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看见双手抄在兜里，靠着椅背坐得不太直的陆卓衍时，祝警官和廖家俊同样选择缄默。<br />
祝警官：“江哥，负责小月亮案子的是我。”<br />
江警官：“知道是你……总之指纹的事情就是这样。”<br />
“小月亮的指纹因为还没具体的身份，户籍科那边的同事还在归档，今晚下班前就能显示出来。”祝警官补充。<br />
屋内安静片刻，江警官思考问题的时候要抽烟，递了根给陆卓衍。<br />
陆卓衍伸手接过，拿在指间把玩，漫不经心地说，“杨骁是沈骁的可能性有多大？用着市场上早已绝版的打火机，母亲姓沈，慈山大人物落马的间接关联者。”<br />
江警官从桌上拿起笔，把每个关系人的名字写在白板上，一条一条地串线，同事在旁边分析，其他警官在查询沈骁的户籍资料。<br />
陆卓衍点开手机微博，把手机推到江警官面前，指着上面的微博内容。<br />
“这是什么？”江警官不明所以。<br />
“之前我表妹发错到家族群里的消息，我点进去看过，是一档寻亲节目，节目里有个嘉宾在找失散19年的女儿，嘉宾的名字叫林国晟。”<br />
-<br />
从派出所出来，陆卓衍手里还拿着江警官给的烟，没抽，就那么拿在手里，不知在想什么，开车回家时，给棠月打了通电话，找她出来逛逛超市，买点年货。<br />
棠月那边刚刚结束加班，没让陆卓衍过去接，约了超市碰面。<br />
早到五分钟，棠月推着购物车先去买了一点日用品，接到陆卓衍电话，“你在哪儿？”<br />
“牛奶区。”<br />
陆卓衍拖长尾调，“你不爱喝牛奶，买牛奶做什么？”<br />
“不是对身体好么？”棠月说。<br />
“行，还知道对身体好……”刚说完，陆卓衍看见了棠月，快步走过去，“买好了？”<br />
棠月盯着他看了会儿，摇摇头，“没有，我不清楚年货要备什么？”<br />
习惯性吐槽的话到了嘴边，又被陆卓衍咽了回去。<br />
想起棠月无论是在傅昂家里，还是在虞文升家里，应该都没有人带她去备过年货。<br />
仅有的经验，大概就是他们18岁第一次在一起过年。<br />
过去陆卓衍在陆家过的年，永远不缺热闹。<br />
但是和她独自过年，他们显得那么生涩。<br />
在超市里跟着其他人有样学样，买了鸡鸭鱼，还有虾，俨然要把除夕过得有滋有味。<br />
然而，象征‘年年有余’的鱼，被她烤焦了。<br />
‘百事大吉’的鸡，被他从白斩鸡，做成了糊鸡。<br />
唯一算得上成功的，大概只有饺子。<br />
饺子里藏了五毛到一块不等的硬币，饺子馅儿包得很大只。<br />
棠月碗里十五个饺子，每一口都吃到了一块钱的硬币，足足吃了15块钱。铁石心肠的小姑娘，脸上从最初的惊喜，到后来红了眼眶，骂他，“陆卓衍，你怎么能全部都包硬币，这是作弊，瞒不过神明，吃了这么多作弊的饺子，我会不会不能团圆了。”<br />
那时太年少，陆卓衍以为她是因为太过感动，口是心非，在唱反调。<br />
如今想来……<br />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饺子作弊，带走了她的团圆。<br />
现在真想告诉当时的棠月，“不会的，我所有的幸运都放进了15个饺子里，全部都给你了，你会团圆的。”<br />
“包饺子，写春联。”陆卓衍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车，“人这么多，你坐车里挑，我推你，月月。”<br />
“……”棠月的表情有片刻空白，“你喊我什么？”<br />
“宝贝。”陆卓衍没皮没脸地笑，“陆卓衍的宝贝。”<br />
“你好肉麻。”棠月快步往前走，远离让她肉麻得起鸡皮疙瘩的男人，耳畔心跳如鼓。<br />
陆卓衍见她那样，单手撑着购物车，笑起来，错开拥挤的人群，追上她，拉过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兜里，一本正经。<br />
“人多，牵好，别再走丢了。”<br />
他往前走，见了什么，问她，“要不要？”<br />
问完直接往购物车里扔，价格都不看，这就是任性的资本家吗？<br />
买东西不看价格。<br />
棠月被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过了很久，才慢慢回了个“嗯”。<br />
陆卓衍听见有些莫名，“你嗯什么？”<br />
“写对联要这种纸么？”棠月没有作答，拿起展区的一沓红纸。<br />
陆卓衍看了她一会儿，“可以。”<br />
两人买了一堆年货，在各种‘送财神，迎财神’的歌曲里，跟在人群后面排队。<br />
