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常来吗？”<br />
许清月惊讶地问。<br />
佣人对她进行检查。没有检测出任何电子仪器。佣人替她整理好裤管,直起身,接过保安手里的背包和厚外套，搭在手腕里。<br />
“来过一次。”佣人笑着往前走。<br />
大门从内往外地打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在门的里面有声有色地上演着。<br />
“许小姐，请进。”<br />
佣人微笑地邀请她。<br />
许清月震惊地四处张望，脚步一步一挪地往里走。佣人们来来往往，皆对她点头微笑。<br />
金黄的水晶灯下，三十三张牌桌上的彩色筹码堆得比人高。身穿燕尾服的dealer负责发牌、回收筹码。<br />
西装革履的男人、晚礼服的女人、坐轮椅的老人穿梭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br />
许清月一进去，格格不入的衣着和单纯的学生气引得众人对她侧目。有人面露不解，有人在礼貌地笑，有人露出吃惊的表情。许清月清晰感知到，这些人里，有不少人认识她，甚至惊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br />
她仿若没有察觉，只是好奇地游走在大厅里，路过牌桌时，远远地眺望几眼，满面新奇。<br />
佣人把她的东西交给另一个佣人，道：“许小姐是莉莉小姐的朋友，开一间房，这些放进去。”<br />
许清月闻声回头，说：“我的筹码还在里面。”伸手要去拿背包。<br />
“没关系。”佣人笑着说，“莉莉小姐吩咐了，许小姐在船上的消费，走莉莉小姐的帐。”<br />
许清月怪不好意思的，但佣人已经拿着她的厚外套和背包离开了。许清月只好继续闲逛。<br />
佣人拿来筹码，跟随在她身旁，问她：“许小姐，玩一把？”<br />
许清月瞧着佣人手里的筹码，数额最小的一枚筹码是100。她疑惑地问：“100是100人民币吗？”<br />
佣人说：“船上的兑换率是1=100美金。”<br />
一枚100的筹码，便是一万美金。<br />
许清月被这个昂贵的兑换率惊大了眼。佣人再次邀请她玩一把的时候，她匆忙摆手，“不玩，不玩。”<br />
佣人并不强迫她，领着她在大厅里游逛一圈，进入电梯。电梯有13层，佣人介绍说：“一楼到六楼，是娱乐区，有马场、高尔夫球场、歌剧院等。七楼是餐厅，每天24小时供应餐点。八楼、九楼、十楼是休息区。十一楼到十三楼，是vip客户专区。”<br />
许清月“嗯嗯”点头，“我知道啦，谢谢你。”<br />
她们进入第二层，巨大的马场一望无际，雪白的灯光从头顶射下来，将青草地照得嫩悠悠的。棕色的马儿们在马棚里睡着觉。<br />
许清月惊喜地说：“我想骑马！”<br />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佣人：“我没骑过。”<br />
“会有专业的教练带你。”<br />
佣人引她过去选马。教练在旁边热情地介绍。<br />
最终，许清月选了一匹温顺的小马，它有一条雅黄色的小尾巴，慢悠悠地一扫一扫。<br />
许清月骑着它，在教练地带领下跑了好几圈。奔驰带起的风吹散了她的长发，泠泠的笑声在马场里欢快地飘散着。佣人站在观看台上，眸色深沉地打量她。她的身上，似乎寻不到曾经的影子，快乐得像一个孩子。<br />
从游戏里出来的人，不应该是这样。<br />
耳麦里有声音在问：“情况如何？”<br />
佣人嘴唇微动，说：“她失忆了。”<br />
耳麦被掐断，许清月也骑完了马，被教练从马背上扶下来，背靠在栏杆上，大口喘着气。佣人给她倒一杯热水，端过去递给她。<br />
