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初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不让儿子转业去京市，他就不会遇到傅观海，不遇到傅观海，儿子或许不会死。<br />
如果当初背着小小的林望海，没有等他醒过来而是直接走掉，他就不会叫林美溪来报恩，不报恩，这小姑娘不会昏迷。<br />
他自责得头发都灰白了，今天这小姑娘，却把他的平反材料送来了。<br />
命运真的很奇特，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柳暗花明给人惊喜。<br />
顾正初心里实实在在把林美溪当孙女儿，年轻人应该要为自己活着，他看着他们几个好好地，就已经心满意足了。<br />
“你这小丫头，这下子恩报完了，以后想着自己的事吧。”<br />
“嗯，二哥帮我办好了学校，明天一早就回去，可能等不及哥哥回来了。”<br />
顾川柏走得真是不巧，顾正初希望孙子能来得及回来送送小姑娘。<br />
“去看看你陈爷爷，他一直惦记着你呢。”<br />
“好，我这就去。”<br />
…<br />
陈爷光明正大养起了猪，猛然看到林美溪回来，还以为晴天做梦。<br />
得知她是来送平反资料的，陈爷为顾家高兴的同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br />
现在是顾家欠了林美溪的人情，小丫头一定要帮爸爸报顾家的恩情，那现在无法不接受顾家回报她的恩情吧。<br />
“顾川柏欠了你老大的人情，想好要他怎么还了吗？”<br />
“我不要他还呀。”<br />
“顾正初救你爸爸，也没想过要他还，你还是还了，想想要什么吧，川柏肯定要还的。”<br />
“那我好好想想。”林美溪开玩笑道。<br />
她心里想，就算她不要，顾爷爷也会提，还有拖延了时间的姐姐最终会赶来，姐姐来，就是为了让她向顾川柏索要回报。<br />
看来她必须要问顾川柏要点什么。<br />
…<br />
林美溪邀请陈爷晚上去公社那边吃饭，“顾爷爷请您去，我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br />
陈爷矜持的很，“我还有猪要喂呢。”<br />
林美溪手脚麻利，帮陈爷把五头猪的猪食切好煮好，帮着喂了，陈爷这才在林美溪的搀扶下去了公社。<br />
“多做个菜吧，你哥晚上一定能赶回来。”陈爷望着村口的路，望眼欲穿。<br />
顾正初生孙子的气，什么时候走不好，偏这时候跑，活该见不到小溪。<br />
“不用做他的份，迟了他活该。”<br />
陈爷信誓旦旦，“川柏和小溪有缘分的，他今天肯定能回来。”<br />
两个老人还打赌了呢，陈爷看中了顾正初珍藏的一块普洱茶，说这次肯定能赢过来。<br />
晚饭刚做好，陈爷瞧见回公社的拖拉机上有顾川柏的身影，笑着和顾正初要彩头。“你那饼舍不得喝的普洱，我就说早晚得给我。”<br />
孙子还真赶回来了，顾正初给得心甘情愿。<br />
他转脸和厨房忙碌的小姑娘说：“小溪，你哥哥回来了。”<br />
第033章<br />
顾川柏坐了县城运输队的车回来, 还在县城碰到了刚下大巴车的林姣兰。<br />
林姣兰的出现让他惊诧不已，第一次主动和林姣兰说话，“你怎么来这了？”<br />
林姣兰晕车依旧没有改善, 正难受呢，不想回答他, “我爸让我来看看顾爷爷。”<br />
顾川柏绝不多问她第二句, 转头就走，搭乘公社的拖拉机回来, 还和剩下几辆车手说：“你们托我带的特产都卖掉了, 那边正吐着的姑娘，就别让她坐咱们公社的拖拉机了。”<br />
