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姒的目光再次鼓起勇气与他对视时，晏书珩宠溺一笑。<br />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br />
虽紧张，但阿姒思路还是清晰的，她趁机道：“日久天长便熟悉了。当初刚成婚，夫君见我拘谨，主动提出顺其自然，后来不也慢慢亲近起来？”<br />
晏书珩正经地颔首。<br />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先同你保持距离，让你缓一缓？”<br />
阿姒刚要诚实地点头。<br />
她的脖颈僵了下。<br />
无他，只是又看到晏书珩笑了。<br />
笑容堪称含情脉脉、温柔完整，可现在他一这样笑，她就不安。<br />
果然，不出所料，晏书珩无辜地轻眨明眸：“可我今夜尚有些事想与夫人一道做，明日再开始，可好？”<br />
那也不是不可以。<br />
刚点下头，阿姒就被推倒。<br />
和晏书珩对视的那一眼，她愕然问道：“你要做的是……”<br />
是那个事！<br />
“阿姒不想做么？”<br />
他撑着肘，并不直接压下来。<br />
长指挑起她胸'口的缎带，一圈接着一圈，缓缓绕在指上。<br />
早在几l日前，阿姒倒是想的。<br />
现在，她既想又不敢想。<br />
晏书珩幽幽轻叹：“原来还是在骗我啊，身子是最诚实的，既然恋慕我的一切，又为何不想亲近？”<br />
在阿姒狡辩前，他堵住她的话。<br />
“乍然不习惯我的真性情，难道连身子也不够熟么……”<br />
阿姒没了辙，搬出他曾说的话。<br />
“总得先洗洗，对吧？”<br />
晏书珩莞尔：“好。”<br />
.<br />
又一次双双身处浴池之中，这一次，和上一次仿佛都是头一回。<br />
正各洗各的，晏书珩的吻忽地落在唇角，阿姒险些栽倒。<br />
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br />
阿姒预料到再继续恐怕这浴池就要出不去了。今晚被他吓到，她实在不大想在浴池中就开始胡来。晏书珩今日格外有耐心。<br />
也格外有手段。<br />
长指轻挑慢拨，找准间隙，钻了个空子，阿姒刚组织好的语言乱了。<br />
这样的他，实在陌生。<br />
她想起白日去表兄府上时，听到些和晏氏有关的事，可惜晏书珩并未同去，表兄便托她代为转达。<br />
唇舌被他勾住，纠缠了会，趁着彼此缓一缓的间隙，阿姒忙上气不接下气道：“表……表兄……”<br />
晏书珩一顿。他回来后，就有仆从来报，称今日少夫人出门去过姜府，和姜五郎说了许久的话，且还要摒开旁人。虽知姜珣是正人<br />
君子，他们更不会有任何私情。<br />
但他还是会在意。<br />
晏书珩低头，堵住阿姒的话，把她扶稳，一手捞过她膝下抬起。<br />
阿姒的嘴都被堵得满满当当的。<br />
她再喊不出任何人的名字。<br />
水声响彻，池水飞溅得厉害，池边到处是一汪汪的水洼。<br />
阿姒几l度要滑下去，双手撑着池边，才勉强立住。颠簸时，她抽出空当来思考晏书珩的异样，猜到在他吃味。<br />
她想解释，可转过身刚要开口，往日温雅的世家长公子一手捧住她脸颊，毫不留情地堵住她的话。<br />
这是他们第一次边亲吻边亲昵，这感觉让人恐惧又迷恋，灵魂和躯体都陷入不能自抑的迷醉之中。<br />
太迷乱，太不可思议。<br />
待晏书珩放开她时，阿姒也不想在此时再解释表兄的事了。<br />
有时他偶尔吃味，也不错。<br />
她扣紧池壁，任由池水狂烈飞溅。<br />
“现在，可熟悉了？”<br />
青年几l乎咬着牙说的，阿姒回答只晚了半瞬，他贴近得更加深刻。<br />
阿姒有气无力地回应。<br />
