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毫米深的小伤，而且是露在外面的，破伤风也不需要打。<br />
急诊排队的原因，外面天色渐黑，从医院出来，从小区附近的餐厅打包了几样菜带回家。<br />
吃饭的时候，温书瑜就接到马老师的电话，询问他们的“伤情”，以及告诉她事情的处理结果。<br />
张诚是从邻省的贫困县考过来的，家里经济条件很差，除了他之外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但父母只能供得起他一个人读高中，弟弟们初中毕业就进城打工或是在家务农。<br />
他被农业大学录取时，村里还摆了流水席，把他的考取名校的“事迹”写进了县志。<br />
父母望子成龙，三个弟弟也指望他毕业后赚钱给他们盖房子娶媳妇。<br />
张诚从入学起就没拿过家里的钱，都是靠助学贷和奖学金生活、交学费。<br />
今年期末考科目多，有一门没来得及复习。但学校评奖学金的要求有一条就是每门必修课成绩在70分以上。<br />
张诚考试前几乎连续通宵复习一整周，到考试周精神恍惚，冲动之下把手机带进考场，藏在试卷下面偷偷查答案。<br />
后来，收到开除处分时，他不敢跟家人说，又不知往后怎么办，回家后偷偷喝了农药企图自杀逃避，万幸被家里人及时发现。<br />
但家人问他原因时，他还是不敢说实话，最后支支吾吾把责任推卸给监考老师。<br />
温书瑜听完，轻轻叹了声气，“那现在怎么办？”<br />
马老师在电话里说：“校办的老师已经过来一起劝导处理了，让闹事的家长把张诚也叫来了，现在还在安抚学生和家长的情绪。”<br />
温书瑜问：“好，辛苦你们了。需要我再过去一趟吗？”<br />
马老师：“暂时不用，我们这边处理就好。这事也怪我们，当时没有仔细核查家长的身份，没把处分决定通知到位。张诚给我们的家长联系方式也是他从网上随便雇的人，所以他父母一直不知道情况。”<br />
“温老师您没事就行，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您也别多想。”<br />
挂断电话，温书瑜跟陆知让也同步了信息，而后，不太有底气地说：“…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br />
陆知让看着她，温声说：“你做得没问题。至于前因后果，也不是你考虑的范围。”<br />
“这都是这个学生自己的选择，后果也是他必须承担的。”<br />
温书瑜点点头，小声：“嗯…我知道。”<br />
想到找茬的那四个人，她还是有点生气和后怕，但想到那个学生，虽然理智上认为不值得原谅，又莫名会有点惋惜…<br />
她好像无法承接如此复杂的情绪，决定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br />
-<br />
晚饭吃完，温书瑜郁郁寡欢去书房，打开一本专业书，一直看到睡觉的时间才出门。<br />
陆知让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br />
三只毛孩子也自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趴好。<br />
温书瑜站在门口看到这样的画面，内心好像都柔软了，今天的不愉快也被冲散许多。<br />
她加快速度洗漱完，也回到主卧，躺进被子里。<br />
他们的床很软，像是陷进温暖的棉花团一样，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br />
“陆知让，我们睡觉吧，好困。”温书瑜打了个哈欠，轻声说。男人应了声“好”，抬手去关灯。<br />
虽然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温书瑜也确确实实累了一整天，心力交瘁，没有因此失眠。<br />
陆知让听到身边女孩儿均匀的呼吸声，也安心睡了过去。<br />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温书瑜突然叽叽咕咕哼了几声，浑身颤了一下。<br />
两只猫被她吵醒，陆知让也迷迷糊糊睁开眼。<br />
他翻了个身，看到温书瑜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br />
陆知让正犹豫要不要把她叫醒时，温书瑜眉眼似乎已经舒展开，但是，把怀里的柿子抱得更紧。<br />
柿子像是被勒到喘不过气，胖乎乎的身躯艰难地从她胸口挪出来，换了个位置睡。<br />
温书瑜闭着眼，手来回摸索，像是在床上寻找什么。<br />
片刻后，她摸到了放在枕边的毛绒玩具，又把玩具抱进怀里。<br />
陆知让思考一会儿，迟疑着半撑起身子，眉梢微动，轻轻把她的毛绒玩具也抽走，侧身躺回去，静静看着她。<br />
温书瑜仍然没醒，但再次皱起眉头，翻了个身，又开始在床上摸。<br />
随后，她顺理成章地摸到陆知让的肩膀。<br />
温书瑜停顿一下，伸直胳膊，乖乖抱住陆知让。<br />
她又调整了会儿位置，侧脸贴在他胸口，单手抱紧他的腰。<br />
