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我该做些什么？我能先去城堡看看吗？我闻到黄金的味道了。”<br />
“不能。这样会破坏我的计划。”<br />
“可是我现在很无聊。”<br />
“……”<br />
洛西芙已经开始觉得他很烦了。<br />
她转过身，恼火道：“你就不能想象你仍旧还是一头龙，然后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吗？我现在有事，别烦我！”<br />
摩勒塞格斯皱起眉头。<br />
作为刚刚成为人类的龙……他不太理解洛西芙为什么发火。<br />
所以，他只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br />
然后，说出实话：“我只喜欢在黄金上睡觉。你这里破破烂烂，不配让我睡觉。”<br />
洛西芙：“……”<br />
她递给摩勒一个水盆：“去装点水过来。”<br />
摩勒把水盆接到手上：“这是什么东西？”<br />
“盆。”<br />
“用来干什么的？”<br />
“装水的。”<br />
“我不需要盆也能为你弄来水。”<br />
“我知道。”洛西芙回答，“我只是想暂时摆脱你。”<br />
摩勒塞格斯淡淡瞥了她一眼，拿着盆转身走了。<br />
在他那复杂又简单的头脑看来，洛西芙这是有点拔x无情的意思在里面。<br />
但是，这毕竟是成为人类的初体验。<br />
所以摩勒塞格斯的反应，只是冷哼一声。<br />
洛西芙这才得以继续把注意力放到治疗伤员们身上。<br />
“似乎有一些新面孔。”洛西芙说。<br />
夏莉从旁边走过来：“是的，圣女大人。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带着他们，逃过了帝国军的耳目，将王城里一些因为龙灾而几乎无法存活的奴隶接到了这里。”<br />
“——以您的名义。”<br />
“我的……？”<br />
“嗯！”夏莉点头。<br />
“地面上不少曾经的流浪者，有铁匠、商人、干杂活的、乞丐等等。多了一百多个呢。”<br />
“我知道，您会这样做的。”看着她，洛西芙沉默良久。<br />
夏莉比她要高，身体也要更强壮。她的目光炯炯，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能量。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她所感染。<br />
洛西芙很羡慕。又对此感到悲伤。<br />
因为……她不知道这份能量，还能感受多久。<br />
在很小的时候，洛西芙似乎也是夏莉这个样子的人。<br />
不过那已经太久了，记不清了。<br />
甚至那时候，冰龙还没有用吐息摧毁她的家园，她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孩。<br />
“……夏莉。”<br />
“我在。”<br />
“关于他，你不想聊聊吗？”洛西芙问。<br />
闻言，夏莉的目光，看向还在和水闸作斗争的摩勒塞格斯，收回来。<br />
然后，坚定地投放到洛西芙身上，摇了摇头。<br />
“暂时不了。”夏莉说。<br />
洛西芙问：“为什么？”<br />
她想了想。<br />
“圣女大人。”<br />
“其实，我不是因为您拥有被造物主祝福的圣印，或者是被皇室所认可，才称呼您为圣女大人的。”<br />
“而是因为……”夏莉抬起头，扯起嘴角，冲她笑起来，“这片地牢。”<br />
“您不是造物主的圣女，也不是帝国的圣女。”<br />
洛西芙手中的干花，在咒语书本上散发出浅金色的光芒。<br />
这是即将用来治疗伤员们的工具。<br />
“——您是我的圣女。”<br />
洛西芙一下愣住。<br />
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br />
“强大的并不是治愈魔法，而是您。是因为您的选择，治愈魔法，才能成为治愈的魔法。”<br />
“您甚至并不需要是圣女。只要您是您，我就愿意相信，愿意追随。”<br />
“我们都从边境而来。有的人生活在地面上，做着最卑贱的工作，任人欺辱践踏。有的人则成为了所谓的勇士，与野兽搏斗来为人取乐。仿佛从一生下来，就已经如此低贱而卑微，仿佛从一生下来，就没有故乡，也没有家园。”<br />
“可是，您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br />
夏莉用手背蹭了蹭脸庞上的血迹与脏污。双眼闪闪发亮。<br />
就像洛西芙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br />
“但是于我而言，这段时间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晦暗、颠沛流离！”<br />
“相反，我似乎发现了一些除了仇恨、抱怨、不平之外的情感。”<br />
“那就是……怜悯。”<br />
“我还苟活着，还有这条命，身体还算强壮，头脑也没有坏掉。也许，我也应该像您一样，试着为更悲惨、更可怜的人，做一些事情。”<br />
“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奔头，比之前在斗兽场更加强烈。”<br />
“毕竟，我也算是个「勇士」嘛。”<br />
……<br />
说到这里，夏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后脑勺：“啊……这样直接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br />
洛西芙扯起嘴角，笑起来。<br />
她好久没有这样由衷地笑过。<br />
“总之！我想说的是……”夏莉咬咬牙，开口，“我觉得，您将变成人的冰龙带到这里来，一定有您的理由。”<br />
“所以……在您需要我做些什么之前，我都不会多问。”<br />
“我相信您。我想和您一起，做很了不起的事。”<br />