“熟……熟悉了！”<br />
其实这样的他，更加陌生了。<br />
偏偏此刻又看不见他的面庞，只能听到那勾人沉'沦的嗓音，但因为比平时喑哑，陌生感又添一重。<br />
阿姒脑中简直要一团混乱。<br />
她央求晏书珩：“夫君，转过来，你转过来好不好。”<br />
晏书珩宠溺地说好。<br />
他把阿姒转过来，将她整个抱起，挂在自己身上。青年身子高大，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得稳稳当当。不仅如此，他还就这般踏着台阶，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出水中。<br />
他往上迈步时，阿姒便会不由往上，上了一记，步子稍定时，又狠狠落下，区区四级台阶，她“走”得无比煎熬。<br />
迈完台阶，还要走回卧房。<br />
等到被放在桌案上，阿姒再也抓不住晏书珩的手，整个朝后瘫倒，只有与之相触的肌肤还紧连不分。<br />
晏书珩扣住桌角，俯身吻她。<br />
桌上摆着的花枝随风摇摆，被烛光打在墙上人影也来回摇曳。<br />
太荒唐了。<br />
桌上很快沾满水渍，滑得躺不住，他们又转到帷帐内，几l轮颠倒，餍足的青年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道。<br />
“睡吧。”<br />
阿姒倦极，闭眼前，迷糊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烛台，晏书珩回来时刚续上的烛台，此刻只剩一豆微火。<br />
竟做了这样久。<br />
抛却君子面皮的晏书珩，不仅是个黑心郎，还是个饿狼！<br />
次日，日上三竿时分。<br />
阿姒睁眼，回想昨夜，只感觉恍然如梦，她动了下似要散架的身子。<br />
“嘶，好疼……”<br />
亏她还一直以为他是克己自持、风度有家的翩翩君子！阿姒禁不住骂道：“这个混蛋！伪君——”<br />
纱帐外，隐约有窸窣响动。<br />
阿姒转过脸。<br />
红罗帐内，伸入一只修长的手，绛红的纱帐绮丽暧昧，配上那只玉白的手，轻挑纱帐时，缱绻而缠绵。<br />
思绪停滞须臾，她看到一双漂亮的、含情脉脉的眸子。<br />
“醒了啊。”<br />
前所未有的温存叫阿姒恍惚，以为他还是过去斯文的青年。<br />
她下意识朝他礼节性笑笑。<br />
与此同时，昨夜种种像一盏走马灯，在脑中过了一遍。<br />
阿姒的笑逐渐僵硬。<br />
晏书珩倒是从容，笑意清浅，又变回那风姿如月的世家公子。<br />
但昨夜的一切太过荒唐靡乱。<br />
阿姒已经信不过他了。<br />
用过午膳，晏书珩收了逗弄的笑，正色道：“京中传来消息，陛下下旨褫夺太子殿下储君封号，封为楚王。”<br />
阿姒手中筷子“哐当”掉在桌上。出于谨慎，晏书珩不欲多说，但见阿姒担忧，他眉心也跟着蹙起。<br />
“殷氏权势正盛，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储君虽未定，但朝野内外都认为三皇子必将入主东宫，其余世家不见得会甘心让殷氏独大。如今的朝堂，已非陈家和晏家所能掌控。”<br />
阿姒明白了：“你是说，未来朝局动荡，韬光养晦才是存活之道？”<br />
晏书珩虽只说了这么多，但阿姒也知道，这是他对她的例外。<br />
昨夜对他的“恐惧”被抚平一二。<br />
紧接着，他说他不日要去建邺。<br />
“阿姒可愿与我同去？”<br />
阿姒迟疑了。<br />
建邺离南阳颍川都很远，离洛阳更远，去了建邺，恐怕就不能时常与爹爹联络：“我还是留在南阳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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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才好呢？”<br />