一路上都在想林姣兰为什么会来的顾川柏, 远远看到厨房炊烟袅袅，爷爷和陈爷从门口的长凳上站起来，在晚霞中朝他招手。<br />
爷爷和陈爷都在外面，那谁在厨房做饭？<br />
拖拉机没停稳, 顾川柏便跳下来, 不自觉跑了起来，等到距离近得看清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又放慢了脚步, 因为脚步像灌了铅，实在迈不动了。<br />
林美溪刚把最后一道炖猪蹄做好, 看到顾川柏回来了，他赶得真及时。<br />
三年不见, 他成熟不少呀, 林美溪笑意盈盈, “顾川柏，你回来的真巧, 吃饭了。”<br />
林美溪的模样在顾川柏眼里一点没变，就好像昨天走，今天又回来，看不出一点变化。<br />
他默默掐着手心，很疼，是真的。<br />
夕阳下所有的一切都有长长的影子，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而梦里是没有影子的。<br />
每次有重要的人离开，他的心都会碎掉一块，今天补回来一个缺口，脚步都轻快了。<br />
“来了。”他说。<br />
…<br />
林美溪的厨艺一点都没有退步，她给顾爷爷和陈爷各自夹了炖的软烂的猪蹄，油已经炖出来了，一点都不腻，顾正初和陈爷连吃了好几块，还不停筷子。<br />
顾川柏怕老人家肠胃受不了，把鲜嫩的鱼片往他们面前换过去，却遭到了陈爷的抗议。<br />
“臭小子，我都这个岁数了，多吃两块怎么了？”<br />
顾川柏无奈的很，“鱼片也很好吃。”<br />
“我就爱吃丫头炖的猪蹄。”<br />
林美溪也怕他们吃多了闹肚子，和陈爷保证，“以后让顾川柏把您接到京市去，我每个星期都做给您吃。”<br />
陈爷想的不是以后能不能吃到猪蹄，他想的是小丫头和顾川柏今后怎么办？<br />
现在的顾正初已经不需要帮助了，所以林美溪的重心就不在报恩上了。<br />
那以后能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呀，陈爷看着低头吃饭不说话的顾川柏就来气，小姑娘巴巴的跑来送惊喜，这么好的姑娘，要主动的呀。<br />
陈爷在桌子底下伸出腿踢了出去。<br />
顾川柏被陈爷精准踢到了膝盖骨，疼得钻心。“川柏，没什么话跟你妹妹说吗？”陈爷一语双关，比他亲爷爷还急。<br />
陈爷年轻的时候有过遗憾，那时候有个姑娘对他很好，悄悄贴了饼子给他吃，可后来错过了，再回来，姑娘已经有了家庭。<br />
多好的姑娘，陈爷不想顾川柏和他一样错过，那就后悔莫及了。<br />
…<br />
顾川柏不知道这会该说什么，而且这会他心里在想，林姣兰追到涌泉公社，应该还有别的目的。<br />
“县城里碰到你姐姐了。”顾川柏说。<br />
“我在火车上就遇到过了，我姐专门过来看我们笑话，别理她。”<br />
好歹做了十几年亲姐妹，也没有多大的仇恨，能看什么笑话？<br />
陈爷吃惊的问道：“你们能有什么笑话看？”<br />
林美溪看着顾川柏，笑得没心没肺。<br />
顾川柏被她看得心头发毛，就好像他是块待价而沽的货物。<br />
“我保证你姐看不了我们的笑话。”顾川柏保证，“你说吧。”<br />
林美溪哈哈笑起来，“我姐非觉得我喜欢顾川柏，叫我挟恩图报，要他以身相许，就来看这个的。”<br />
顾川柏震惊的无以复加，又觉得情理之中。<br />
顾正初觉得挺好，就怕孙子不愿意，那就要他当爷爷的用长辈身份强压。<br />
陈爷最欢喜，提，赶紧提，顾川柏要是不愿意，那就狼心狗肺了，腿给他打断。<br />
…<br />
林姣兰运气不太好，没找到回涌泉公社的拖拉机，步行过来的，从下午走到天黑，累得快瘫了才看到公社的房子。<br />
她刚进屋，林美溪已经起身刷碗，没有她能吃的饭菜，更没人嘘寒问暖。<br />
