殿内真没人后，才敢一点点挪近他。<br />
这点小动作很隐晦，却让谈垣初莫名回到半年前。<br />
她总能让二人间的气氛变得仿若偷情一般。<br />
谈垣初有点一言难尽，也有点被她逗笑，但不等他笑出声，云姒攥住了他的衣袖，她朝他瞟了一眼，谈垣初莫名了然她的意思，他顺着她的意伸出手，紧接着，她整个人落入他怀中。<br />
她身姿单薄，病了半月，抱在怀中越发轻了点。<br />
这时，谈垣初才听见女子靠在他怀中，很轻很轻地说：<br />
“今日是奴婢生辰，奴婢想让皇上陪着奴婢。”<br />
谈垣初蓦然一怔。<br />
生辰？<br />
他倏然想起今日女子的心不在焉，他没怎么调查过女子，但也隐约清楚一点，她没什么亲人。<br />
谈垣初在这时闻到一点从她身上透出的暗香，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什么，谈垣初眼底神色忽然暗了些许。<br />
因为他意识到一件事——女子来了养心殿许久，今日却是终于做好了准备。<br />
殿外。<br />
许顺福快速出来，白芍和敬事房的人见他反手带上了门，脸色都是一僵。<br />
张公公是苦笑，他日日来敬事房，能顺心的只有几次，他了然今日皇上是不会翻绿头牌了，没耽误时间，冲许顺福拱了拱手，很快离开。<br />
但白芍没死心。<br />
她敛了敛情绪，她冲许顺福苦笑一声，低声请求：<br />
“许公公，主子特意吩咐御膳房备了皇上喜欢的膳食，正在宫中等着皇上，还请许公公再禀报皇上一次。”<br />
不管怎么着，白芍不乐意这么简单地无功而返。<br />
要是搁往日，许顺福看在苏贵嫔的面子上，也就真的再给她禀报一次了，但今日不行。<br />
许顺福心知肚明殿内在发生什么，怎么可能进去？<br />
万一破坏了皇上和云姒姑娘的好事，且不说会不会惹恼皇上，单单一个云姒姑娘，许顺福也不乐意得罪。<br />
据他所知，皇上和云姒姑娘还没什么进展，今日难得云姒姑娘主动留下皇上。<br />
皇上惦记了那么久，一个苏贵嫔，估计还拉不走皇上。<br />
所以，许顺福冲白芍为难地摇摇头，一本正经道：<br />
“皇上今日不得闲，还是苏贵嫔改日吧。”白芍皱眉，不理解许顺福为何一点不愿通融，许久，白芍挤出一抹笑：“既然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br />
许顺福冲她拱手，看着她离开养心殿，再抬头看了眼天，忽然咂摸了下。<br />
秋媛瞥他，也猜到殿内是什么情况，她低声：<br />
“御膳房的人可能马上就到了。”<br />
一般得知敬事房的人无功而返，御膳房就会赶紧送晚膳到养心殿，秋媛是在无声地提醒许顺福。<br />
许顺福知道她在说什么，立即吩咐：<br />
“去一趟御膳房，让他们送一碗长寿面来。”
第44章 “怎么这么可怜。”<br />
云姒不知谈垣初心底的腹诽, 她上了台阶，不理谈垣初那句话，好声好气：<br />
“奴婢才没有, 奴婢替您研磨。”<br />
殿内燃着熏香, 女子眉眼姣姣地立在一边, 谈垣初心底再多的闷气也都跟着散了。<br />
她病时也很好看, 青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脸和唇都苍白无色，却也添了些许说不清的楚楚动人。<br />
但谈垣初不喜欢。<br />
她还是现在这样的好。<br />
云姒今日有点心不在焉的，谈垣初也看出来了, 墨水溅了两滴在她衣袖上, 她轻呼了声：“奴婢回去换身衣裳。”<br />
谈垣初扫了她一眼，颔首。<br />
等她走后，许顺福进来，谈垣初撂下笔, 狐疑：<br />
“今日有什么事么？”<br />
许顺福被问得一懵，他试探性地问：“皇上是指什么？”<br />
他脑子快速运转, 宫中发生什么了？他还不知道，就传到皇上耳中，这就是他办事不力。<br />
他这幅表情, 谈垣初已经得到答案了。<br />
什么都没发生, 云姒的异样又是怎么回事？<br />
厢房中, 云姒轻拍了拍脑袋, 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在殿内心不在焉, 是因为她意识到今日是她生辰, 她是不是能借此做点什么？<br />