快到他们的时候，棠月看见货架上罐装的柠檬糖，伸手去拿，却发现糖果的货架旁边是各种超薄/冰爽广告标语的计生用品，无端想起上次被电话打断了、未成型的事情。<br />
回头看向陆卓衍，陆卓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俯身凑近她耳边，“行了，你走前面，我拿，你不知道我尺寸。”<br />
“不是只有s、m、l么？”棠月下意识脱口而出。<br />
闻言，陆卓衍捏了捏她的耳垂，“那我什么尺寸？”<br />
棠月垂下头，小声说，“算了，你拿吧。”<br />
指节蹭了蹭她的脸颊，“我说，你昨晚不是才帮了我，估测不出来？”<br />
棠月鞋尖踢了踢他的鞋尖，“闭嘴。”<br />
“好凶。”陆卓衍手肘搁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当个拐杖，没骨头似的靠着她。<br />
棠月往前走，陆卓衍从容自如地扫了眼尺寸，拿了两盒放进购物车。<br />
付了款，这玩意儿压在购物袋的最底层。<br />
回家路上，陆卓衍拎着两个购物袋，棠月挽着他的胳膊，“真不用我拎一个？”“你比俩购物袋重多了，我单手都能抱你，还拎不动俩购物袋，你在看不起我？”陆卓衍匪夷所思。<br />
棠月：“倒也没有。”<br />
当天晚上，陆卓衍找出文房四宝，捋了捋袖子，“会研墨吗？”<br />
“不会，看电视剧里不复杂。”棠月看着陆卓衍摆放了一块砚台和墨碇在书桌上。<br />
“这个砚台挺好看。”<br />
陆卓衍思考着写什么字，随口道，“上好的和田玉做的砚台。”<br />
抬眸见她目光凝在毛笔上，“翰真毛笔。”<br />
“你好贵啊，养不起。”棠月小声发出感叹。<br />
惹得陆卓衍拿毛笔笔尖点了点她的唇，痒得棠月眨了下眼睛，“突然觉得这毛笔配在对联纸上太浪费了。”<br />
“那应该配什么纸？”棠月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毛笔和砚台都很贵，起码也应该配上千的宣纸？<br />
哪知陆卓衍用那毛笔尖，沿着她的脖颈一路画到锁骨，语调浪荡又轻慢，“你说呢。”<br />
忽然之间，棠月福至心灵，推了他一把，“写你的对联。”<br />
陆卓衍这个色坯，竟然想把毛笔用在她身上，禽·兽。<br />
“这么着急拒绝，不再考虑一下？”陆卓衍也不恼，盯着她研墨的生疏劲儿看了会儿，走到她身后，俯下身贴近。<br />
带着白茶淡香的气息笼罩着棠月，听他在耳边低沉讲话，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的痒意直钻心头。<br />
“磨太慢了，我帮你。”<br />
说着，陆卓衍手臂贴着棠月的手臂，掌心包裹着她的手，食指按着她的食指，拇指覆着她的拇指，微微用力，一本正经地带动她的手研墨。<br />
灯楼灿明月，火树暖春风。<br />
写好这句，陆卓衍拿起春联，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干了就拿去贴门口吧。”<br />
棠月移开目光，“好。”<br />
陆卓衍真是个好看的男人，那种好看不仅是皮相和骨相赋予的。<br />
还有一种气质，提笔写字时从内而外散发出从容。<br />
笔走龙蛇间，遒劲有力的隶书书法诞生，和他身上与身俱来的淡然相辅相成。<br />
真羡慕这样的人啊。<br />
陆卓衍转了转手腕，知道刚刚的勾引很成功，“明天上午有点事情，你去机场帮我接个人吧，车库里的车喜欢哪辆随便开，钥匙在玄关的钥匙架上面挂着。”<br />
“好。”棠月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春联。<br />
-<br />
次日，陆卓衍果真很早就出门了。<br />
餐桌上给她留了早餐，元宝和布鲁早已喂了粮、换了水，连厨房垃圾都顺手带走了。<br />
棠月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用手机登陆了寻亲网站，之前发布的帖子已经有了几条留言。有人私信她。<br />
「管理员姐姐，你看看寻亲节目那个微博，官博发布的照片和这张很像。」<br />
咬着面包，立即登陆微博，找到寻亲节目官博，一眼看见置顶消息，点开了经过技术还原的照片。<br />
视线在照片上穿着黄色连帽衫的小女孩脸上落了落。<br />
棠月无声地把手机屏幕扣回桌面。<br />
对着空无一人的家里，讷讷道，“我，我该去帮陆卓衍接人了。”<br />
随便选了一辆车，棠月都没看清到底是一辆什么车，开车过程中，努力集中精力，一路把车开到机场。<br />
停好车，在车里闷闷地呆了一会儿，才拿上陆卓衍写的毛笔字横幅去接人。<br />
