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四个人全都沉默着。<br />
徐仕兴再蠢也知道，自己猜对了。<br />
“所以，你们怀疑，那个凶手，就是我？！！”<br />
“不然呢，要不你为什么会看到吴芳蕊——的鬼魂？”白昭昭问。<br />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吴芳蕊的鬼魂啊？而且，我就算杀人，也要第一个砍死我的垃圾老板，我去杀一个女孩做什么？我连鸡都不敢杀的！”<br />
场面僵持住了。<br />
最后，还是石勇给出了决定：“小徐，得委屈你在我这里睡一晚。”<br />
徐仕兴反而高兴了：“真的可以吗？！那我不委屈的。石警官，我就喜欢和你睡！”<br />
另外三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了起来。<br />
四个人又来到了厨房开小会。<br />
窗外，天空已经隐隐透出了亮光来。<br />
石勇压低了声音：“也不能确定阿兴就是无辜的，就先把他扣在我家里好了。天亮了我就再去一趟警局，查一下他的犯罪记录。妹妹如果方便的话，就去学校问一下安敏的事？”<br />
白昭昭乖巧地点头。<br />
石勇又看向柳桃子：“柳小姐嘛，也再适应一下，明天晚上我们再碰头。”<br />
柳桃子仍旧呆呆的。<br />
临分开时，石勇又叫住了叶之悠：“小叶，你留一下，我有话和你讲。”<br />
叶之悠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了白昭昭。<br />
白昭昭也有点不解，但是有柳桃子陪她一起下楼，她也不那么害怕了，遂说道：“那你们慢慢说，我去楼下等你们。”<br />
叶之悠于是跟着石勇折回厨房：“石叔叔，什么事这么神秘，为什么不能当着昭昭的面说。”<br />
“唔……也不是特别紧要，就是想要你再去问问那个婆婆……如果有一个人，并非主观意愿杀了人，算是恶灵吗？”<br />
“什么叫非主观意愿……”<br />
“就是，”石勇挠了挠脑门，“比如说，你不小心绊了别人一下，结果那个人却磕在地上死了。”<br />
“额……”<br />
“可以吗？”<br />
“石叔叔你绊死人了？”<br />
“……”<br />
“……”<br />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比如说’……”<br />
“哦……”<br />
“总之这件事，你帮我问一下，还有……暂时别告诉昭昭。”叶之悠不明白了：“为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不确定的，可以问昭昭的，她比我们两个都聪明。”<br />
石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猴囝仔，这件事我会主动和她说的，只不过，你先问了再告诉我，我需要时间，然后再告诉她。好不好？”<br />
半晌，叶之悠很狐疑地点了点头。<br />
“你啊……”石勇直摇头，“就算跟女朋友，也要心里藏得住事才行啊！”<br />
叶之悠却很不服气——<br />
石叔叔身为光棍还教育他，实在太没说服力了。<br />
~<br />
清晨，叶之悠和白昭昭照例在车站等车。女孩环顾四周，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发现了没？”<br />
“我，我早发现了！”他立刻说道。<br />
“哦，我们发现的是同一件事吗？”她仰头，眼睛弯成月牙，珍珠似的小白牙齐齐的，“你先说。”<br />
“你涂了睫毛膏！”<br />
“……”白昭昭笑容凝住，半天，无比嫌弃地吐出一口气来，叹道：“我没涂睫毛膏……”<br />
“哦……”叶之悠脸红了，尴尬地挠脸，“那你发现了什么？”<br />
“街上的纸人变少了……”<br />
他环顾四周，果然，不但在路上闲逛的纸人变少了，连过来坐公交车的学生纸人也变少了。不变的，是穿着校服的纸人看到他们如此亲昵仍然很激动，举着纸做的手机偷偷拍着他俩。<br />
也不知道那个纸壳子能拍到些什么。<br />
公交车驶来了。<br />
前门打开，是陈有豪在开车。<br />
大家赶紧上车，因为人不多，白昭昭还抢到了一个座位。<br />
她也听到陈有豪在嘀咕：“今天的人更少了……”<br />
不但人少，车上的大部分乘客也很沉默。<br />
白昭昭看到有的纸人在望着窗外发呆，脸上有细细的线条爬过，分明是在流眼泪。<br />
这气氛，古怪，又令人不安。<br />
叶之悠站在她面前，皱眉：“学校里不会人也这么少吧……真奇怪，纸人怎么都消失了……”顿了顿，他又小声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唤醒这个司机大叔。”<br />
“……我觉得现在最好不要。”白昭昭冷静地分析，“你想呀，他现在每天准时开班车，我们才能进入禁地，如果他被唤醒了，保不齐行为模式也会变，那样，我们俩也会有危险。”<br />
“好，我听你的。”他笑着一口应了，好似在向自己的女朋友做什么保证。<br />
白昭昭脸一红，假装拿出一本化学书来看。<br />
“滋——滋——高——站——请下车——滋……”<br />
车上的播报声也破败得更厉害了。<br />
