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是你的出生,害死了你娘！

<br />她的孙儿，怎么就能被那些个恶毒的人，那样虐待啊！<br />听说，她是怀着身孕被下放到庄子上的，还被那里的下人毒打、辱骂、当成卑贱的奴仆使用！<br />她堂堂的四品武将的千金，怎么能被如此对待啊？<br />还有她的孩子，那刚出生，就生活在残忍虐待下的小重孙……<br />她们娘俩，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啊？<br />刚刚她还为关慧芝的自杀，生出几分不忍，可如今再看到舒禾消瘦的模样，她是恨不得把那关慧芝救活，再亲手杀她一次！<br />舒禾感受着老人略显无力，却很用力地拥抱，她的心骤然松开。<br />原来，真的不是梦啊！<br />她真的再见到外祖母了！<br />她抱着老人，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伤到了老人。<br />此时，她的心里只剩下感动和喜悦了。<br />还好，他们没有忘记她！<br />她还是时时刻刻被人惦念着！<br />“孩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柳老夫人摸着她只剩骨头的后背，心疼不已。<br />曾经送到安州的消息，一直说她丰腴康健，比平常女子更壮实一点的。<br />可如今，为什么她瘦成了这样？<br />舒禾无言，不知怎么回答。身后一双大手轻轻拍在她的肩膀上，似是在给她力量一样。<br />舒禾放开老人，擦了擦眼泪，见老人满脸心疼，她脸上扬起了笑，“外祖母，禾儿不瘦，正好呢！”<br />“我知道！”老人眼中露出倔强，看着她，既心疼又愧疚，“过去五年，你都一直被关慧芝手下的人虐待毒打！挨饿，挨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br />柳如风，柳如雨两兄弟已经将她的事全都告诉他们了！<br />若不是如此，只怕他老头子，还要卧病在床呢！<br />这时，柳鲲也走了过来。<br />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慈爱与自责。<br />要不是当年他太心急，将女儿留在了这里，嫁给了那个混账，这些孩子，又何至于受如此愚弄和虐待？<br />“外祖父……”<br />舒禾看向她，规规矩矩地站着，像是回到孩童时代，抬头望着高高的，如大山一样厚重且坚实的老人。<br />与孩童时代不同的是，她的头，不用仰得那么高了。<br />柳鲲伸手，想去摸摸那孩子的脸颊，可再一看，原来那只有膝盖高的孩子，已经到自己肩膀了。<br />一张纯真的小脸，如今也变得娇美如花，跟婧凰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了。<br />婧凰，他的女儿啊！<br />“外祖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了！”<br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轻柔，小心，似乎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br />舒家人都围了过来，脸上有哭、有笑、有欣慰还有心疼。<br />柳如珠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笑，丝毫不认生。她一把拉住了舒禾的手，半哭半笑，“阿禾表姐，是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br />柳靖尘站在柳如珠身后，眼中带着几分欢喜，几分心疼。<br />这就是她妹妹生下的女儿啊！<br />柳如风嫌弃地推开柳如珠的手，“快擦擦你的鼻涕吧！哭得那么丑，以后可怎么嫁出去哦！”<br />柳如珠一惊，连忙擦了擦莫须有的“鼻涕”，可发现手上干干净净时，她俏眉一瞪，眼神像是能射出刀子来，“爷爷，奶奶，你看我哥！！”<br />柳靖尘见状，手掌心立即给柳如风大脑瓜子，来了个亲密接触。<br />“混小子！”<br />柳如风挨揍，眼中又是愤恨又是无奈，最后只小声地为自己狡辩，“她满手的眼泪，就往阿禾表妹手上蹭，她不嫌弃，我都嫌弃了好不好！”<br />“又揍我！”<br />柳靖尘双眉一竖，仿佛在说，“还敢顶嘴！”<br />柳如风被瞪得直缩脖子。<br />舒禾看这情形，心中忍不住想笑，不过也知道，这时候，是处理正事的时候。<br />她视线转到舒月和舒元宝身上，还有那个在不远处，傻傻地看着她的舒客临。<br />“好久不见了，父亲大人！”<br />舒客临瞳孔无限扩散，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画面！<br />“你，是禾儿？”<br />怎么可能？<br />“父亲大人多年未见了，连自己女儿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吗？”<br />“即便认不得女儿的脸，难道，父亲大人将我母亲的容颜，也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吗？”<br />柳如雨说过，安州柳家的祠堂里，有柳婧凰的画像。<br />仔细看去，她的眉眼和她母亲柳婧凰，有七八分相似。<br />上次在舒月与宴家的婚宴上，舒客临见到易容后的她，还是错愕了一下，应该也是因为这一点吧？<br />舒客临瞳孔颤动，他怎么会忘记柳婧凰的脸？<br />那张脸，音容笑貌，都已经烙印在他的心里，骨髓中了！<br />每一次午夜梦回，他都在痛恨自己，自责懊悔。<br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冲动，没有对她动手，她会不会还好好地陪在他身边？<br />多年的夫妻，即便再多摩擦和不满，也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爱意了啊。<br />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br />那时候，他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她为什么就那么不能原谅啊？！<br />“婧凰……”<br />他像是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br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舒禾无比厌恶地后退了两步。<br />“看来父亲大人还记得我母亲的样子！”<br />“这么说，她死的那一晚，你应该印象深刻吧？”<br />舒客临眼神忽然清明，眼中情绪极为复杂。<br />“禾儿……”<br />他话刚出口，就被舒禾打断，“你还没有回答我外祖父的问题。”<br />“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br />刚刚关慧芝，已经说过当年柳婧凰难产的事了，可她还是想要让他亲口说出来！<br />一是验证，二是给柳家两位老人一个交代！<br />那毕竟，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女儿。<br />舒客临眉间的复杂全部收拢，眼中只剩淡漠。<br />“你娘不是我害死的！”他眉间露出仇恨之色，声音都变得阴冷起来，“你娘，她是为了生你才死去的！”<br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出生，害死了你娘！”<br />“你放屁！！”柳如风的怒气冲冲地朝舒客临打了一拳。<br />本来舒客临还要阻挡，毕竟是个武将，可惜，他如今的功力，已经比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br />狠狠挨了一拳，他嘴角溢出血迹。<br />柳如风拳头响了又响，“你真以为自己干的事，没人知道？竟然还敢狡辩，否认自己的罪孽！”<br /><br /><br /><br /><br /><br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shuyuange.cc。书苑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yuan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