许清月喝了大半杯，欢喜地对佣人说：“又刺激又好玩。”<br />
她们又往楼上走，去高尔夫球。许清月逛了小半圈，觉着大腿和腰酸痛，有些不想走了。<br />
她抬手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声音暗哑地说：“我想去睡觉了。”<br />
那双朦胧的眼里闪烁着哈欠带起的眼花，在灯光里莹莹透亮。是真的困了。<br />
“好的，许小姐请随我来。”<br />
佣人引她去十楼，拿了房卡给她。<br />
“许小姐有什么需要，告知佣人，她们会为你送去。”<br />
“谢谢你。”<br />
许清月忍着睡意道了谢，刷卡开门进去，关门反锁。<br />
锁扣落下，门外静悄悄的，佣人还没有离开。许清月甚至不敢往猫眼里看一眼，径直走进房间里，四面看一眼，拧开浴室的水，准备洗漱。<br />
房间外的佣人听见“哗哗”的水声，笑了笑，转身离开。<br />
她乘电梯直往13楼。<br />
“里斯蒂博士。”<br />
佣人屈指敲门，叫道。<br />
办公室里的男人抬头。<br />
佣人说：“我来向莉莉小姐汇报，她的朋友已经安置好了，在房间里休息。”<br />
隔着办公桌和里斯蒂对坐的桃莉莉回头，问：“她打牌，输赢？”<br />
佣人笑道：“她没有打牌，去骑马场骑了马。”<br />
“哦！”<br />
桃莉莉面露兴奋，掉回头来，和里斯蒂说：“明天，我去找她骑马。”<br />
里斯蒂挥手，佣人合上办公室的门，下了13楼。<br />
里斯蒂说：“你明天不能骑马了。”<br />
桃莉莉问：“理由？”<br />
里斯蒂说：“你带了不该带的人回来。”<br />
桃莉莉“啊”一声，说：“我在海上捡的她，她被青鲨撞死了。她还有一条蛇，我喜欢她的蛇。”里斯蒂说：“我会转告家主，但你犯了规矩，请接受惩罚。”<br />
桃莉莉努嘴，叫：“妈妈。”<br />
里斯蒂说：“不行。”<br />
桃莉莉一把扯掉绑在左手臂上的灰熊小包，“嘭”地放在办公桌上。<br />
里斯帝无奈叹气，拿起灰熊小包，“我会帮你收好，等你出来再给你。”<br />
桃莉莉一声不吭，头也不回，乘坐办公室里的隐蔽电梯直达负十三层。<br />
电梯门打开，负十三层黑暗得不见五指，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血与排泄物的脏臭，还有冷兵器的阴寒。<br />
桃莉莉踏出电梯，梯门“叮”声在后背合拢，升了上去。<br />
与此同时，凌厉的刀风朝她脸上劈来，银色的刀刃在黑暗里闪出刺目的亮光。亮光照亮了桃莉莉粉红的瞳孔，也照亮了持刀人稚气未脱的孩童的脸庞。<br />
孩子手里的刀又狠又准，桃莉莉粉红色的马尾被她猝不及防地削掉两根，然而孩子的声音很奶气——<br />
“桃莉莉，你又犯错了。”<br />
桃莉莉“嗯”一声，徒手隔开她的刀，蹬墙逃走，<br />
那孩子追在她后面。<br />
“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不会像你一样犯错。”<br />
“桃莉莉，你不配出去！”<br />
桃莉莉回头说：“你没我厉害，出不去。”<br />
这句话把那孩子气狠了，咬牙挥起手里的刀，向桃莉莉扑去。桃莉莉腾空一脚便将孩子的下巴踹脱了臼，右手夺过她的刀，抵在孩子的喉管上，将她逼得贴着墙壁不得动弹。<br />
孩子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她没有桃莉莉厉害。<br />
黑暗里，人头窜动，一把把匕首从桃莉莉的身后刺来，桃莉莉丢开孩子，往旁边撤去。下一秒，她原本站立的位置，闪着一片银亮的刀光。<br />