顾川柏接过抹布，和林美溪说：“陪你姐姐聊聊天吧，追到这里来，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说。”<br />
“那也不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等你洗了碗筷，一起听听。”<br />
这两人怎么回事，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林姣兰决定先把肚子吃饱再说。<br />
“小溪，你帮我做点吃的，一会我来洗碗。”<br />
林美溪可不惯着她，“姐，我和你一样都是长途跋涉，你不想做饭，我也不想，但我要吃饭就自己做，你想吃，也自己做饭才行。”<br />
她吩咐顾川柏，“你不用洗了，我姐姐要做饭，她自己会洗。”<br />
顾川柏退到一边，还补充说：“你不喜欢和你姐姐睡，我去铺两个铺。”<br />
陈爷看得直笑，听媳妇的话，这才像话嘛。<br />
他把顾正初拉走，“让他们年轻人说话，咱们喝茶去。”<br />
“大晚上喝茶，也不怕睡不着？”<br />
“我们这个年纪了，喝不喝都睡不着。”…<br />
知青点那边几年没人住，堆了杂物收不出来了，晚上只能让林姣兰和林美溪睡糖糖回来小住的房间。<br />
林姣兰给自己做了简单的鸡蛋面，顾正初还和徐爷聊天，她说不上话，她也不想和两个老头子说什么，这会只想躺到被窝里歇歇脚。<br />
顾川柏送来了两个热水捂子，林姣兰以为有一个是自己的呢，可顾川柏把两个热水捂都放在林美溪被窝，然后出去了。<br />
林姣兰有些嫉妒，但想到需要林美溪走上她上辈子的老路，和顾川柏成为怨偶，她就在林美溪跟前夸顾川柏。<br />
“小溪，顾川柏对你多好，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你喜欢他对吧？”<br />
林美溪被试探的不耐烦，故意说道：“喜欢呀。”
如果当初背着小小的林望海，没有等他醒过来而是直接走掉，他就不会叫林美溪来报恩，不报恩，这小姑娘不会昏迷。<br />
他自责得头发都灰白了，今天这小姑娘，却把他的平反材料送来了。<br />
命运真的很奇特，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柳暗花明给人惊喜。<br />
顾正初心里实实在在把林美溪当孙女儿，年轻人应该要为自己活着，他看着他们几个好好地，就已经心满意足了。<br />
“你这小丫头，这下子恩报完了，以后想着自己的事吧。”<br />
“嗯，二哥帮我办好了学校，明天一早就回去，可能等不及哥哥回来了。”<br />
顾川柏走得真是不巧，顾正初希望孙子能来得及回来送送小姑娘。<br />
“去看看你陈爷爷，他一直惦记着你呢。”<br />
“好，我这就去。”<br />
…<br />
陈爷光明正大养起了猪，猛然看到林美溪回来，还以为晴天做梦。<br />
得知她是来送平反资料的，陈爷为顾家高兴的同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br />
现在是顾家欠了林美溪的人情，小丫头一定要帮爸爸报顾家的恩情，那现在无法不接受顾家回报她的恩情吧。<br />
“顾川柏欠了你老大的人情，想好要他怎么还了吗？”<br />
“我不要他还呀。”<br />
“顾正初救你爸爸，也没想过要他还，你还是还了，想想要什么吧，川柏肯定要还的。”<br />
“那我好好想想。”林美溪开玩笑道。<br />
她心里想，就算她不要，顾爷爷也会提，还有拖延了时间的姐姐最终会赶来，姐姐来，就是为了让她向顾川柏索要回报。<br />
看来她必须要问顾川柏要点什么。<br />
