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衍摊摊手，云淡风轻，“带呗。”<br />
说着，棠月给刚刚的祝警官打了通电话，提出了自己的假设，“……对，绿都小区那边，有不少房子是用来放置牌位的幽灵房，曾经虐杀动物的何志兴也住在那个小区，你可以联系小张中介，他经手过不少凶宅，之前被赵警官带去批评教育过，应该留存有记录。”<br />
祝警官：“谢谢你，帮了大忙，我们马上去查。”<br />
棠月重新回到病房时，陆卓衍正和小月亮大眼对小眼，“小破孩儿，你哭，我女朋友也不会心疼，要是说实话，她或许还能喜欢你一点儿。”<br />
“你这么凶，她肯定很讨厌你。”小月亮泪珠子挂在眼睑，要落不落的。<br />
陆卓衍非要跟个小孩儿计较，“挑拨离间对我没用，她呀，爱……”<br />
“走吧，我跟护士说过了，带你去吃顿饭。”棠月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br />
-<br />
闹市区的商场，小月亮显然不适应人多的地方，下意识躲躲闪闪，一双眼睛观察着四周的环境。<br />
像是训练有素的情报工作者。<br />
陆卓衍懒得理她，带着棠月去了一家新开的羊肚菌汤锅店。<br />
“要个包间。”陆卓衍瞥了眼小月亮，正好被棠月捕捉到视线，知道这个男人又嘴硬心软了，嘴上和小月亮计较着，却注意到她在这些地方不自在，选择了更为隐秘的包厢。<br />
服务员带着他们去包厢，经过某间屋子时，那包厢门没有关严实，陆卓衍视线无意中往里面一瞥，微微一愣。<br />
——傅昂怎么会和舅舅在一起？还有老爷子前任助理沈骁。<br />
“看什么呢？”棠月又一次把衣服从小月亮手里扯出来，她扯得太紧，毛衣领口被扯得有点勒住脖子。<br />
陆卓衍揽过棠月的肩膀，挡住了她的视线，“没事，想想一会儿还有什么想吃的，你请客，我买单。”<br />
“哥哥好大方啊。”小月亮下意识拍马屁。<br />
却见陆卓衍抬了抬下巴颏儿，指着棠月，又懒又轻地说，“她才能喊我‘哥哥’，你喊我‘叔叔’。”<br />
小月亮：“……”<br />
故意占人辈分便宜的男人让棠月耳朵一热，因为床上他会哄她喊“哥哥”。<br />
-<br />
另一端。<br />
桐城市市局。<br />
根据治安处罚条例，虞文升的刑拘日期已满，和警官再三保证，“那女娃娃真的是我闺女，以后再也不去找她了，对对对，警官同志说得对。”<br />
走出警局，虞文升一脚踢开脚边一块石头，小声骂骂咧咧，“妈的，警察屁事多，管天管地，管到老子教训闺女了，老子教训老婆、人没死的时候，也没见有警官多管闲事管别人家务事！大城市的警察就特么事儿逼！”<br />
拿了兰希的手机，最近摸索出门道，学会了扫二维码。<br />
虞文升哼着不成调的小黄曲儿，扫了辆车，看不惯其他车好好的。<br />
四下张望，趁着没人，一脚踢翻了一辆，排成列的共享单车像多米诺骨牌，刷啦啦倒地一片。<br />
虞文升拍手叫好，心气儿总算顺畅了点儿，骑上车，左摇右摆地往苑西路走。<br />
-荒废的烂尾楼，叶迪和杜子巍他们集合，老李啧啧两声，“都说了年底live house演出要排练的歌很多，傅小鲤和棠月呢？不都说好要来了吗？”<br />
杜子巍，“我给他们打个电话。”<br />
叶迪扭开麦克风，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别打了，我刚跟傅小鲤一块儿来的，路上他遇见熟人了，让我先过来，说会晚点儿到。”<br />
“遇见谁了？连正事儿都能耽误。”老李好奇，“姑娘？”<br />
