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明天就期末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br />
云词回复了第二句。<br />
yc:[还行。]<br />
-<br />
期末考当天，整栋宿舍楼楼内气压都很低。教学楼里更是鸦雀无声。<br />
法学两个班同一个考场。<br />
考试地点就是平时上课的那间大教室，考试要求空一个位置隔着坐。<br />
周围同学互相议论着：<br />
“高三的时候，是谁总说等到大学就开心了的？我不开心，期末考考的东西怎么变多了啊。”<br />
“打小抄了吗你们？”<br />
“打了，这么多要背的，不打怎么准备得完。”<br />
王壮考前更是向他和虞寻展示了自己的装备：“看我这份小抄，这个字体大小，把这张小小的小抄纸，发挥到了极致。我敢说，整间教室所有考生里，没有人小抄字体比我更小的了——”<br />
云词：“字这么小怎么看。”<br />
王壮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我买了放大镜。”<br />
“……”<br />
回应他的，是虞寻懒散又拖拉的掌声：“壮哥，这期末不考个满分。”<br />
等王壮回座位后，虞寻又问：“作过弊吗，男朋友。”<br />
考试座位不按班级排，按上次课堂测验分数高低排，大概是为了尽可能减少学生互抄的可能性，因为专业课老师带着考卷进班后，就说：“你们前后左右的，就别互相张望了，你们成绩都差不多，你不会的，人家也不一定会。”<br />
上次考试第一第二的坐最前面两个位置。<br />
第一是他，第二是补考拿了第二的虞寻。<br />
所以两个人挨着坐，中间只空了一个座位。<br />
云词没弄懂他那句作弊的意思：“？”<br />
虞寻也没多解释，只说：“没怎么复习，要是等会儿有题不会，找你作个弊。”<br />
考试铃响。<br />
虞寻很快写完了，写完之后睡了一觉。<br />
云词余光瞥见他睡醒之后，又在纸上写写划划。<br />
接着，一个纸团悄悄砸了过来。<br />
正好砸在他桌角。<br />
云词以为他是哪题不会，结果打开纸团，上面只有一行字：<br />
-我其他地方，也挺好看的。第五十七章<br />
云词正在写最后一道题, 刚理完思路，他仓皇间把纸条攥在手心里，又折了回去。<br />
……<br />
再回到卷面上时, 已经完全不记得刚才整理完的思路了。<br />
他对着题目半天, 直到监考老师经过, 在桌角敲了下，示意他别走神。<br />
纸团还在手心里。<br />
被攥得发烫。<br />
他在心底低声“操”了一声。<br />
心说这个人怎么总做这种出格的事。<br />
他从来没做过弊, 甚至每次考试都是全场最投入最认真的那个，为了最好的分数——以前是纯想考高分，后来多了一个原因, 考得比虞寻好。<br />
要拿最好的成绩这件事情也因此多了一层意义。<br />
尽管在西高那会儿, 作弊行为很常见, 李言还买过答案, 辛辛苦苦去洗手间和卖答案的人碰面，结果在厕所里等来了严跃，他在厕所原地崩溃了：“老师, 你也来上厕所？”<br />
严跃：“不是，群里那个叫‘海贼王路飞’的就是我。”<br />
李言：“……”<br />
严跃把五十块钱还给他，又把他人从厕所拽到了办公室里：“我听说你们考试的时候会买答案, 钓鱼执法试了试，你还真敢买, 你今天能靠作弊混过考试，以后的人生难道能永远靠作弊蒙混过关吗？你自己先回办公室站着, 我等会儿就来。”<br />
李言察觉到了什么：“……您为什么要等会儿？”<br />
严跃：“还有个人要碰头。”<br />
李言心说是什么难兄难弟：“他也买答案了？要不我等他来了一块儿去办公室吧, 人多有个伴, 热闹一点。”<br />
“……”严跃看了他一眼, “他和你不一样, 他卖答案。”<br />
话音刚落，洗手间门口就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拖长了声调，吊儿郎当晃进来：“谁是‘海贼王路飞’？兄弟，我带着答案来了。”<br />
严跃看清来人是谁后，怒喊：“柳知——你上次考试平均分刚及格，还敢卖答案？”<br />
那时候李言劫后余生，补考后跑来找他吐槽：“有病吧，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他虽然刚及格，但年级里还有一些没及格的需要他帮助。”<br />
那时候的云词没理他。<br />
直到李言地图炮了一句：“他们七班的人都有病，难怪整天跟着姓虞的混，都不太正常。”<br />
听见“虞”这个字，云词才抬了头。<br />
“太刺激了，”李言最后说，“你这种爱考试的人，无法体会我在厕所遇到老严的心情，对你来说平平无奇的一场考试——”<br />
“没有。”边上有人打断，告诉李言今天的考试并不平平无奇，“班长今天在考场，差点和虞寻干起来了。”<br />
李言：“？”<br />
边上同学：“一句话概括，班长想换位置，不想跟某人同考场，被驳回了。”<br />
李言：“你俩同考场？上回虞寻不是缺考没来么。”云词冷着脸说：“但他不是次次都缺考。”<br />
他又补充，“我也不是每次考试都能发高烧。”<br />
李言：“那你俩打起来了吗？”<br />
“没有，我说完出去打一架，谁输了谁离开考场之后，”云词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被监考老师叫到走廊上考试。”
