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寄最先缓过来，他伸出手虚虚抱着她，平静地问：“嗯，然后呢？”<br />
景致松开口，呼吸平稳下来，脸上挂着泪痕，像是被家长冤枉后无措的小学生。<br />
她说话依旧前言不搭后语：“然后我就想去找那个女的，借个电话，但天很黑了，我又不记得她家在哪里，转来转去也就迷路了，我想和别人借手机，那些人不愿意借就算了，就算借给我了，我一个号码都不记得。”<br />
“连我的号码也记不得了吗？”他秉着气问。<br />
景致彻底地沉默下来，她的脑袋糊里糊涂，略微发沉，不愿意再仔细思考，也不愿意回答。<br />
刚才的爆发用光了她最后的力气，她现在累得只想要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动，索性维持原状跪伏在程寄身上。<br />
彼此靠得这么近，连对方的呼吸，心跳都清晰可闻。<br />
她不再是梦里模糊的画面，而是一个会对他发脾气吵架的活生生的人，尽管说的话让他屡屡伤心。<br />
她现在趴在他怀里，温暖又踏实。<br />
程寄觉得弥足珍贵。<br />
怕她睡过去，第二天要生病，他抖了抖肩膀，沉着声音：“起来，身上这么脏。”<br />
景致万般不愿意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浸了雨水后，又沉又重，又被体温烘干了一点，黏黏腻腻的不太舒服。<br />
她有一点清醒了，但目光虚软，整个人累得不想说话，就连脱衣服外套都很迟缓笨拙。<br />
但看得出，比ʝʂց自己刚找到她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时候要好很多。<br />
出了这样的事，确实要发泄一下的。<br />
程寄连忙去开了家里的地暖和暖气，走过来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发泄出来就好，明天不用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去主卧洗澡。”<br />
景致现在处于很好脾气的时候，像只兔子似得发懵，就连程寄触碰她也不会让她反感，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没有力气和他计较这些。<br />
她听到“主卧”两个字，抬起头，微微皱着眉看向程寄。<br />
程寄马上读懂了她的意思，为她对这个房子还有点印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他无可奈何地抬了抬下巴，说：“去吧，已经让人换了和北京一样的淋浴。”<br />
景致虽然对这个公寓有着不愿触碰的美好回忆，但所有东西都不是十全十美，她最讨厌的就是主卧的淋浴设备。<br />
也不知道当初装修的时候，到底是谁确定的这个淋浴系统，害得她每次在这洗澡都弄不懂怎么转换淋浴头的开关。<br />
都得要程寄帮忙才行。<br />
但这回来居然换了，景致脱光衣服后，看了一眼，果然和北京别墅里的一样。<br />
是什么时候换的呢？<br />
她看了两眼，不想深想，直接打开淋浴头，微烫的热水直冲而下。<br />
终于让她缓过神来。<br />
她洗的很慢，这个澡洗了近一个小时，浑身冻僵的血液活泛起来。<br />
洗完澡后，她才发现一个致命的情况：她没拿换洗的衣服。<br />
只有那件脏衣服丢在地上。<br />
打死她也不可能再穿的。
景致松开口，呼吸平稳下来，脸上挂着泪痕，像是被家长冤枉后无措的小学生。<br />
她说话依旧前言不搭后语：“然后我就想去找那个女的，借个电话，但天很黑了，我又不记得她家在哪里，转来转去也就迷路了，我想和别人借手机，那些人不愿意借就算了，就算借给我了，我一个号码都不记得。”<br />
“连我的号码也记不得了吗？”他秉着气问。<br />
景致彻底地沉默下来，她的脑袋糊里糊涂，略微发沉，不愿意再仔细思考，也不愿意回答。<br />
刚才的爆发用光了她最后的力气，她现在累得只想要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动，索性维持原状跪伏在程寄身上。<br />
彼此靠得这么近，连对方的呼吸，心跳都清晰可闻。<br />
她不再是梦里模糊的画面，而是一个会对他发脾气吵架的活生生的人，尽管说的话让他屡屡伤心。<br />
她现在趴在他怀里，温暖又踏实。<br />
程寄觉得弥足珍贵。<br />
怕她睡过去，第二天要生病，他抖了抖肩膀，沉着声音：“起来，身上这么脏。”<br />
景致万般不愿意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浸了雨水后，又沉又重，又被体温烘干了一点，黏黏腻腻的不太舒服。<br />
她有一点清醒了，但目光虚软，整个人累得不想说话，就连脱衣服外套都很迟缓笨拙。<br />
但看得出，比ʝʂց自己刚找到她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时候要好很多。<br />
出了这样的事，确实要发泄一下的。<br />
程寄连忙去开了家里的地暖和暖气，走过来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发泄出来就好，明天不用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去主卧洗澡。”<br />
景致现在处于很好脾气的时候，像只兔子似得发懵，就连程寄触碰她也不会让她反感，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没有力气和他计较这些。<br />
她听到“主卧”两个字，抬起头，微微皱着眉看向程寄。<br />
程寄马上读懂了她的意思，为她对这个房子还有点印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他无可奈何地抬了抬下巴，说：“去吧，已经让人换了和北京一样的淋浴。”<br />
景致虽然对这个公寓有着不愿触碰的美好回忆，但所有东西都不是十全十美，她最讨厌的就是主卧的淋浴设备。<br />
也不知道当初装修的时候，到底是谁确定的这个淋浴系统，害得她每次在这洗澡都弄不懂怎么转换淋浴头的开关。<br />
都得要程寄帮忙才行。<br />
但这回来居然换了，景致脱光衣服后，看了一眼，果然和北京别墅里的一样。<br />
是什么时候换的呢？<br />
她看了两眼，不想深想，直接打开淋浴头，微烫的热水直冲而下。<br />
终于让她缓过神来。<br />
她洗的很慢，这个澡洗了近一个小时，浑身冻僵的血液活泛起来。<br />
洗完澡后，她才发现一个致命的情况：她没拿换洗的衣服。<br />
只有那件脏衣服丢在地上。<br />
打死她也不可能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