叶迪想了想，“不是姑娘，是个骑车的老头，傅小鲤开车跟在后面，可能送熟人一程吧。”<br />
第108章 不讲理<br />
吃饭时, 陆卓衍尝试过想从隔壁包厢探听点儿什么，但这餐厅隔音效果太好，再加上没多久沈骁和舅舅他们就离开了。<br />
无法, 只好继续回到包厢吃饭，棠月注意到陆卓衍频繁出去，回来会带上点儿糖果。<br />
糖果哄小孩儿效果还行, 小月亮不是那么怵他了。<br />
吃完饭，陆卓衍拎着两份餐厅的小甜品，一份给了小月亮, 另一份给棠月打包带上。<br />
刚刚吃饭，就见棠月吃了好几口, 看来挺喜欢。<br />
几人乘电梯到车库, 陆卓衍打开后备箱放东西，棠月和小月亮先坐上车。<br />
等陆卓衍回到车上时，见棠月盯着小月亮看了半晌, 伸出手, 语气笃定，“拿出来。”<br />
闻言, 小月亮睁大双眼, 后退半步，“什么？”<br />
明显心虚。<br />
“别装, 刚刚上厕所回来, 你躲我身后, 对着别人伸手了。”棠月低头，黑黝黝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br />
小月亮看了眼紧闭的车门, 咬着唇，过了几秒, 不服气的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递给棠月一个皮夹。<br />
“偷东西的毛病改不掉？”棠月翻了翻钱包，想找出能证明对方身份的东西。<br />
钱包里掉出一个打火机，捡起来看了一眼，准备放回去。<br />
陆卓衍转头，视线瞥来，“你惹我女朋友生气做什么，就……”<br />
话尚未说完，抬手扯过棠月手里的钱包，准确来说，是里面的一枚银灰色的打火机，“你从谁身上偷来的？”<br />
瞬间充满戾气的阴沉脸色，把小月亮吓得一怔，认识陆哥哥后，他总是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可怕的表情。<br />
怯怯地说，“刚刚姐姐盯着看的那个男人。”<br />
陆卓衍皱起眉头，视线望来。<br />
棠月显然一怔，如实说，“陪小月亮去卫生间，遇上了你外公那个助理。”<br />
“沈骁？”陆卓衍紧盯着小月亮，“你从他身上拿到的？”<br />
小月亮老实巴交地点头，生怕大人生气，就打她，像桑姨他们那样。<br />
-<br />
废弃的烂尾楼，躁动的音乐声激情高昂，游走在破音边缘的叶式唱腔特别有辨识度。<br />
唱得正高兴，忽然看见个男人，停下唱歌，高兴招手，“傅小鲤，你来啦！”“嗯。”傅小鲤拎着琴盒走过来，“我迟到了。”<br />
说着，他把琴盒放在地上，准备打开琴盒。<br />
老李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递给傅小鲤时，视线顿住，“首席，你手怎么了？”<br />
话音落下，傅小鲤稍稍一愣，微微发颤的手握了握拳头，“没事。”<br />
老李狐疑地看他一眼，劝告，“不想一直在三流乐团里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提琴首席，就对你的手好一点儿。”<br />
“好。”<br />
-<br />
把小月亮送回医院后，棠月回公司加班，陆卓衍先去了警察局，把那枚打火机交给江警官时，手轻轻颤动。<br />
“卧槽！”江警官震惊地盯着打火机，立马拨打了证物科的电话，“小孙……对，快送上来！”<br />
放下电话，江警官激动不已，又马不停蹄地联系了痕检科。<br />
最早来的是证物科的小孙，把江警官要的证物拍在桌上，“老江，一个月你特么查几回？”<br />