从棠月进机场，陆卓衍就看见她了。
祝警官：“江哥，负责小月亮案子的是我。”<br />
江警官：“知道是你……总之指纹的事情就是这样。”<br />
“小月亮的指纹因为还没具体的身份，户籍科那边的同事还在归档，今晚下班前就能显示出来。”祝警官补充。<br />
屋内安静片刻，江警官思考问题的时候要抽烟，递了根给陆卓衍。<br />
陆卓衍伸手接过，拿在指间把玩，漫不经心地说，“杨骁是沈骁的可能性有多大？用着市场上早已绝版的打火机，母亲姓沈，慈山大人物落马的间接关联者。”<br />
江警官从桌上拿起笔，把每个关系人的名字写在白板上，一条一条地串线，同事在旁边分析，其他警官在查询沈骁的户籍资料。<br />
陆卓衍点开手机微博，把手机推到江警官面前，指着上面的微博内容。<br />
“这是什么？”江警官不明所以。<br />
“之前我表妹发错到家族群里的消息，我点进去看过，是一档寻亲节目，节目里有个嘉宾在找失散19年的女儿，嘉宾的名字叫林国晟。”<br />
-<br />
从派出所出来，陆卓衍手里还拿着江警官给的烟，没抽，就那么拿在手里，不知在想什么，开车回家时，给棠月打了通电话，找她出来逛逛超市，买点年货。<br />
棠月那边刚刚结束加班，没让陆卓衍过去接，约了超市碰面。<br />
早到五分钟，棠月推着购物车先去买了一点日用品，接到陆卓衍电话，“你在哪儿？”<br />
“牛奶区。”<br />
陆卓衍拖长尾调，“你不爱喝牛奶，买牛奶做什么？”<br />
“不是对身体好么？”棠月说。<br />
“行，还知道对身体好……”刚说完，陆卓衍看见了棠月，快步走过去，“买好了？”<br />
棠月盯着他看了会儿，摇摇头，“没有，我不清楚年货要备什么？”<br />
习惯性吐槽的话到了嘴边，又被陆卓衍咽了回去。<br />
想起棠月无论是在傅昂家里，还是在虞文升家里，应该都没有人带她去备过年货。<br />
仅有的经验，大概就是他们18岁第一次在一起过年。<br />
过去陆卓衍在陆家过的年，永远不缺热闹。<br />
但是和她独自过年，他们显得那么生涩。<br />
在超市里跟着其他人有样学样，买了鸡鸭鱼，还有虾，俨然要把除夕过得有滋有味。<br />
然而，象征‘年年有余’的鱼，被她烤焦了。<br />
‘百事大吉’的鸡，被他从白斩鸡，做成了糊鸡。<br />
唯一算得上成功的，大概只有饺子。<br />
饺子里藏了五毛到一块不等的硬币，饺子馅儿包得很大只。<br />
棠月碗里十五个饺子，每一口都吃到了一块钱的硬币，足足吃了15块钱。铁石心肠的小姑娘，脸上从最初的惊喜，到后来红了眼眶，骂他，“陆卓衍，你怎么能全部都包硬币，这是作弊，瞒不过神明，吃了这么多作弊的饺子，我会不会不能团圆了。”<br />
那时太年少，陆卓衍以为她是因为太过感动，口是心非，在唱反调。<br />
如今想来……<br />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饺子作弊，带走了她的团圆。<br />
现在真想告诉当时的棠月，“不会的，我所有的幸运都放进了15个饺子里，全部都给你了，你会团圆的。”<br />
“包饺子，写春联。”陆卓衍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车，“人这么多，你坐车里挑，我推你，月月。”<br />
“……”棠月的表情有片刻空白，“你喊我什么？”<br />
“宝贝。”陆卓衍没皮没脸地笑，“陆卓衍的宝贝。”<br />
“你好肉麻。”棠月快步往前走，远离让她肉麻得起鸡皮疙瘩的男人，耳畔心跳如鼓。<br />
陆卓衍见她那样，单手撑着购物车，笑起来，错开拥挤的人群，追上她，拉过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兜里，一本正经。<br />
“人多，牵好，别再走丢了。”<br />
他往前走，见了什么，问她，“要不要？”<br />
问完直接往购物车里扔，价格都不看，这就是任性的资本家吗？<br />
买东西不看价格。<br />
棠月被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过了很久，才慢慢回了个“嗯”。<br />
陆卓衍听见有些莫名，“你嗯什么？”<br />
“写对联要这种纸么？”棠月没有作答，拿起展区的一沓红纸。<br />
陆卓衍看了她一会儿，“可以。”<br />
两人买了一堆年货，在各种‘送财神，迎财神’的歌曲里，跟在人群后面排队。<br />
快到他们的时候，棠月看见货架上罐装的柠檬糖，伸手去拿，却发现糖果的货架旁边是各种超薄/冰爽广告标语的计生用品，无端想起上次被电话打断了、未成型的事情。<br />