虽紧张，但阿姒思路还是清晰的，她趁机道：“日久天长便熟悉了。当初刚成婚，夫君见我拘谨，主动提出顺其自然，后来不也慢慢亲近起来？”<br />
晏书珩正经地颔首。<br />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先同你保持距离，让你缓一缓？”<br />
阿姒刚要诚实地点头。<br />
她的脖颈僵了下。<br />
无他，只是又看到晏书珩笑了。<br />
笑容堪称含情脉脉、温柔完整，可现在他一这样笑，她就不安。<br />
果然，不出所料，晏书珩无辜地轻眨明眸：“可我今夜尚有些事想与夫人一道做，明日再开始，可好？”<br />
那也不是不可以。<br />
刚点下头，阿姒就被推倒。<br />
和晏书珩对视的那一眼，她愕然问道：“你要做的是……”<br />
是那个事！<br />
“阿姒不想做么？”<br />
他撑着肘，并不直接压下来。<br />
长指挑起她胸'口的缎带，一圈接着一圈，缓缓绕在指上。<br />
早在几l日前，阿姒倒是想的。<br />
现在，她既想又不敢想。<br />
晏书珩幽幽轻叹：“原来还是在骗我啊，身子是最诚实的，既然恋慕我的一切，又为何不想亲近？”<br />
在阿姒狡辩前，他堵住她的话。<br />
“乍然不习惯我的真性情，难道连身子也不够熟么……”<br />
阿姒没了辙，搬出他曾说的话。<br />
“总得先洗洗，对吧？”<br />
晏书珩莞尔：“好。”<br />
.<br />
又一次双双身处浴池之中，这一次，和上一次仿佛都是头一回。<br />
正各洗各的，晏书珩的吻忽地落在唇角，阿姒险些栽倒。<br />
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br />
阿姒预料到再继续恐怕这浴池就要出不去了。今晚被他吓到，她实在不大想在浴池中就开始胡来。晏书珩今日格外有耐心。<br />
也格外有手段。<br />
长指轻挑慢拨，找准间隙，钻了个空子，阿姒刚组织好的语言乱了。<br />
这样的他，实在陌生。<br />
她想起白日去表兄府上时，听到些和晏氏有关的事，可惜晏书珩并未同去，表兄便托她代为转达。<br />
唇舌被他勾住，纠缠了会，趁着彼此缓一缓的间隙，阿姒忙上气不接下气道：“表……表兄……”<br />
晏书珩一顿。他回来后，就有仆从来报，称今日少夫人出门去过姜府，和姜五郎说了许久的话，且还要摒开旁人。虽知姜珣是正人<br />
君子，他们更不会有任何私情。<br />
但他还是会在意。<br />
晏书珩低头，堵住阿姒的话，把她扶稳，一手捞过她膝下抬起。<br />
阿姒的嘴都被堵得满满当当的。<br />
她再喊不出任何人的名字。<br />
水声响彻，池水飞溅得厉害，池边到处是一汪汪的水洼。<br />
阿姒几l度要滑下去，双手撑着池边，才勉强立住。颠簸时，她抽出空当来思考晏书珩的异样，猜到在他吃味。<br />
她想解释，可转过身刚要开口，往日温雅的世家长公子一手捧住她脸颊，毫不留情地堵住她的话。<br />
这是他们第一次边亲吻边亲昵，这感觉让人恐惧又迷恋，灵魂和躯体都陷入不能自抑的迷醉之中。<br />
太迷乱，太不可思议。<br />
待晏书珩放开她时，阿姒也不想在此时再解释表兄的事了。<br />
有时他偶尔吃味，也不错。<br />
她扣紧池壁，任由池水狂烈飞溅。<br />
“现在，可熟悉了？”<br />
青年几l乎咬着牙说的，阿姒回答只晚了半瞬，他贴近得更加深刻。<br />
阿姒有气无力地回应。<br />
“熟……熟悉了！”<br />
其实这样的他，更加陌生了。<br />