第32章<br />
次日清早, 温书瑜准时醒来。<br />
还没睁开眼，她就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br />
她抱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而且触感温热, 明显不是柿子和别别，更不是她的毛绒小熊。<br />
温书瑜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然后错乱了几秒。<br />
她怎么…怎么和陆知让抱在一起？<br />
贴得太近，扑面而来全是他身上的闻到, 睡了一整夜那种散发着很好闻的, 干净又温暖的味道。<br />
温书瑜迟钝地开始回忆昨晚…<br />
但昨晚好像也没发生什么, 就是很正常的睡前流程, 她看了几页英文书, 然后抱着柿子睡觉, 枕边放着她的毛绒小熊。<br />
温书瑜醒了醒神，还是没弄明白情况, 轻推了推身边同样抱着她的男人, 试图从他怀里挪出来。<br />
可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 没到陆知让平时起床的时间, 他动了动胳膊, 然后，把她抱得更紧了。<br />
温书瑜静了几秒，只好去扒拉他的胳膊, 更用力地往外挪动。<br />
陆知让也就这样被她弄醒。<br />
同时醒来的，还有床上的两猫一狗。<br />
特特活力满满地跳下床，转了一圈之后又跳上来，顶着毛茸茸的大脑袋, 伸出爪子去拍陆知让那一侧的被角。陆知让迷迷糊糊睁开眼，眉头微皱了下, 嗓音极低：“别闹…”<br />
下一秒，他垂了下眼，看见自己的手腕正被温书瑜抓着。<br />
陆知让看向她，仍不太清醒的样子，哑声问：“你要做什么？”<br />
“……”<br />
温书瑜迅速抽开手，耳朵微微泛红，弱弱地解释：“我要起床…你刚才抱我抱太紧了…”<br />
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她反应过来，摸了下鼻子，小声问：“不过，我为什么会…抱着你？”<br />
重音落在最后的“你”字上，她又开口，嘀咕道：“一般我都是抱着柿子，或者我的毛绒…”<br />
咦？<br />
说到一半，温书瑜意识到新的问题，左右转转脑袋，发现她的毛绒小熊怎么跑到陆知让那一侧的枕头边去了。<br />
她困惑地眨了下眼，“小熊怎么在你那边？”<br />
陆知让顿了顿，嗓音有些慵懒，似是随意地说：“可能，你放过来的吧，我昨晚也没醒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br />
温书瑜有点被整懵了，难得没着急起床，靠在床头静静地思考起来。<br />
她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回到期末的考场上，不知怎么的，她把手机也带进了考场，考试时响起电话铃声，被监考老师抓了个正着。<br />
接下来，她就被逮去了考务科，收到了开除的处分通知。<br />
在梦里，陆知让成了她的同学，她在办公室跟老师辩解时，他就进来替她打抱不平，对考务科几个老师大打出手。<br />
结果，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倒地不起，奄奄一息。<br />
温书瑜担心他就这么被打死了，蹲在地上，哭着把他抱住…<br />
关于梦境的记忆就在这里中断。<br />
她大概有了线索。<br />
也许是因为梦到她抱着陆知让，所以现实中，也不自觉就过去抱住了她。<br />
温书瑜垂眸，又看了眼此刻躺在床上半眯着眼查看手机的男人。<br />
她抓了抓头发，翻身下床。<br />
刚迈出一步，又看见柿子委委屈屈的缩在床角，半只猫身都要掉下去的样子。<br />
温书瑜把她抱起来，挪上去一点，疑惑地咕哝：“柿子，平时不都是睡我枕头旁边的吗，今天你怎么睡到那里去了…”<br />
身后，陆知让放下手机，仍然不太清醒的样子，阖上眼，漫不经心道：“因为你昨晚抱它抱太紧，它被你勒着了。”<br />
温书瑜又卡顿了一瞬，转过头，“…你怎么知道？”<br />
他刚不是说昨晚没醒过吗。<br />
陆知让沉默了几秒，轻咳一声，低声：“我不知道。”<br />
他补充：“我猜的。”<br />
“噢。”闻言，温书瑜点点头，没怀疑什么。<br />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望了眼没长腿却跑到他枕头旁边的小熊，总隐隐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br />
-<br />
因为起床耽误了些时间，温书瑜加快了洗漱收拾的速度，匆忙背上包出门。<br />
刚走到小区门口，过了闸机，她看见两个穿着一身黑的大汉，站得笔试，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br />
发生过昨天的事，温书瑜被吓得赶忙往小区保安的方向退了几步，躲过去。<br />
紧接着，其中一个黑衣大汉就缓步走到她面前，讲话语气倒是客气有礼、文质彬彬的。