云姒拿出几件衣裳, 她没什么好看的衣裳，宫装都是中省殿统一发放的，顶多是新旧的问题。<br />
云姒有点懊恼，早知如此，她就把刘公公私下给她的布料带来了。<br />
别人问起，她就说自己使银子买的就成了，这宫里头这种事情不少，只要不闹出事来，也不会有人管。<br />
现在懊恼也没用，云姒挑挑拣拣，选了件最新色的松青色襦裙换上，她对着铜镜收了点腰，铜镜中的女子腰细腿白，低着头在一点点扣上暗扣，白皙的脸颊飘了一点绯红，在准备梳妆时，云姒迟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粉脂，太刻意也不好。<br />
她翻了翻，在梳妆台上翻出一盒香膏。<br />
快要见底。<br />
云姒小幅度地瘪了瘪唇，和宜殿和养心殿这两趟将她的家底都快要用光了。<br />
云姒回想她伺候的两位主子，卢才人赏了她一只玉镯，谈垣初赏了她一套玉簪，她不禁心底小声吐槽，这前后两位主子在这方面倒是相似，如出一辙的小气。<br />
等云姒回到殿前时，恰好遇见送冰块来的小融子。<br />
许顺福不在殿外，云姒上前迎他，有点意外：“今日怎么是你来？”<br />
她和小融子当初同时在和宜殿伺候过，这一点，有心人想查的话根本瞒不住，她没必要和小融子装作不认识。<br />
小融子将冰块递给御前的宫人，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姐姐，见姐姐脸色红润，才安下心。<br />
天知道，在他听说姐姐病了时，心底有多着急。他低下头，从袖子中掏出两个荷包：“姐姐生辰快乐。”<br />
云姒倏地一愣，她终于知道往日从不见小融子，却偏偏今日看见了。<br />
她不自觉轻颤了下眼睑，心底涌上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许久，她才接过两个荷包，轻声：<br />
“谢谢。”<br />
小融子没久留，他给云姒递荷包的动作也落入别人眼中，他大大方方的，其余人也没多想，同是御前的人，常被人塞好处，他们不觉得大惊小怪。<br />
只有秋媛离得近，听见了小融子的话，她惊讶：<br />
“今日是姑娘生辰？”<br />
云姒握住荷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br />
等云姒去殿内伺候，许顺福也快出来，秋媛想了想，她不着痕迹地靠近许顺福，低声道：<br />
“公公，今日好像是姑娘的生辰。”<br />
许顺福着实一愣，再联想到刚才皇上问他的问题，许顺福猛地一拍脑门：“怪不得！”<br />
见状，秋媛不动声色地退回去。<br />
但不等许顺福将这个消息告诉谈垣初，傍晚时分，敬事房的人就来了，不止如此，难得的，青玉苑也派人来了御前，两批人直接撞上。<br />
云姒有点意外。<br />
她还见过青玉苑的人来过御前，但她细算了一下，这个月内，谈垣初进后宫的次数不如往日频繁，苏贵嫔也是许久不曾侍寝，难怪她也会按捺不住。<br />
白芍和敬事房的人都被拦在了外面，许顺福进来通报。<br />
“皇上，青玉苑派人来说，苏贵嫔想请您过去一趟。”<br />
话音甫落，谈垣初还没动静，身边的女子却是动作一顿，她轻抿着唇，似乎有点低落地垂下头。<br />
她站在御案前研磨，和谈垣初离得太近，她所有的神情变化都被谈垣初尽收眼底，谈垣初有点意外地挑眉：<br />
“怎么了？”<br />
往日后宫妃嫔来请人，她可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跟着圣驾去后宫。<br />
想到这里，谈垣初心底轻啧了声，某些时候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思。<br />
这是头一次，她对后宫来请人一事表现出不乐意。<br />
许顺福倒是猜到云姒姑娘想做什么，他低下头，心底替苏贵嫔叹了口气，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偏偏今日派人来了。<br />
许顺福觉得苏贵嫔恐怕不能如愿。<br />