偏偏此刻又看不见他的面庞，只能听到那勾人沉'沦的嗓音，但因为比平时喑哑，陌生感又添一重。<br />
阿姒脑中简直要一团混乱。<br />
她央求晏书珩：“夫君，转过来，你转过来好不好。”<br />
晏书珩宠溺地说好。<br />
他把阿姒转过来，将她整个抱起，挂在自己身上。青年身子高大，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得稳稳当当。不仅如此，他还就这般踏着台阶，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出水中。<br />
他往上迈步时，阿姒便会不由往上，上了一记，步子稍定时，又狠狠落下，区区四级台阶，她“走”得无比煎熬。<br />
迈完台阶，还要走回卧房。<br />
等到被放在桌案上，阿姒再也抓不住晏书珩的手，整个朝后瘫倒，只有与之相触的肌肤还紧连不分。<br />
晏书珩扣住桌角，俯身吻她。<br />
桌上摆着的花枝随风摇摆，被烛光打在墙上人影也来回摇曳。<br />
太荒唐了。<br />
桌上很快沾满水渍，滑得躺不住，他们又转到帷帐内，几l轮颠倒，餍足的青年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道。<br />
“睡吧。”<br />
阿姒倦极，闭眼前，迷糊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烛台，晏书珩回来时刚续上的烛台，此刻只剩一豆微火。<br />
竟做了这样久。<br />
抛却君子面皮的晏书珩，不仅是个黑心郎，还是个饿狼！<br />
次日，日上三竿时分。<br />
阿姒睁眼，回想昨夜，只感觉恍然如梦，她动了下似要散架的身子。<br />
“嘶，好疼……”<br />
亏她还一直以为他是克己自持、风度有家的翩翩君子！阿姒禁不住骂道：“这个混蛋！伪君——”<br />
纱帐外，隐约有窸窣响动。<br />
阿姒转过脸。<br />
红罗帐内，伸入一只修长的手，绛红的纱帐绮丽暧昧，配上那只玉白的手，轻挑纱帐时，缱绻而缠绵。<br />
思绪停滞须臾，她看到一双漂亮的、含情脉脉的眸子。<br />
“醒了啊。”<br />
前所未有的温存叫阿姒恍惚，以为他还是过去斯文的青年。<br />
她下意识朝他礼节性笑笑。<br />
与此同时，昨夜种种像一盏走马灯，在脑中过了一遍。<br />
阿姒的笑逐渐僵硬。<br />
晏书珩倒是从容，笑意清浅，又变回那风姿如月的世家公子。<br />
但昨夜的一切太过荒唐靡乱。<br />
阿姒已经信不过他了。<br />
用过午膳，晏书珩收了逗弄的笑，正色道：“京中传来消息，陛下下旨褫夺太子殿下储君封号，封为楚王。”<br />
阿姒手中筷子“哐当”掉在桌上。出于谨慎，晏书珩不欲多说，但见阿姒担忧，他眉心也跟着蹙起。<br />
“殷氏权势正盛，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储君虽未定，但朝野内外都认为三皇子必将入主东宫，其余世家不见得会甘心让殷氏独大。如今的朝堂，已非陈家和晏家所能掌控。”<br />
阿姒明白了：“你是说，未来朝局动荡，韬光养晦才是存活之道？”<br />
晏书珩虽只说了这么多，但阿姒也知道，这是他对她的例外。<br />
昨夜对他的“恐惧”被抚平一二。<br />
紧接着，他说他不日要去建邺。<br />
“阿姒可愿与我同去？”<br />
阿姒迟疑了。<br />
建邺离南阳颍川都很远，离洛阳更远，去了建邺，恐怕就不能时常与爹爹联络：“我还是留在南阳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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