江警官赔笑，“这不是有线索了吗。”<br />
小孙一愣，“真的？”想了想，摆摆手，“算了，每回都是。”<br />
痕检科来的是薛羽的同学廖家俊，在薛羽攒的局上和陆卓衍一起吃过饭，女朋友是一名刑警，看见陆卓衍，挺吃惊，秉持公事公办的原则，没有主动打招呼，“江哥，检验什么？”<br />
江警官嬉皮笑脸把打火机交给廖家俊。<br />
在他拿着打火机转身离开时，陆卓衍郑重道，“拜托你了。”<br />
突然觉得责任重大的廖家俊，“好，一会儿见。”<br />
“放心，交给他们，一个小时保证出结果。”江警官拍着胸脯保证。<br />
漫长的一个小时，陆卓衍和江警官也没闲着，开始着手调查打火机在慈山的原产地。<br />
之前给陆卓衍行过方便之门的计映儒也带来了慈山的消息，“陆师兄，我查了一下，生产这枚打火机的原厂商叫星火打火机厂，十年前保护/伞倒台，后来经营不善，宣告破产，工厂被法院拍卖，不巧，被我父亲买下。”<br />
“保护/伞？”陆卓衍下意识问道。<br />
计映儒笑了下，“陆师兄不是慈山人，可能不清楚，你来慈山上学那三年，慈山很太平，那是因为前几年来了新领导，大力打/黑才换取了后来的和平。”<br />
“我小时候瓦兰巷还是被父母告诫不许去的地方，就连我父母去那里看地都要保镖同行，不然担心遭遇危险。”<br />
计家的绿日集团是慈山市的龙头企业，但在打/黑之前，因不愿意和这些人同流合污备受打压。<br />
后来这些势力陆续下马后，计家迅速站稳脚跟，凭借房地产一跃成为慈山市新首富。<br />
“就那几位人物，前凌氏集团总裁凌超，前局长林国威……”<br />
“星火打火机厂背后所靠的势力是林国威，当年因为受贿金额庞大，滥用职权数罪并罚，获刑13年8个月。”<br />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实按理说这么一个小小的打火机厂和林国威也扯不上关系，但他有两个不老实的弟弟，一个叫林国宏，是个人物，开设赌场，建了慈山最大的洗脚城，里面就是个逼迫/妇女卖/淫的组织，非/法/拘/禁，收取保/护/费，拐/卖/妇女儿童，靠着这些黑心钱，差点成为慈山首富。”<br />
“还有个弟弟，叫林国晟，这人比较怂，只敢打着局长哥哥的名号在这种小工厂吃点保/护费，所以打/黑/审/判的时候，他的罪责是最轻的，加上有心脏病，保外就医，没几年就出狱了。”<br />
“林国晟。”陆卓衍嘴边重复着这个名字，想起了棠琳和他说的真相，以及那份亲子鉴定，“星火打火机工厂当年的负责人叫什么？”“等等，我查查。”计映儒在那边说了几句，不一会儿，有人给了他新的资料，“陆师兄，久等了，我看看啊……哦，姓杨，杨庆章。”<br />
正当陆卓衍失望之际，又听计映儒说，“妻子沈婷，后来打火机厂起火，杨庆章和女儿杨薇薇葬身火海，只有沈婷和儿子杨骁逃过一劫。”<br />
就在这时，痕检科的廖家俊敲响了办公室，江警官抱着脑袋，喊了声进来，不忘继续感叹，“想不到这么个小小的打火机厂，背后还有这种渊源。”<br />
廖家俊不明所以，只把指纹鉴定结果交给江警官，补充说明，“这上面最为清晰的有五枚指纹……有一枚指纹避开了派出所的人口普查，没有登记在册，其余四枚指纹，分别是陆卓衍，棠月，沈骁，傅昂。”<br />
陆卓衍心神微荡，“江警官，那枚没有身份的指纹主人是个小女孩，叫小月亮，她的指纹，请录入基因数据库，她是被拐卖的小孩儿，想回家。”<br />
“啊？”江警官震惊，总觉得这起诡异的车祸爆炸案牵涉的东西太多了，现在又冒出个被拐卖的小孩儿，快速联系其他同事。<br />
负责小月亮案子的祝警官听说后，从下班途中折返回局里，马不停蹄来了江警官办公室。