各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像狼一样锁定住桃莉莉，上百个孩子提刀扑向桃莉莉。<br />
**<br />
三天后，许清月躺在七楼咖啡馆的阳台上，晒正午暖绵绵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时，小皮鞋踩着木质地板“嗒嗒”响。许清月懒洋洋地睁开眼，望见浑身缠满纱布的桃莉莉，桃莉莉的鼻梁上横着贴了一张草莓图案的创口贴。<br />
粉红色的眼睛大大地张开，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头笨重的可爱的小熊。<br />
许清月的瞌睡瞬间醒了，满脸诧异地问她：“你怎么啦？摔跤了？”<br />
桃莉莉说：“和人打架，赢了。”<br />
许清月视线狐疑地巡视在桃莉莉身上，仿佛在说“你这样也是赢吗”。<br />
桃莉莉说：“只有赢的人，才能站到船上。”<br />
许清月似懂非懂地：“哦。”并不多问。<br />
她拉过一张椅子，给桃莉莉坐。桃莉莉坐下来，咖啡馆的佣人送来草莓汁，粉红的颜色透过玻璃杯，和桃莉莉的瞳孔的颜色很像。<br />
桃莉莉伸手去端，左右手都缠着绷带，不好端，她便低头咬住吸管，一口气全吸光了。浅浅的草莓粒沉淀在玻璃杯底，她吸了两口吸不上来，松开嘴巴，坐回椅子里。<br />
“你的蛇，还没有回来。”桃莉莉说的是肯定句。<br />
许清月点点头。<br />
桃莉莉说：“我送你蛇玩。”<br />
许清月急忙摆手，“不用了！”<br />
“其实我很害怕蛇的！”许清月夸张地告诉她，“所幸我的蛇很乖，我才能接受，换别的蛇……我不行。”<br />
桃莉莉：“哦。”<br />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桃莉莉问她：“打牌吗？”<br />
许清月摇摇头，坦白说：“不打。我没钱。”
许清月惊讶地问。<br />
佣人对她进行检查。没有检测出任何电子仪器。佣人替她整理好裤管,直起身,接过保安手里的背包和厚外套，搭在手腕里。<br />
“来过一次。”佣人笑着往前走。<br />
大门从内往外地打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在门的里面有声有色地上演着。<br />
“许小姐，请进。”<br />
佣人微笑地邀请她。<br />
许清月震惊地四处张望，脚步一步一挪地往里走。佣人们来来往往，皆对她点头微笑。<br />
金黄的水晶灯下，三十三张牌桌上的彩色筹码堆得比人高。身穿燕尾服的dealer负责发牌、回收筹码。<br />
西装革履的男人、晚礼服的女人、坐轮椅的老人穿梭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br />
许清月一进去，格格不入的衣着和单纯的学生气引得众人对她侧目。有人面露不解，有人在礼貌地笑，有人露出吃惊的表情。许清月清晰感知到，这些人里，有不少人认识她，甚至惊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br />
她仿若没有察觉，只是好奇地游走在大厅里，路过牌桌时，远远地眺望几眼，满面新奇。<br />
佣人把她的东西交给另一个佣人，道：“许小姐是莉莉小姐的朋友，开一间房，这些放进去。”<br />
许清月闻声回头，说：“我的筹码还在里面。”伸手要去拿背包。<br />
“没关系。”佣人笑着说，“莉莉小姐吩咐了，许小姐在船上的消费，走莉莉小姐的帐。”<br />
许清月怪不好意思的，但佣人已经拿着她的厚外套和背包离开了。许清月只好继续闲逛。<br />
佣人拿来筹码，跟随在她身旁，问她：“许小姐，玩一把？”<br />
