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坏它衣服的是你？”粗粝嗓音响起。<br />
现在是白天，护士长就在外面，陆离无所畏惧地直视石头人：“你们是同伙？”<br />
石头人憨厚地摆手：“我不是想为它打抱不平。只是它回来后就一直在哭，哭的我心烦……”<br />
陆离视线略过“哭泣”的蜷缩着的溺亡者残念，看向另一个病人——从他进来开始她……它就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br />
“你需要帮助吗？”陆离先问石头人。<br />
“帮助？我？”石头人动着石头脑袋，抬起石头手指发出石头摩擦声，指向溺亡者残念：“能不能让它别哭了。”<br />
陆离依然略过溺亡者残念，看向斯拉夫太太。壮入棕熊的妇女嘴角流淌着水渍。<br />
“你饿了？”<br />
“只是看到你流口水。”斯拉夫太太肥肉间的眼睛不含掩饰着贪婪：“你有女朋友——”<br />
“有。”<br />
陆离没有任何关于“女朋友”的记忆，但这个时候，他必须有。<br />
第十七章<br />
斯拉夫太太感到惋惜。<br />
陆离稍微犹豫，还是像和其他病人一样问道：“你需要帮助吗？”<br />
“我需要一个能日夜陪伴我的帅哥。”斯拉夫太太的眼瞳闪烁着幽光，“最好像你一样——”<br />
“我会为您找到合适人选。”<br />
陆离及时打断斯拉夫太太，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石头魔。<br />
石头魔和斯拉夫太太体型般配，还是在同一间病房。<br />
“人类，我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br />
石头魔在那双幽静的黑色眼眸下不寒而栗。<br />
可惜石头魔不愿意……<br />
陆离的注意回到溺亡者残念身上。拿出撕下的布片递给它。<br />
溺亡者残念停下抽泣，抬起空荡袖子攫住布片，拼在被扯开的肩膀处。随着袖子松开，布条滑落着落到床下。<br />
“呜～～～”<br />
袖子捂住领口，哭泣悲鸣更加响亮。<br />
陆离低头捡起布片，对溺亡者残念说：“跟我来，我知道有人能把它缝好。”<br />
阿当芙娅应能将毛衣缝回一起。<br />
溺亡者残念畏缩着不敢和陆离离开，还是石头魔的劝慰让它离开病床。<br />
“帮你也是帮我。”石头魔和向它颔首示意的陆离说道。<br />
“我也这么觉得。”陆离和拥有与斯拉夫太太独处机会的石头魔说。带着溺亡者残念，陆离造访阿当芙娅。<br />
距离前日的约定陆离迟到了一天，阿当芙娅在昨天就织好了给爱人的毛衣。不过她还留在病院，等着陆离赴约。<br />
“这些毛线是你送给我的吗？”<br />
“不是，我撕坏了毛衣，想让你缝好它。”<br />
“当然可以。”<br />
阿当芙娅欣然答应，流露一丝歉意：“我本想织一件围巾送给你，但给迈克尔织的毛衣用光了毛线，我只剩下这个……”<br />
摊开手心，两枚纽扣安静地躺着。<br />
这些病人赠送的东西正渐渐抽象……<br />
陆离收起完全不知道怎么用的纽扣，注视着阿当芙娅拿出毛线针温柔地缝起溺亡者残念。虽然因为毛线断裂用了剩下的边角料缝补而出现明显的补丁痕迹，但起码“残念”不再残缺。<br />
“我准备出院了……”阿当芙娅向陆离告别，“愿你有个美好的明天。”<br />
领着溺亡者残念离开病房，经过楼梯时正好遇见带着大姐头回来的护士。<br />
她看见陆离和溺亡者残念在一起，浮现不含掩饰的厌恶。<br />
“小子，你想追她吗？”大姐头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主动和陆离搭话：“虽然这家伙身材一般，但其实很温柔。”<br />
陆离忽视护士的厌恶目光：“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讨厌我。”<br />
“先别急着拒绝，平时一脸嫌恶的护士在床上异常害羞难道不会令你兴奋吗？”<br />
“不会。”<br />
“你是不是男人！”<br />
趴在快步走开的护士肩膀上的大姐头朝陆离喊道：“稍后来我的房间，我告诉你怎么回事～”<br />
不用稍后，陆离径直跟着她们来到207病房门前，撞见刚走出来的护士。<br />
“我对你不感兴趣。”<br />
护士蹙着眉头，从侧身让开的陆离身边走过。<br />
病房里传出一道口哨声：“她主动和你说话啦，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你们很快就能上床啦！”<br />
护士的确只针对陆离——如果是陆离这么说早就被送到三楼了。<br />
陆离发现溺亡者残念还跟着自己，他没说什么，走进病房。<br />
“我以为你会去雨中漫步。”凯特揶揄道，回应陆离今早那句“今天天气不错”。<br />
“我出不去。”<br />
简单回答凯特，陆离问靠着枕头的大姐头：“护士为什么讨厌我。”<br />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嘴上说不要，其实都是谎言。”大姐头嗤笑讽刺道。<br />
陆离未做辩解，安静等待答案。<br />
大姐头觉得无趣：“一定是你哪里让她不喜欢。”“哪里？”<br />
“我他妈哪知道！”相比护士，大姐头一视同仁的多：“去问熟悉她的人啊！要和她上床的人又不是我！”<br />
陆离想到了护士长，向病房外走去。<br />
“别忘了我的那双‘如此澄澈的咖啡色眼睛’！”<br />
大姐头的喊声身后响起，陆离忽然停下，拿出口袋里从阿当芙娅那里得到的两枚纽扣。