说着，棠月给刚刚的祝警官打了通电话，提出了自己的假设，“……对，绿都小区那边，有不少房子是用来放置牌位的幽灵房，曾经虐杀动物的何志兴也住在那个小区，你可以联系小张中介，他经手过不少凶宅，之前被赵警官带去批评教育过，应该留存有记录。”<br />
祝警官：“谢谢你，帮了大忙，我们马上去查。”<br />
棠月重新回到病房时，陆卓衍正和小月亮大眼对小眼，“小破孩儿，你哭，我女朋友也不会心疼，要是说实话，她或许还能喜欢你一点儿。”<br />
“你这么凶，她肯定很讨厌你。”小月亮泪珠子挂在眼睑，要落不落的。<br />
陆卓衍非要跟个小孩儿计较，“挑拨离间对我没用，她呀，爱……”<br />
“走吧，我跟护士说过了，带你去吃顿饭。”棠月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br />
-<br />
闹市区的商场，小月亮显然不适应人多的地方，下意识躲躲闪闪，一双眼睛观察着四周的环境。<br />
像是训练有素的情报工作者。<br />
陆卓衍懒得理她，带着棠月去了一家新开的羊肚菌汤锅店。<br />
“要个包间。”陆卓衍瞥了眼小月亮，正好被棠月捕捉到视线，知道这个男人又嘴硬心软了，嘴上和小月亮计较着，却注意到她在这些地方不自在，选择了更为隐秘的包厢。<br />
服务员带着他们去包厢，经过某间屋子时，那包厢门没有关严实，陆卓衍视线无意中往里面一瞥，微微一愣。<br />
——傅昂怎么会和舅舅在一起？还有老爷子前任助理沈骁。<br />
“看什么呢？”棠月又一次把衣服从小月亮手里扯出来，她扯得太紧，毛衣领口被扯得有点勒住脖子。<br />
陆卓衍揽过棠月的肩膀，挡住了她的视线，“没事，想想一会儿还有什么想吃的，你请客，我买单。”<br />
“哥哥好大方啊。”小月亮下意识拍马屁。<br />
却见陆卓衍抬了抬下巴颏儿，指着棠月，又懒又轻地说，“她才能喊我‘哥哥’，你喊我‘叔叔’。”<br />
小月亮：“……”<br />
故意占人辈分便宜的男人让棠月耳朵一热，因为床上他会哄她喊“哥哥”。<br />
-<br />
另一端。<br />
桐城市市局。<br />
根据治安处罚条例，虞文升的刑拘日期已满，和警官再三保证，“那女娃娃真的是我闺女，以后再也不去找她了，对对对，警官同志说得对。”<br />
走出警局，虞文升一脚踢开脚边一块石头，小声骂骂咧咧，“妈的，警察屁事多，管天管地，管到老子教训闺女了，老子教训老婆、人没死的时候，也没见有警官多管闲事管别人家务事！大城市的警察就特么事儿逼！”<br />
拿了兰希的手机，最近摸索出门道，学会了扫二维码。<br />
虞文升哼着不成调的小黄曲儿，扫了辆车，看不惯其他车好好的。<br />
四下张望，趁着没人，一脚踢翻了一辆，排成列的共享单车像多米诺骨牌，刷啦啦倒地一片。<br />
虞文升拍手叫好，心气儿总算顺畅了点儿，骑上车，左摇右摆地往苑西路走。<br />
-荒废的烂尾楼，叶迪和杜子巍他们集合，老李啧啧两声，“都说了年底live house演出要排练的歌很多，傅小鲤和棠月呢？不都说好要来了吗？”<br />
杜子巍，“我给他们打个电话。”<br />
叶迪扭开麦克风，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别打了，我刚跟傅小鲤一块儿来的，路上他遇见熟人了，让我先过来，说会晚点儿到。”<br />
“遇见谁了？连正事儿都能耽误。”老李好奇，“姑娘？”<br />
叶迪想了想，“不是姑娘，是个骑车的老头，傅小鲤开车跟在后面，可能送熟人一程吧。”<br />
第108章 不讲理<br />