洛西芙伸出手，将干花放到夏莉的手上：“好。”
“不能。这样会破坏我的计划。”<br />
“可是我现在很无聊。”<br />
“……”<br />
洛西芙已经开始觉得他很烦了。<br />
她转过身，恼火道：“你就不能想象你仍旧还是一头龙，然后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吗？我现在有事，别烦我！”<br />
摩勒塞格斯皱起眉头。<br />
作为刚刚成为人类的龙……他不太理解洛西芙为什么发火。<br />
所以，他只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br />
然后，说出实话：“我只喜欢在黄金上睡觉。你这里破破烂烂，不配让我睡觉。”<br />
洛西芙：“……”<br />
她递给摩勒一个水盆：“去装点水过来。”<br />
摩勒把水盆接到手上：“这是什么东西？”<br />
“盆。”<br />
“用来干什么的？”<br />
“装水的。”<br />
“我不需要盆也能为你弄来水。”<br />
“我知道。”洛西芙回答，“我只是想暂时摆脱你。”<br />
摩勒塞格斯淡淡瞥了她一眼，拿着盆转身走了。<br />
在他那复杂又简单的头脑看来，洛西芙这是有点拔x无情的意思在里面。<br />
但是，这毕竟是成为人类的初体验。<br />
所以摩勒塞格斯的反应，只是冷哼一声。<br />
洛西芙这才得以继续把注意力放到治疗伤员们身上。<br />
“似乎有一些新面孔。”洛西芙说。<br />
夏莉从旁边走过来：“是的，圣女大人。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带着他们，逃过了帝国军的耳目，将王城里一些因为龙灾而几乎无法存活的奴隶接到了这里。”<br />
“——以您的名义。”<br />
“我的……？”<br />
“嗯！”夏莉点头。<br />
“地面上不少曾经的流浪者，有铁匠、商人、干杂活的、乞丐等等。多了一百多个呢。”<br />
“我知道，您会这样做的。”看着她，洛西芙沉默良久。<br />
夏莉比她要高，身体也要更强壮。她的目光炯炯，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能量。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她所感染。<br />
洛西芙很羡慕。又对此感到悲伤。<br />
因为……她不知道这份能量，还能感受多久。<br />
在很小的时候，洛西芙似乎也是夏莉这个样子的人。<br />
不过那已经太久了，记不清了。<br />
甚至那时候，冰龙还没有用吐息摧毁她的家园，她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孩。<br />
“……夏莉。”<br />
“我在。”<br />
“关于他，你不想聊聊吗？”洛西芙问。<br />
闻言，夏莉的目光，看向还在和水闸作斗争的摩勒塞格斯，收回来。<br />
然后，坚定地投放到洛西芙身上，摇了摇头。<br />
“暂时不了。”夏莉说。<br />
洛西芙问：“为什么？”<br />
她想了想。<br />
“圣女大人。”<br />
“其实，我不是因为您拥有被造物主祝福的圣印，或者是被皇室所认可，才称呼您为圣女大人的。”<br />
“而是因为……”夏莉抬起头，扯起嘴角，冲她笑起来，“这片地牢。”<br />
“您不是造物主的圣女，也不是帝国的圣女。”<br />
洛西芙手中的干花，在咒语书本上散发出浅金色的光芒。<br />
这是即将用来治疗伤员们的工具。<br />
“——您是我的圣女。”<br />
洛西芙一下愣住。<br />
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br />
“强大的并不是治愈魔法，而是您。是因为您的选择，治愈魔法，才能成为治愈的魔法。”<br />
“您甚至并不需要是圣女。只要您是您，我就愿意相信，愿意追随。”<br />
“我们都从边境而来。有的人生活在地面上，做着最卑贱的工作，任人欺辱践踏。有的人则成为了所谓的勇士，与野兽搏斗来为人取乐。仿佛从一生下来，就已经如此低贱而卑微，仿佛从一生下来，就没有故乡，也没有家园。”<br />
“可是，您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br />
夏莉用手背蹭了蹭脸庞上的血迹与脏污。双眼闪闪发亮。<br />
就像洛西芙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br />
“但是于我而言，这段时间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晦暗、颠沛流离！”<br />
“相反，我似乎发现了一些除了仇恨、抱怨、不平之外的情感。”<br />
“那就是……怜悯。”<br />
“我还苟活着，还有这条命，身体还算强壮，头脑也没有坏掉。也许，我也应该像您一样，试着为更悲惨、更可怜的人，做一些事情。”<br />
“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奔头，比之前在斗兽场更加强烈。”<br />
“毕竟，我也算是个「勇士」嘛。”<br />
……<br />
说到这里，夏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后脑勺：“啊……这样直接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br />
洛西芙扯起嘴角，笑起来。<br />
她好久没有这样由衷地笑过。<br />
“总之！我想说的是……”夏莉咬咬牙，开口，“我觉得，您将变成人的冰龙带到这里来，一定有您的理由。”<br />
“所以……在您需要我做些什么之前，我都不会多问。”<br />
“我相信您。我想和您一起，做很了不起的事。”<br />
洛西芙伸出手，将干花放到夏莉的手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