急诊排队的原因，外面天色渐黑，从医院出来，从小区附近的餐厅打包了几样菜带回家。<br />
吃饭的时候，温书瑜就接到马老师的电话，询问他们的“伤情”，以及告诉她事情的处理结果。<br />
张诚是从邻省的贫困县考过来的，家里经济条件很差，除了他之外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但父母只能供得起他一个人读高中，弟弟们初中毕业就进城打工或是在家务农。<br />
他被农业大学录取时，村里还摆了流水席，把他的考取名校的“事迹”写进了县志。<br />
父母望子成龙，三个弟弟也指望他毕业后赚钱给他们盖房子娶媳妇。<br />
张诚从入学起就没拿过家里的钱，都是靠助学贷和奖学金生活、交学费。<br />
今年期末考科目多，有一门没来得及复习。但学校评奖学金的要求有一条就是每门必修课成绩在70分以上。<br />
张诚考试前几乎连续通宵复习一整周，到考试周精神恍惚，冲动之下把手机带进考场，藏在试卷下面偷偷查答案。<br />
后来，收到开除处分时，他不敢跟家人说，又不知往后怎么办，回家后偷偷喝了农药企图自杀逃避，万幸被家里人及时发现。<br />
但家人问他原因时，他还是不敢说实话，最后支支吾吾把责任推卸给监考老师。<br />
温书瑜听完，轻轻叹了声气，“那现在怎么办？”<br />
马老师在电话里说：“校办的老师已经过来一起劝导处理了，让闹事的家长把张诚也叫来了，现在还在安抚学生和家长的情绪。”<br />
温书瑜问：“好，辛苦你们了。需要我再过去一趟吗？”<br />
马老师：“暂时不用，我们这边处理就好。这事也怪我们，当时没有仔细核查家长的身份，没把处分决定通知到位。张诚给我们的家长联系方式也是他从网上随便雇的人，所以他父母一直不知道情况。”<br />
“温老师您没事就行，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您也别多想。”<br />
挂断电话，温书瑜跟陆知让也同步了信息，而后，不太有底气地说：“…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br />
陆知让看着她，温声说：“你做得没问题。至于前因后果，也不是你考虑的范围。”<br />
“这都是这个学生自己的选择，后果也是他必须承担的。”<br />
温书瑜点点头，小声：“嗯…我知道。”<br />
想到找茬的那四个人，她还是有点生气和后怕，但想到那个学生，虽然理智上认为不值得原谅，又莫名会有点惋惜…<br />
她好像无法承接如此复杂的情绪，决定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br />
-<br />
晚饭吃完，温书瑜郁郁寡欢去书房，打开一本专业书，一直看到睡觉的时间才出门。<br />
陆知让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br />
三只毛孩子也自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趴好。<br />
温书瑜站在门口看到这样的画面，内心好像都柔软了，今天的不愉快也被冲散许多。<br />
她加快速度洗漱完，也回到主卧，躺进被子里。<br />
他们的床很软，像是陷进温暖的棉花团一样，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br />
“陆知让，我们睡觉吧，好困。”温书瑜打了个哈欠，轻声说。男人应了声“好”，抬手去关灯。<br />
虽然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温书瑜也确确实实累了一整天，心力交瘁，没有因此失眠。<br />
陆知让听到身边女孩儿均匀的呼吸声，也安心睡了过去。<br />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温书瑜突然叽叽咕咕哼了几声，浑身颤了一下。<br />
两只猫被她吵醒，陆知让也迷迷糊糊睁开眼。<br />
他翻了个身，看到温书瑜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br />
陆知让正犹豫要不要把她叫醒时，温书瑜眉眼似乎已经舒展开，但是，把怀里的柿子抱得更紧。<br />
柿子像是被勒到喘不过气，胖乎乎的身躯艰难地从她胸口挪出来，换了个位置睡。<br />
温书瑜闭着眼，手来回摸索，像是在床上寻找什么。<br />
片刻后，她摸到了放在枕边的毛绒玩具，又把玩具抱进怀里。<br />
陆知让思考一会儿，迟疑着半撑起身子，眉梢微动，轻轻把她的毛绒玩具也抽走，侧身躺回去，静静看着她。<br />
温书瑜仍然没醒，但再次皱起眉头，翻了个身，又开始在床上摸。<br />
随后，她顺理成章地摸到陆知让的肩膀。<br />
温书瑜停顿一下，伸直胳膊，乖乖抱住陆知让。<br />
她又调整了会儿位置，侧脸贴在他胸口，单手抱紧他的腰。<br />
第32章<br />
次日清早, 温书瑜准时醒来。<br />