吃饭时, 陆卓衍尝试过想从隔壁包厢探听点儿什么，但这餐厅隔音效果太好，再加上没多久沈骁和舅舅他们就离开了。<br />
无法, 只好继续回到包厢吃饭，棠月注意到陆卓衍频繁出去，回来会带上点儿糖果。<br />
糖果哄小孩儿效果还行, 小月亮不是那么怵他了。<br />
吃完饭，陆卓衍拎着两份餐厅的小甜品，一份给了小月亮, 另一份给棠月打包带上。<br />
刚刚吃饭，就见棠月吃了好几口, 看来挺喜欢。<br />
几人乘电梯到车库, 陆卓衍打开后备箱放东西，棠月和小月亮先坐上车。<br />
等陆卓衍回到车上时，见棠月盯着小月亮看了半晌, 伸出手, 语气笃定，“拿出来。”<br />
闻言, 小月亮睁大双眼, 后退半步，“什么？”<br />
明显心虚。<br />
“别装, 刚刚上厕所回来, 你躲我身后, 对着别人伸手了。”棠月低头，黑黝黝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br />
小月亮看了眼紧闭的车门, 咬着唇，过了几秒, 不服气的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递给棠月一个皮夹。<br />
“偷东西的毛病改不掉？”棠月翻了翻钱包，想找出能证明对方身份的东西。<br />
钱包里掉出一个打火机，捡起来看了一眼，准备放回去。<br />
陆卓衍转头，视线瞥来，“你惹我女朋友生气做什么，就……”<br />
话尚未说完，抬手扯过棠月手里的钱包，准确来说，是里面的一枚银灰色的打火机，“你从谁身上偷来的？”<br />
瞬间充满戾气的阴沉脸色，把小月亮吓得一怔，认识陆哥哥后，他总是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可怕的表情。<br />
怯怯地说，“刚刚姐姐盯着看的那个男人。”<br />
陆卓衍皱起眉头，视线望来。<br />
棠月显然一怔，如实说，“陪小月亮去卫生间，遇上了你外公那个助理。”<br />
“沈骁？”陆卓衍紧盯着小月亮，“你从他身上拿到的？”<br />
小月亮老实巴交地点头，生怕大人生气，就打她，像桑姨他们那样。<br />
-<br />
废弃的烂尾楼，躁动的音乐声激情高昂，游走在破音边缘的叶式唱腔特别有辨识度。<br />
唱得正高兴，忽然看见个男人，停下唱歌，高兴招手，“傅小鲤，你来啦！”“嗯。”傅小鲤拎着琴盒走过来，“我迟到了。”<br />
说着，他把琴盒放在地上，准备打开琴盒。<br />
老李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递给傅小鲤时，视线顿住，“首席，你手怎么了？”<br />
话音落下，傅小鲤稍稍一愣，微微发颤的手握了握拳头，“没事。”<br />
老李狐疑地看他一眼，劝告，“不想一直在三流乐团里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提琴首席，就对你的手好一点儿。”<br />
“好。”<br />
-<br />
把小月亮送回医院后，棠月回公司加班，陆卓衍先去了警察局，把那枚打火机交给江警官时，手轻轻颤动。<br />
“卧槽！”江警官震惊地盯着打火机，立马拨打了证物科的电话，“小孙……对，快送上来！”<br />
放下电话，江警官激动不已，又马不停蹄地联系了痕检科。<br />
最早来的是证物科的小孙，把江警官要的证物拍在桌上，“老江，一个月你特么查几回？”<br />
江警官赔笑，“这不是有线索了吗。”<br />
小孙一愣，“真的？”想了想，摆摆手，“算了，每回都是。”<br />