…<br />
林美溪邀请陈爷晚上去公社那边吃饭，“顾爷爷请您去，我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br />
陈爷矜持的很，“我还有猪要喂呢。”<br />
林美溪手脚麻利，帮陈爷把五头猪的猪食切好煮好，帮着喂了，陈爷这才在林美溪的搀扶下去了公社。<br />
“多做个菜吧，你哥晚上一定能赶回来。”陈爷望着村口的路，望眼欲穿。<br />
顾正初生孙子的气，什么时候走不好，偏这时候跑，活该见不到小溪。<br />
“不用做他的份，迟了他活该。”<br />
陈爷信誓旦旦，“川柏和小溪有缘分的，他今天肯定能回来。”<br />
两个老人还打赌了呢，陈爷看中了顾正初珍藏的一块普洱茶，说这次肯定能赢过来。<br />
晚饭刚做好，陈爷瞧见回公社的拖拉机上有顾川柏的身影，笑着和顾正初要彩头。“你那饼舍不得喝的普洱，我就说早晚得给我。”<br />
孙子还真赶回来了，顾正初给得心甘情愿。<br />
他转脸和厨房忙碌的小姑娘说：“小溪，你哥哥回来了。”<br />
第033章<br />
顾川柏坐了县城运输队的车回来, 还在县城碰到了刚下大巴车的林姣兰。<br />
林姣兰的出现让他惊诧不已，第一次主动和林姣兰说话，“你怎么来这了？”<br />
林姣兰晕车依旧没有改善, 正难受呢，不想回答他, “我爸让我来看看顾爷爷。”<br />
顾川柏绝不多问她第二句, 转头就走，搭乘公社的拖拉机回来, 还和剩下几辆车手说：“你们托我带的特产都卖掉了, 那边正吐着的姑娘，就别让她坐咱们公社的拖拉机了。”<br />
一路上都在想林姣兰为什么会来的顾川柏, 远远看到厨房炊烟袅袅，爷爷和陈爷从门口的长凳上站起来，在晚霞中朝他招手。<br />
爷爷和陈爷都在外面，那谁在厨房做饭？<br />
拖拉机没停稳, 顾川柏便跳下来, 不自觉跑了起来，等到距离近得看清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又放慢了脚步, 因为脚步像灌了铅，实在迈不动了。<br />
林美溪刚把最后一道炖猪蹄做好, 看到顾川柏回来了，他赶得真及时。<br />
三年不见, 他成熟不少呀, 林美溪笑意盈盈, “顾川柏，你回来的真巧, 吃饭了。”<br />
林美溪的模样在顾川柏眼里一点没变，就好像昨天走，今天又回来，看不出一点变化。<br />
他默默掐着手心，很疼，是真的。<br />
夕阳下所有的一切都有长长的影子，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而梦里是没有影子的。<br />
每次有重要的人离开，他的心都会碎掉一块，今天补回来一个缺口，脚步都轻快了。<br />
“来了。”他说。<br />
…<br />
林美溪的厨艺一点都没有退步，她给顾爷爷和陈爷各自夹了炖的软烂的猪蹄，油已经炖出来了，一点都不腻，顾正初和陈爷连吃了好几块，还不停筷子。<br />
顾川柏怕老人家肠胃受不了，把鲜嫩的鱼片往他们面前换过去，却遭到了陈爷的抗议。<br />
“臭小子，我都这个岁数了，多吃两块怎么了？”<br />
顾川柏无奈的很，“鱼片也很好吃。”<br />
“我就爱吃丫头炖的猪蹄。”<br />
林美溪也怕他们吃多了闹肚子，和陈爷保证，“以后让顾川柏把您接到京市去，我每个星期都做给您吃。”<br />
陈爷想的不是以后能不能吃到猪蹄，他想的是小丫头和顾川柏今后怎么办？<br />
现在的顾正初已经不需要帮助了，所以林美溪的重心就不在报恩上了。<br />
那以后能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呀，陈爷看着低头吃饭不说话的顾川柏就来气，小姑娘巴巴的跑来送惊喜，这么好的姑娘，要主动的呀。<br />