许清月瞧着佣人手里的筹码，数额最小的一枚筹码是100。她疑惑地问：“100是100人民币吗？”<br />
佣人说：“船上的兑换率是1=100美金。”<br />
一枚100的筹码，便是一万美金。<br />
许清月被这个昂贵的兑换率惊大了眼。佣人再次邀请她玩一把的时候，她匆忙摆手，“不玩，不玩。”<br />
佣人并不强迫她，领着她在大厅里游逛一圈，进入电梯。电梯有13层，佣人介绍说：“一楼到六楼，是娱乐区，有马场、高尔夫球场、歌剧院等。七楼是餐厅，每天24小时供应餐点。八楼、九楼、十楼是休息区。十一楼到十三楼，是vip客户专区。”<br />
许清月“嗯嗯”点头，“我知道啦，谢谢你。”<br />
她们进入第二层，巨大的马场一望无际，雪白的灯光从头顶射下来，将青草地照得嫩悠悠的。棕色的马儿们在马棚里睡着觉。<br />
许清月惊喜地说：“我想骑马！”<br />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佣人：“我没骑过。”<br />
“会有专业的教练带你。”<br />
佣人引她过去选马。教练在旁边热情地介绍。<br />
最终，许清月选了一匹温顺的小马，它有一条雅黄色的小尾巴，慢悠悠地一扫一扫。<br />
许清月骑着它，在教练地带领下跑了好几圈。奔驰带起的风吹散了她的长发，泠泠的笑声在马场里欢快地飘散着。佣人站在观看台上，眸色深沉地打量她。她的身上，似乎寻不到曾经的影子，快乐得像一个孩子。<br />
从游戏里出来的人，不应该是这样。<br />
耳麦里有声音在问：“情况如何？”<br />
佣人嘴唇微动，说：“她失忆了。”<br />
耳麦被掐断，许清月也骑完了马，被教练从马背上扶下来，背靠在栏杆上，大口喘着气。佣人给她倒一杯热水，端过去递给她。<br />
许清月喝了大半杯，欢喜地对佣人说：“又刺激又好玩。”<br />
她们又往楼上走，去高尔夫球。许清月逛了小半圈，觉着大腿和腰酸痛，有些不想走了。<br />
她抬手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声音暗哑地说：“我想去睡觉了。”<br />
那双朦胧的眼里闪烁着哈欠带起的眼花，在灯光里莹莹透亮。是真的困了。<br />
“好的，许小姐请随我来。”<br />
佣人引她去十楼，拿了房卡给她。<br />
“许小姐有什么需要，告知佣人，她们会为你送去。”<br />
“谢谢你。”<br />
许清月忍着睡意道了谢，刷卡开门进去，关门反锁。<br />
锁扣落下，门外静悄悄的，佣人还没有离开。许清月甚至不敢往猫眼里看一眼，径直走进房间里，四面看一眼，拧开浴室的水，准备洗漱。<br />
房间外的佣人听见“哗哗”的水声，笑了笑，转身离开。<br />
她乘电梯直往13楼。<br />
“里斯蒂博士。”<br />
佣人屈指敲门，叫道。<br />
办公室里的男人抬头。<br />
佣人说：“我来向莉莉小姐汇报，她的朋友已经安置好了，在房间里休息。”<br />
隔着办公桌和里斯蒂对坐的桃莉莉回头，问：“她打牌，输赢？”<br />
佣人笑道：“她没有打牌，去骑马场骑了马。”<br />
“哦！”<br />
桃莉莉面露兴奋，掉回头来，和里斯蒂说：“明天，我去找她骑马。”<br />
里斯蒂挥手，佣人合上办公室的门，下了13楼。<br />
里斯蒂说：“你明天不能骑马了。”<br />
桃莉莉问：“理由？”<br />
里斯蒂说：“你带了不该带的人回来。”<br />
桃莉莉“啊”一声，说：“我在海上捡的她，她被青鲨撞死了。她还有一条蛇，我喜欢她的蛇。”里斯蒂说：“我会转告家主，但你犯了规矩，请接受惩罚。”<br />
桃莉莉努嘴，叫：“妈妈。”<br />
里斯蒂说：“不行。”<br />
桃莉莉一把扯掉绑在左手臂上的灰熊小包，“嘭”地放在办公桌上。<br />