还没睁开眼，她就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br />
她抱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而且触感温热, 明显不是柿子和别别，更不是她的毛绒小熊。<br />
温书瑜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然后错乱了几秒。<br />
她怎么…怎么和陆知让抱在一起？<br />
贴得太近，扑面而来全是他身上的闻到, 睡了一整夜那种散发着很好闻的, 干净又温暖的味道。<br />
温书瑜迟钝地开始回忆昨晚…<br />
但昨晚好像也没发生什么, 就是很正常的睡前流程, 她看了几页英文书, 然后抱着柿子睡觉, 枕边放着她的毛绒小熊。<br />
温书瑜醒了醒神，还是没弄明白情况, 轻推了推身边同样抱着她的男人, 试图从他怀里挪出来。<br />
可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 没到陆知让平时起床的时间, 他动了动胳膊, 然后，把她抱得更紧了。<br />
温书瑜静了几秒，只好去扒拉他的胳膊, 更用力地往外挪动。<br />
陆知让也就这样被她弄醒。<br />
同时醒来的，还有床上的两猫一狗。<br />
特特活力满满地跳下床，转了一圈之后又跳上来，顶着毛茸茸的大脑袋, 伸出爪子去拍陆知让那一侧的被角。陆知让迷迷糊糊睁开眼，眉头微皱了下, 嗓音极低：“别闹…”<br />
下一秒，他垂了下眼，看见自己的手腕正被温书瑜抓着。<br />
陆知让看向她，仍不太清醒的样子，哑声问：“你要做什么？”<br />
“……”<br />
温书瑜迅速抽开手，耳朵微微泛红，弱弱地解释：“我要起床…你刚才抱我抱太紧了…”<br />
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她反应过来，摸了下鼻子，小声问：“不过，我为什么会…抱着你？”<br />
重音落在最后的“你”字上，她又开口，嘀咕道：“一般我都是抱着柿子，或者我的毛绒…”<br />
咦？<br />
说到一半，温书瑜意识到新的问题，左右转转脑袋，发现她的毛绒小熊怎么跑到陆知让那一侧的枕头边去了。<br />
她困惑地眨了下眼，“小熊怎么在你那边？”<br />
陆知让顿了顿，嗓音有些慵懒，似是随意地说：“可能，你放过来的吧，我昨晚也没醒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br />
温书瑜有点被整懵了，难得没着急起床，靠在床头静静地思考起来。<br />
她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回到期末的考场上，不知怎么的，她把手机也带进了考场，考试时响起电话铃声，被监考老师抓了个正着。<br />
接下来，她就被逮去了考务科，收到了开除的处分通知。<br />
在梦里，陆知让成了她的同学，她在办公室跟老师辩解时，他就进来替她打抱不平，对考务科几个老师大打出手。<br />
结果，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倒地不起，奄奄一息。<br />
温书瑜担心他就这么被打死了，蹲在地上，哭着把他抱住…<br />
关于梦境的记忆就在这里中断。<br />
她大概有了线索。<br />
也许是因为梦到她抱着陆知让，所以现实中，也不自觉就过去抱住了她。<br />
温书瑜垂眸，又看了眼此刻躺在床上半眯着眼查看手机的男人。<br />
她抓了抓头发，翻身下床。<br />
刚迈出一步，又看见柿子委委屈屈的缩在床角，半只猫身都要掉下去的样子。<br />
温书瑜把她抱起来，挪上去一点，疑惑地咕哝：“柿子，平时不都是睡我枕头旁边的吗，今天你怎么睡到那里去了…”<br />
身后，陆知让放下手机，仍然不太清醒的样子，阖上眼，漫不经心道：“因为你昨晚抱它抱太紧，它被你勒着了。”<br />
温书瑜又卡顿了一瞬，转过头，“…你怎么知道？”<br />
他刚不是说昨晚没醒过吗。<br />
陆知让沉默了几秒，轻咳一声，低声：“我不知道。”<br />
他补充：“我猜的。”<br />
“噢。”闻言，温书瑜点点头，没怀疑什么。<br />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望了眼没长腿却跑到他枕头旁边的小熊，总隐隐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br />
-<br />
因为起床耽误了些时间，温书瑜加快了洗漱收拾的速度，匆忙背上包出门。<br />
刚走到小区门口，过了闸机，她看见两个穿着一身黑的大汉，站得笔试，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br />
发生过昨天的事，温书瑜被吓得赶忙往小区保安的方向退了几步，躲过去。<br />
紧接着，其中一个黑衣大汉就缓步走到她面前，讲话语气倒是客气有礼、文质彬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