陈爷在桌子底下伸出腿踢了出去。<br />
顾川柏被陈爷精准踢到了膝盖骨，疼得钻心。“川柏，没什么话跟你妹妹说吗？”陈爷一语双关，比他亲爷爷还急。<br />
陈爷年轻的时候有过遗憾，那时候有个姑娘对他很好，悄悄贴了饼子给他吃，可后来错过了，再回来，姑娘已经有了家庭。<br />
多好的姑娘，陈爷不想顾川柏和他一样错过，那就后悔莫及了。<br />
…<br />
顾川柏不知道这会该说什么，而且这会他心里在想，林姣兰追到涌泉公社，应该还有别的目的。<br />
“县城里碰到你姐姐了。”顾川柏说。<br />
“我在火车上就遇到过了，我姐专门过来看我们笑话，别理她。”<br />
好歹做了十几年亲姐妹，也没有多大的仇恨，能看什么笑话？<br />
陈爷吃惊的问道：“你们能有什么笑话看？”<br />
林美溪看着顾川柏，笑得没心没肺。<br />
顾川柏被她看得心头发毛，就好像他是块待价而沽的货物。<br />
“我保证你姐看不了我们的笑话。”顾川柏保证，“你说吧。”<br />
林美溪哈哈笑起来，“我姐非觉得我喜欢顾川柏，叫我挟恩图报，要他以身相许，就来看这个的。”<br />
顾川柏震惊的无以复加，又觉得情理之中。<br />
顾正初觉得挺好，就怕孙子不愿意，那就要他当爷爷的用长辈身份强压。<br />
陈爷最欢喜，提，赶紧提，顾川柏要是不愿意，那就狼心狗肺了，腿给他打断。<br />
…<br />
林姣兰运气不太好，没找到回涌泉公社的拖拉机，步行过来的，从下午走到天黑，累得快瘫了才看到公社的房子。<br />
她刚进屋，林美溪已经起身刷碗，没有她能吃的饭菜，更没人嘘寒问暖。<br />
顾川柏接过抹布，和林美溪说：“陪你姐姐聊聊天吧，追到这里来，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说。”<br />
“那也不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等你洗了碗筷，一起听听。”<br />
这两人怎么回事，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林姣兰决定先把肚子吃饱再说。<br />
“小溪，你帮我做点吃的，一会我来洗碗。”<br />
林美溪可不惯着她，“姐，我和你一样都是长途跋涉，你不想做饭，我也不想，但我要吃饭就自己做，你想吃，也自己做饭才行。”<br />
她吩咐顾川柏，“你不用洗了，我姐姐要做饭，她自己会洗。”<br />
顾川柏退到一边，还补充说：“你不喜欢和你姐姐睡，我去铺两个铺。”<br />
陈爷看得直笑，听媳妇的话，这才像话嘛。<br />
他把顾正初拉走，“让他们年轻人说话，咱们喝茶去。”<br />
“大晚上喝茶，也不怕睡不着？”<br />
“我们这个年纪了，喝不喝都睡不着。”…<br />
知青点那边几年没人住，堆了杂物收不出来了，晚上只能让林姣兰和林美溪睡糖糖回来小住的房间。<br />
林姣兰给自己做了简单的鸡蛋面，顾正初还和徐爷聊天，她说不上话，她也不想和两个老头子说什么，这会只想躺到被窝里歇歇脚。<br />
顾川柏送来了两个热水捂子，林姣兰以为有一个是自己的呢，可顾川柏把两个热水捂都放在林美溪被窝，然后出去了。<br />
林姣兰有些嫉妒，但想到需要林美溪走上她上辈子的老路，和顾川柏成为怨偶，她就在林美溪跟前夸顾川柏。<br />
“小溪，顾川柏对你多好，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你喜欢他对吧？”<br />
林美溪被试探的不耐烦，故意说道：“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