痕检科来的是薛羽的同学廖家俊，在薛羽攒的局上和陆卓衍一起吃过饭，女朋友是一名刑警，看见陆卓衍，挺吃惊，秉持公事公办的原则，没有主动打招呼，“江哥，检验什么？”<br />
江警官嬉皮笑脸把打火机交给廖家俊。<br />
在他拿着打火机转身离开时，陆卓衍郑重道，“拜托你了。”<br />
突然觉得责任重大的廖家俊，“好，一会儿见。”<br />
“放心，交给他们，一个小时保证出结果。”江警官拍着胸脯保证。<br />
漫长的一个小时，陆卓衍和江警官也没闲着，开始着手调查打火机在慈山的原产地。<br />
之前给陆卓衍行过方便之门的计映儒也带来了慈山的消息，“陆师兄，我查了一下，生产这枚打火机的原厂商叫星火打火机厂，十年前保护/伞倒台，后来经营不善，宣告破产，工厂被法院拍卖，不巧，被我父亲买下。”<br />
“保护/伞？”陆卓衍下意识问道。<br />
计映儒笑了下，“陆师兄不是慈山人，可能不清楚，你来慈山上学那三年，慈山很太平，那是因为前几年来了新领导，大力打/黑才换取了后来的和平。”<br />
“我小时候瓦兰巷还是被父母告诫不许去的地方，就连我父母去那里看地都要保镖同行，不然担心遭遇危险。”<br />
计家的绿日集团是慈山市的龙头企业，但在打/黑之前，因不愿意和这些人同流合污备受打压。<br />
后来这些势力陆续下马后，计家迅速站稳脚跟，凭借房地产一跃成为慈山市新首富。<br />
“就那几位人物，前凌氏集团总裁凌超，前局长林国威……”<br />
“星火打火机厂背后所靠的势力是林国威，当年因为受贿金额庞大，滥用职权数罪并罚，获刑13年8个月。”<br />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实按理说这么一个小小的打火机厂和林国威也扯不上关系，但他有两个不老实的弟弟，一个叫林国宏，是个人物，开设赌场，建了慈山最大的洗脚城，里面就是个逼迫/妇女卖/淫的组织，非/法/拘/禁，收取保/护/费，拐/卖/妇女儿童，靠着这些黑心钱，差点成为慈山首富。”<br />
“还有个弟弟，叫林国晟，这人比较怂，只敢打着局长哥哥的名号在这种小工厂吃点保/护费，所以打/黑/审/判的时候，他的罪责是最轻的，加上有心脏病，保外就医，没几年就出狱了。”<br />
“林国晟。”陆卓衍嘴边重复着这个名字，想起了棠琳和他说的真相，以及那份亲子鉴定，“星火打火机工厂当年的负责人叫什么？”“等等，我查查。”计映儒在那边说了几句，不一会儿，有人给了他新的资料，“陆师兄，久等了，我看看啊……哦，姓杨，杨庆章。”<br />
正当陆卓衍失望之际，又听计映儒说，“妻子沈婷，后来打火机厂起火，杨庆章和女儿杨薇薇葬身火海，只有沈婷和儿子杨骁逃过一劫。”<br />
就在这时，痕检科的廖家俊敲响了办公室，江警官抱着脑袋，喊了声进来，不忘继续感叹，“想不到这么个小小的打火机厂，背后还有这种渊源。”<br />
廖家俊不明所以，只把指纹鉴定结果交给江警官，补充说明，“这上面最为清晰的有五枚指纹……有一枚指纹避开了派出所的人口普查，没有登记在册，其余四枚指纹，分别是陆卓衍，棠月，沈骁，傅昂。”<br />
陆卓衍心神微荡，“江警官，那枚没有身份的指纹主人是个小女孩，叫小月亮，她的指纹，请录入基因数据库，她是被拐卖的小孩儿，想回家。”<br />
“啊？”江警官震惊，总觉得这起诡异的车祸爆炸案牵涉的东西太多了，现在又冒出个被拐卖的小孩儿，快速联系其他同事。<br />
负责小月亮案子的祝警官听说后，从下班途中折返回局里，马不停蹄来了江警官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