现在是白天，护士长就在外面，陆离无所畏惧地直视石头人：“你们是同伙？”<br />
石头人憨厚地摆手：“我不是想为它打抱不平。只是它回来后就一直在哭，哭的我心烦……”<br />
陆离视线略过“哭泣”的蜷缩着的溺亡者残念，看向另一个病人——从他进来开始她……它就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br />
“你需要帮助吗？”陆离先问石头人。<br />
“帮助？我？”石头人动着石头脑袋，抬起石头手指发出石头摩擦声，指向溺亡者残念：“能不能让它别哭了。”<br />
陆离依然略过溺亡者残念，看向斯拉夫太太。壮入棕熊的妇女嘴角流淌着水渍。<br />
“你饿了？”<br />
“只是看到你流口水。”斯拉夫太太肥肉间的眼睛不含掩饰着贪婪：“你有女朋友——”<br />
“有。”<br />
陆离没有任何关于“女朋友”的记忆，但这个时候，他必须有。<br />
第十七章<br />
斯拉夫太太感到惋惜。<br />
陆离稍微犹豫，还是像和其他病人一样问道：“你需要帮助吗？”<br />
“我需要一个能日夜陪伴我的帅哥。”斯拉夫太太的眼瞳闪烁着幽光，“最好像你一样——”<br />
“我会为您找到合适人选。”<br />
陆离及时打断斯拉夫太太，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石头魔。<br />
石头魔和斯拉夫太太体型般配，还是在同一间病房。<br />
“人类，我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br />
石头魔在那双幽静的黑色眼眸下不寒而栗。<br />
可惜石头魔不愿意……<br />
陆离的注意回到溺亡者残念身上。拿出撕下的布片递给它。<br />
溺亡者残念停下抽泣，抬起空荡袖子攫住布片，拼在被扯开的肩膀处。随着袖子松开，布条滑落着落到床下。<br />
“呜～～～”<br />
袖子捂住领口，哭泣悲鸣更加响亮。<br />
陆离低头捡起布片，对溺亡者残念说：“跟我来，我知道有人能把它缝好。”<br />
阿当芙娅应能将毛衣缝回一起。<br />
溺亡者残念畏缩着不敢和陆离离开，还是石头魔的劝慰让它离开病床。<br />
“帮你也是帮我。”石头魔和向它颔首示意的陆离说道。<br />
“我也这么觉得。”陆离和拥有与斯拉夫太太独处机会的石头魔说。带着溺亡者残念，陆离造访阿当芙娅。<br />
距离前日的约定陆离迟到了一天，阿当芙娅在昨天就织好了给爱人的毛衣。不过她还留在病院，等着陆离赴约。<br />
“这些毛线是你送给我的吗？”<br />
“不是，我撕坏了毛衣，想让你缝好它。”<br />
“当然可以。”<br />
阿当芙娅欣然答应，流露一丝歉意：“我本想织一件围巾送给你，但给迈克尔织的毛衣用光了毛线，我只剩下这个……”<br />
摊开手心，两枚纽扣安静地躺着。<br />
这些病人赠送的东西正渐渐抽象……<br />
陆离收起完全不知道怎么用的纽扣，注视着阿当芙娅拿出毛线针温柔地缝起溺亡者残念。虽然因为毛线断裂用了剩下的边角料缝补而出现明显的补丁痕迹，但起码“残念”不再残缺。<br />
“我准备出院了……”阿当芙娅向陆离告别，“愿你有个美好的明天。”<br />
领着溺亡者残念离开病房，经过楼梯时正好遇见带着大姐头回来的护士。<br />
她看见陆离和溺亡者残念在一起，浮现不含掩饰的厌恶。<br />
“小子，你想追她吗？”大姐头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主动和陆离搭话：“虽然这家伙身材一般，但其实很温柔。”<br />
陆离忽视护士的厌恶目光：“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讨厌我。”<br />
“先别急着拒绝，平时一脸嫌恶的护士在床上异常害羞难道不会令你兴奋吗？”<br />
“不会。”<br />
“你是不是男人！”<br />
趴在快步走开的护士肩膀上的大姐头朝陆离喊道：“稍后来我的房间，我告诉你怎么回事～”<br />
不用稍后，陆离径直跟着她们来到207病房门前，撞见刚走出来的护士。<br />
“我对你不感兴趣。”<br />
护士蹙着眉头，从侧身让开的陆离身边走过。<br />
病房里传出一道口哨声：“她主动和你说话啦，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你们很快就能上床啦！”<br />
护士的确只针对陆离——如果是陆离这么说早就被送到三楼了。<br />
陆离发现溺亡者残念还跟着自己，他没说什么，走进病房。<br />
“我以为你会去雨中漫步。”凯特揶揄道，回应陆离今早那句“今天天气不错”。<br />
“我出不去。”<br />
简单回答凯特，陆离问靠着枕头的大姐头：“护士为什么讨厌我。”<br />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嘴上说不要，其实都是谎言。”大姐头嗤笑讽刺道。<br />
陆离未做辩解，安静等待答案。<br />
大姐头觉得无趣：“一定是你哪里让她不喜欢。”“哪里？”<br />
“我他妈哪知道！”相比护士，大姐头一视同仁的多：“去问熟悉她的人啊！要和她上床的人又不是我！”<br />
陆离想到了护士长，向病房外走去。<br />
“别忘了我的那双‘如此澄澈的咖啡色眼睛’！”<br />
大姐头的喊声身后响起，陆离忽然停下，拿出口袋里从阿当芙娅那里得到的两枚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