云词回复了第二句。<br />
yc:[还行。]<br />
-<br />
期末考当天，整栋宿舍楼楼内气压都很低。教学楼里更是鸦雀无声。<br />
法学两个班同一个考场。<br />
考试地点就是平时上课的那间大教室，考试要求空一个位置隔着坐。<br />
周围同学互相议论着：<br />
“高三的时候，是谁总说等到大学就开心了的？我不开心，期末考考的东西怎么变多了啊。”<br />
“打小抄了吗你们？”<br />
“打了，这么多要背的，不打怎么准备得完。”<br />
王壮考前更是向他和虞寻展示了自己的装备：“看我这份小抄，这个字体大小，把这张小小的小抄纸，发挥到了极致。我敢说，整间教室所有考生里，没有人小抄字体比我更小的了——”<br />
云词：“字这么小怎么看。”<br />
王壮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我买了放大镜。”<br />
“……”<br />
回应他的，是虞寻懒散又拖拉的掌声：“壮哥，这期末不考个满分。”<br />
等王壮回座位后，虞寻又问：“作过弊吗，男朋友。”<br />
考试座位不按班级排，按上次课堂测验分数高低排，大概是为了尽可能减少学生互抄的可能性，因为专业课老师带着考卷进班后，就说：“你们前后左右的，就别互相张望了，你们成绩都差不多，你不会的，人家也不一定会。”<br />
上次考试第一第二的坐最前面两个位置。<br />
第一是他，第二是补考拿了第二的虞寻。<br />
所以两个人挨着坐，中间只空了一个座位。<br />
云词没弄懂他那句作弊的意思：“？”<br />
虞寻也没多解释，只说：“没怎么复习，要是等会儿有题不会，找你作个弊。”<br />
考试铃响。<br />
虞寻很快写完了，写完之后睡了一觉。<br />
云词余光瞥见他睡醒之后，又在纸上写写划划。<br />
接着，一个纸团悄悄砸了过来。<br />
正好砸在他桌角。<br />
云词以为他是哪题不会，结果打开纸团，上面只有一行字：<br />
-我其他地方，也挺好看的。第五十七章<br />
云词正在写最后一道题, 刚理完思路，他仓皇间把纸条攥在手心里，又折了回去。<br />
……<br />
再回到卷面上时, 已经完全不记得刚才整理完的思路了。<br />
他对着题目半天, 直到监考老师经过, 在桌角敲了下，示意他别走神。<br />
纸团还在手心里。<br />
被攥得发烫。<br />
他在心底低声“操”了一声。<br />
心说这个人怎么总做这种出格的事。<br />
他从来没做过弊, 甚至每次考试都是全场最投入最认真的那个，为了最好的分数——以前是纯想考高分，后来多了一个原因, 考得比虞寻好。<br />
要拿最好的成绩这件事情也因此多了一层意义。<br />
尽管在西高那会儿, 作弊行为很常见, 李言还买过答案, 辛辛苦苦去洗手间和卖答案的人碰面，结果在厕所里等来了严跃，他在厕所原地崩溃了：“老师, 你也来上厕所？”<br />
严跃：“不是，群里那个叫‘海贼王路飞’的就是我。”<br />
李言：“……”<br />
严跃把五十块钱还给他，又把他人从厕所拽到了办公室里：“我听说你们考试的时候会买答案, 钓鱼执法试了试，你还真敢买, 你今天能靠作弊混过考试，以后的人生难道能永远靠作弊蒙混过关吗？你自己先回办公室站着, 我等会儿就来。”<br />
李言察觉到了什么：“……您为什么要等会儿？”<br />
严跃：“还有个人要碰头。”<br />
李言心说是什么难兄难弟：“他也买答案了？要不我等他来了一块儿去办公室吧, 人多有个伴, 热闹一点。”<br />
“……”严跃看了他一眼, “他和你不一样, 他卖答案。”<br />
话音刚落，洗手间门口就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拖长了声调，吊儿郎当晃进来：“谁是‘海贼王路飞’？兄弟，我带着答案来了。”<br />
严跃看清来人是谁后，怒喊：“柳知——你上次考试平均分刚及格，还敢卖答案？”<br />
那时候李言劫后余生，补考后跑来找他吐槽：“有病吧，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他虽然刚及格，但年级里还有一些没及格的需要他帮助。”<br />
那时候的云词没理他。<br />
直到李言地图炮了一句：“他们七班的人都有病，难怪整天跟着姓虞的混，都不太正常。”<br />
听见“虞”这个字，云词才抬了头。<br />
“太刺激了，”李言最后说，“你这种爱考试的人，无法体会我在厕所遇到老严的心情，对你来说平平无奇的一场考试——”<br />
“没有。”边上有人打断，告诉李言今天的考试并不平平无奇，“班长今天在考场，差点和虞寻干起来了。”<br />
李言：“？”<br />
边上同学：“一句话概括，班长想换位置，不想跟某人同考场，被驳回了。”<br />
李言：“你俩同考场？上回虞寻不是缺考没来么。”云词冷着脸说：“但他不是次次都缺考。”<br />
他又补充，“我也不是每次考试都能发高烧。”<br />
李言：“那你俩打起来了吗？”<br />
“没有，我说完出去打一架，谁输了谁离开考场之后，”云词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被监考老师叫到走廊上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