两个人跟在纸人学生们身后下车。
徐仕兴再蠢也知道，自己猜对了。<br />
“所以，你们怀疑，那个凶手，就是我？！！”<br />
“不然呢，要不你为什么会看到吴芳蕊——的鬼魂？”白昭昭问。<br />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吴芳蕊的鬼魂啊？而且，我就算杀人，也要第一个砍死我的垃圾老板，我去杀一个女孩做什么？我连鸡都不敢杀的！”<br />
场面僵持住了。<br />
最后，还是石勇给出了决定：“小徐，得委屈你在我这里睡一晚。”<br />
徐仕兴反而高兴了：“真的可以吗？！那我不委屈的。石警官，我就喜欢和你睡！”<br />
另外三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了起来。<br />
四个人又来到了厨房开小会。<br />
窗外，天空已经隐隐透出了亮光来。<br />
石勇压低了声音：“也不能确定阿兴就是无辜的，就先把他扣在我家里好了。天亮了我就再去一趟警局，查一下他的犯罪记录。妹妹如果方便的话，就去学校问一下安敏的事？”<br />
白昭昭乖巧地点头。<br />
石勇又看向柳桃子：“柳小姐嘛，也再适应一下，明天晚上我们再碰头。”<br />
柳桃子仍旧呆呆的。<br />
临分开时，石勇又叫住了叶之悠：“小叶，你留一下，我有话和你讲。”<br />
叶之悠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了白昭昭。<br />
白昭昭也有点不解，但是有柳桃子陪她一起下楼，她也不那么害怕了，遂说道：“那你们慢慢说，我去楼下等你们。”<br />
叶之悠于是跟着石勇折回厨房：“石叔叔，什么事这么神秘，为什么不能当着昭昭的面说。”<br />
“唔……也不是特别紧要，就是想要你再去问问那个婆婆……如果有一个人，并非主观意愿杀了人，算是恶灵吗？”<br />
“什么叫非主观意愿……”<br />
“就是，”石勇挠了挠脑门，“比如说，你不小心绊了别人一下，结果那个人却磕在地上死了。”<br />
“额……”<br />
“可以吗？”<br />
“石叔叔你绊死人了？”<br />
“……”<br />
“……”<br />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比如说’……”<br />
“哦……”<br />
“总之这件事，你帮我问一下，还有……暂时别告诉昭昭。”叶之悠不明白了：“为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不确定的，可以问昭昭的，她比我们两个都聪明。”<br />
石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猴囝仔，这件事我会主动和她说的，只不过，你先问了再告诉我，我需要时间，然后再告诉她。好不好？”<br />
半晌，叶之悠很狐疑地点了点头。<br />
“你啊……”石勇直摇头，“就算跟女朋友，也要心里藏得住事才行啊！”<br />
叶之悠却很不服气——<br />
石叔叔身为光棍还教育他，实在太没说服力了。<br />
~<br />
清晨，叶之悠和白昭昭照例在车站等车。女孩环顾四周，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发现了没？”<br />
“我，我早发现了！”他立刻说道。<br />
“哦，我们发现的是同一件事吗？”她仰头，眼睛弯成月牙，珍珠似的小白牙齐齐的，“你先说。”<br />
“你涂了睫毛膏！”<br />
“……”白昭昭笑容凝住，半天，无比嫌弃地吐出一口气来，叹道：“我没涂睫毛膏……”<br />
“哦……”叶之悠脸红了，尴尬地挠脸，“那你发现了什么？”<br />
“街上的纸人变少了……”<br />
他环顾四周，果然，不但在路上闲逛的纸人变少了，连过来坐公交车的学生纸人也变少了。不变的，是穿着校服的纸人看到他们如此亲昵仍然很激动，举着纸做的手机偷偷拍着他俩。<br />
也不知道那个纸壳子能拍到些什么。<br />
公交车驶来了。<br />
前门打开，是陈有豪在开车。<br />
大家赶紧上车，因为人不多，白昭昭还抢到了一个座位。<br />
她也听到陈有豪在嘀咕：“今天的人更少了……”<br />
不但人少，车上的大部分乘客也很沉默。<br />
白昭昭看到有的纸人在望着窗外发呆，脸上有细细的线条爬过，分明是在流眼泪。<br />
这气氛，古怪，又令人不安。<br />
叶之悠站在她面前，皱眉：“学校里不会人也这么少吧……真奇怪，纸人怎么都消失了……”顿了顿，他又小声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唤醒这个司机大叔。”<br />
“……我觉得现在最好不要。”白昭昭冷静地分析，“你想呀，他现在每天准时开班车，我们才能进入禁地，如果他被唤醒了，保不齐行为模式也会变，那样，我们俩也会有危险。”<br />
“好，我听你的。”他笑着一口应了，好似在向自己的女朋友做什么保证。<br />
白昭昭脸一红，假装拿出一本化学书来看。<br />
“滋——滋——高——站——请下车——滋……”<br />
车上的播报声也破败得更厉害了。<br />
两个人跟在纸人学生们身后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