里斯帝无奈叹气，拿起灰熊小包，“我会帮你收好，等你出来再给你。”<br />
桃莉莉一声不吭，头也不回，乘坐办公室里的隐蔽电梯直达负十三层。<br />
电梯门打开，负十三层黑暗得不见五指，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血与排泄物的脏臭，还有冷兵器的阴寒。<br />
桃莉莉踏出电梯，梯门“叮”声在后背合拢，升了上去。<br />
与此同时，凌厉的刀风朝她脸上劈来，银色的刀刃在黑暗里闪出刺目的亮光。亮光照亮了桃莉莉粉红的瞳孔，也照亮了持刀人稚气未脱的孩童的脸庞。<br />
孩子手里的刀又狠又准，桃莉莉粉红色的马尾被她猝不及防地削掉两根，然而孩子的声音很奶气——<br />
“桃莉莉，你又犯错了。”<br />
桃莉莉“嗯”一声，徒手隔开她的刀，蹬墙逃走，<br />
那孩子追在她后面。<br />
“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不会像你一样犯错。”<br />
“桃莉莉，你不配出去！”<br />
桃莉莉回头说：“你没我厉害，出不去。”<br />
这句话把那孩子气狠了，咬牙挥起手里的刀，向桃莉莉扑去。桃莉莉腾空一脚便将孩子的下巴踹脱了臼，右手夺过她的刀，抵在孩子的喉管上，将她逼得贴着墙壁不得动弹。<br />
孩子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她没有桃莉莉厉害。<br />
黑暗里，人头窜动，一把把匕首从桃莉莉的身后刺来，桃莉莉丢开孩子，往旁边撤去。下一秒，她原本站立的位置，闪着一片银亮的刀光。<br />
各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像狼一样锁定住桃莉莉，上百个孩子提刀扑向桃莉莉。<br />
**<br />
三天后，许清月躺在七楼咖啡馆的阳台上，晒正午暖绵绵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时，小皮鞋踩着木质地板“嗒嗒”响。许清月懒洋洋地睁开眼，望见浑身缠满纱布的桃莉莉，桃莉莉的鼻梁上横着贴了一张草莓图案的创口贴。<br />
粉红色的眼睛大大地张开，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头笨重的可爱的小熊。<br />
许清月的瞌睡瞬间醒了，满脸诧异地问她：“你怎么啦？摔跤了？”<br />
桃莉莉说：“和人打架，赢了。”<br />
许清月视线狐疑地巡视在桃莉莉身上，仿佛在说“你这样也是赢吗”。<br />
桃莉莉说：“只有赢的人，才能站到船上。”<br />
许清月似懂非懂地：“哦。”并不多问。<br />
她拉过一张椅子，给桃莉莉坐。桃莉莉坐下来，咖啡馆的佣人送来草莓汁，粉红的颜色透过玻璃杯，和桃莉莉的瞳孔的颜色很像。<br />
桃莉莉伸手去端，左右手都缠着绷带，不好端，她便低头咬住吸管，一口气全吸光了。浅浅的草莓粒沉淀在玻璃杯底，她吸了两口吸不上来，松开嘴巴，坐回椅子里。<br />
“你的蛇，还没有回来。”桃莉莉说的是肯定句。<br />
许清月点点头。<br />
桃莉莉说：“我送你蛇玩。”<br />
许清月急忙摆手，“不用了！”<br />
“其实我很害怕蛇的！”许清月夸张地告诉她，“所幸我的蛇很乖，我才能接受，换别的蛇……我不行。”<br />
桃莉莉：“哦。”<br />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桃莉莉问她：“打牌吗？”<br />
许清月摇摇头，坦白说：“不打。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