回头看向陆卓衍，陆卓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俯身凑近她耳边，“行了，你走前面，我拿，你不知道我尺寸。”<br />
“不是只有s、m、l么？”棠月下意识脱口而出。<br />
闻言，陆卓衍捏了捏她的耳垂，“那我什么尺寸？”<br />
棠月垂下头，小声说，“算了，你拿吧。”<br />
指节蹭了蹭她的脸颊，“我说，你昨晚不是才帮了我，估测不出来？”<br />
棠月鞋尖踢了踢他的鞋尖，“闭嘴。”<br />
“好凶。”陆卓衍手肘搁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当个拐杖，没骨头似的靠着她。<br />
棠月往前走，陆卓衍从容自如地扫了眼尺寸，拿了两盒放进购物车。<br />
付了款，这玩意儿压在购物袋的最底层。<br />
回家路上，陆卓衍拎着两个购物袋，棠月挽着他的胳膊，“真不用我拎一个？”“你比俩购物袋重多了，我单手都能抱你，还拎不动俩购物袋，你在看不起我？”陆卓衍匪夷所思。<br />
棠月：“倒也没有。”<br />
当天晚上，陆卓衍找出文房四宝，捋了捋袖子，“会研墨吗？”<br />
“不会，看电视剧里不复杂。”棠月看着陆卓衍摆放了一块砚台和墨碇在书桌上。<br />
“这个砚台挺好看。”<br />
陆卓衍思考着写什么字，随口道，“上好的和田玉做的砚台。”<br />
抬眸见她目光凝在毛笔上，“翰真毛笔。”<br />
“你好贵啊，养不起。”棠月小声发出感叹。<br />
惹得陆卓衍拿毛笔笔尖点了点她的唇，痒得棠月眨了下眼睛，“突然觉得这毛笔配在对联纸上太浪费了。”<br />
“那应该配什么纸？”棠月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毛笔和砚台都很贵，起码也应该配上千的宣纸？<br />
哪知陆卓衍用那毛笔尖，沿着她的脖颈一路画到锁骨，语调浪荡又轻慢，“你说呢。”<br />
忽然之间，棠月福至心灵，推了他一把，“写你的对联。”<br />
陆卓衍这个色坯，竟然想把毛笔用在她身上，禽·兽。<br />
“这么着急拒绝，不再考虑一下？”陆卓衍也不恼，盯着她研墨的生疏劲儿看了会儿，走到她身后，俯下身贴近。<br />
带着白茶淡香的气息笼罩着棠月，听他在耳边低沉讲话，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的痒意直钻心头。<br />
“磨太慢了，我帮你。”<br />
说着，陆卓衍手臂贴着棠月的手臂，掌心包裹着她的手，食指按着她的食指，拇指覆着她的拇指，微微用力，一本正经地带动她的手研墨。<br />
灯楼灿明月，火树暖春风。<br />
写好这句，陆卓衍拿起春联，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干了就拿去贴门口吧。”<br />
棠月移开目光，“好。”<br />
陆卓衍真是个好看的男人，那种好看不仅是皮相和骨相赋予的。<br />
还有一种气质，提笔写字时从内而外散发出从容。<br />
笔走龙蛇间，遒劲有力的隶书书法诞生，和他身上与身俱来的淡然相辅相成。<br />
真羡慕这样的人啊。<br />
陆卓衍转了转手腕，知道刚刚的勾引很成功，“明天上午有点事情，你去机场帮我接个人吧，车库里的车喜欢哪辆随便开，钥匙在玄关的钥匙架上面挂着。”<br />
“好。”棠月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春联。<br />
-<br />
次日，陆卓衍果真很早就出门了。<br />
餐桌上给她留了早餐，元宝和布鲁早已喂了粮、换了水，连厨房垃圾都顺手带走了。<br />
棠月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用手机登陆了寻亲网站，之前发布的帖子已经有了几条留言。有人私信她。<br />
「管理员姐姐，你看看寻亲节目那个微博，官博发布的照片和这张很像。」<br />
咬着面包，立即登陆微博，找到寻亲节目官博，一眼看见置顶消息，点开了经过技术还原的照片。<br />
视线在照片上穿着黄色连帽衫的小女孩脸上落了落。<br />
棠月无声地把手机屏幕扣回桌面。<br />
对着空无一人的家里，讷讷道，“我，我该去帮陆卓衍接人了。”<br />
随便选了一辆车，棠月都没看清到底是一辆什么车，开车过程中，努力集中精力，一路把车开到机场。<br />
停好车，在车里闷闷地呆了一会儿，才拿上陆卓衍写的毛笔字横幅去接人。<br />
从棠月进机场，陆卓衍就看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