果然，云姒姑娘轻咬了下唇，她声音很小，一点点迟疑地说：<br />
“皇上今日……能不能不去后宫……”<br />
女子黛眉细拢，一双杏眸期盼地看向他，似盛着零星的光，谈垣初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女子今日有点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点不同，她脸颊好像白了点，又好像透了点粉，是略施粉黛带来的效果。<br />
谈垣初顺着她往下看。<br />
她腰肢纤细，平日中就很细，宽松的宫装穿在她身上，也挡不住她玲珑的身姿，只是今日似乎越显眼了些，也愈发勾人。殿内气氛也随着她这句话变得些许旖旎。<br />
她似乎察觉到了，脸颊染上一点绯红，忍不住轻颤了下眼睑。<br />
谈垣初觑了许顺福一眼，许顺福立即知道答案，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谈垣初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好整以暇地问女子：<br />
“为什么？”<br />
殿内没了外人，她也能褪去点矜持，但她还是不放心，左顾右盼，确认殿内真没人后，才敢一点点挪近他。<br />
这点小动作很隐晦，却让谈垣初莫名回到半年前。<br />
她总能让二人间的气氛变得仿若偷情一般。<br />
谈垣初有点一言难尽，也有点被她逗笑，但不等他笑出声，云姒攥住了他的衣袖，她朝他瞟了一眼，谈垣初莫名了然她的意思，他顺着她的意伸出手，紧接着，她整个人落入他怀中。<br />
她身姿单薄，病了半月，抱在怀中越发轻了点。<br />
这时，谈垣初才听见女子靠在他怀中，很轻很轻地说：<br />
“今日是奴婢生辰，奴婢想让皇上陪着奴婢。”<br />
谈垣初蓦然一怔。<br />
生辰？<br />
他倏然想起今日女子的心不在焉，他没怎么调查过女子，但也隐约清楚一点，她没什么亲人。<br />
谈垣初在这时闻到一点从她身上透出的暗香，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什么，谈垣初眼底神色忽然暗了些许。<br />
因为他意识到一件事——女子来了养心殿许久，今日却是终于做好了准备。<br />
殿外。<br />
许顺福快速出来，白芍和敬事房的人见他反手带上了门，脸色都是一僵。<br />
张公公是苦笑，他日日来敬事房，能顺心的只有几次，他了然今日皇上是不会翻绿头牌了，没耽误时间，冲许顺福拱了拱手，很快离开。<br />
但白芍没死心。<br />
她敛了敛情绪，她冲许顺福苦笑一声，低声请求：<br />
“许公公，主子特意吩咐御膳房备了皇上喜欢的膳食，正在宫中等着皇上，还请许公公再禀报皇上一次。”<br />
不管怎么着，白芍不乐意这么简单地无功而返。<br />
要是搁往日，许顺福看在苏贵嫔的面子上，也就真的再给她禀报一次了，但今日不行。<br />
许顺福心知肚明殿内在发生什么，怎么可能进去？<br />
万一破坏了皇上和云姒姑娘的好事，且不说会不会惹恼皇上，单单一个云姒姑娘，许顺福也不乐意得罪。<br />
据他所知，皇上和云姒姑娘还没什么进展，今日难得云姒姑娘主动留下皇上。<br />
皇上惦记了那么久，一个苏贵嫔，估计还拉不走皇上。<br />
所以，许顺福冲白芍为难地摇摇头，一本正经道：<br />
“皇上今日不得闲，还是苏贵嫔改日吧。”白芍皱眉，不理解许顺福为何一点不愿通融，许久，白芍挤出一抹笑：“既然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br />
许顺福冲她拱手，看着她离开养心殿，再抬头看了眼天，忽然咂摸了下。<br />
秋媛瞥他，也猜到殿内是什么情况，她低声：<br />
“御膳房的人可能马上就到了。”<br />
一般得知敬事房的人无功而返，御膳房就会赶紧送晚膳到养心殿，秋媛是在无声地提醒许顺福。<br />
许顺福知道她在说什么，立即吩咐：<br />
“去一趟御膳房，让他们送一碗长寿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