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丛很快抱着收拾好的云善出门。<br />
“小丛。”梁树叶高兴地叫道。他走近，欢快地和云善打招呼，“云善弟弟。”<br />
云善咕噜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咿咿呀呀”地自己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br />
春意“咩~”了一声，领着小羊往院子外走。<br />
小丛抱着云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背着昨晚的课文。<br />
梁树叶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后面，磕磕绊绊地跟着一起背书。背的是什么，他一窍不通。见小丛背，他觉得是有用的，就也跟着背。<br />
等坨坨睡醒，梁树叶跟着小丛已经将课文背了两遍。<br />
“云善小乖乖，娘在这里。”坨坨热情地同云善打着招呼，仍旧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肚兜，丝毫不怕冷的样子。<br />
花旗站在厨房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坨坨说，“你想做云善的娘，先把云善的脏戒子洗了吧。”<br />
坨坨以往只给云善换过戒子，从来没给他洗过。云善的脏戒子，上面不是屎就是尿。坨坨打心眼里有些嫌弃。<br />
“攒攒再洗。”坨坨知道花旗以往都是将云善尿布攒在一块洗的，他便也想拖着，等着一块洗。<br />
“行，你别忘了。”花旗转身回了厨房。<br />
“你干嘛做云善的娘？”小丛小声问道，“做娘有什么好，还得洗尿布。”<br />
“你不懂。”坨坨拉着小丛嘀咕，“秋生叔说了，小孩最亲近娘。只要做了云善的娘，云善就最亲近我了。”<br />
“可是我们只能当哥哥。”梁树叶说，“谁家的娘都是女人。”他双手在胸口比划，“得有这个才能给孩子喂奶。咱们可没这个。”<br />
“我也能有。”坨坨若有所思。他抱着云善跑回屋，没一会儿出来了，胸前垫出鼓鼓囊囊的两大坨。<br />
看的梁树叶目瞪口呆。“坨坨，你垫的什么呀？”<br />
“棉花啊。”坨坨理所当然地说，“我装在小布袋子里的。”<br />
“棉花是给云善做小袄的。”小丛不高兴道，“你不能拿。”<br />
“我没拿多，就拿了两块。”坨坨挺挺胸口问，“现在像不像？”<br />
“像是像。”梁树叶说，“可是你没奶啊。”<br />
没奶......坨坨想了想，这事确实不好办，他不会下奶。<br />
可花旗也不会下奶啊。他面前也有两大坨。<br />
想到这里，坨坨大受安慰。觉得有个长得差不多的就行。<br />
花旗端着热好的饼子出厨房，一眼就瞧见坨坨的“胸”。他怪异地笑了一下，装作没看见，端着饼子径直去了堂屋。<br />
云善看见花旗，跟着花旗转脑袋，张开小手，嘴里催道，“啊，啊。”这是要抱了。<br />
花旗从心塞的坨坨怀中接过云善，手碰到坨坨的胸，里面软绵绵的，碰一下就陷下去，不知道小人参精在里面塞了什么。<br />
坨坨在花旗面前自信地挺着自己的两大坨棉花。花旗有的，他也有。他这个娘不比花旗那个娘差。<br />
花旗简直没眼看他，抱着云善转了身。<br />
吃完早饭，西觉去秋生家赶牛。秋生正好也要去镇上，就跟着来后面帮着一块把猎物装上车。<br />
坨坨像只骄傲的肥鸭子，一摇一摆地走到秋生面前。他自己拍着胸脯，十分骄傲的模样，“秋生叔你看，我也有了。”<br />
秋生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直笑得出了眼泪。“你们......谁给你塞的？”<br />
坨坨骄傲地回道，“我自己塞的啊。你看，不比花旗的小吧？”<br />
秋生刚刚止住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坨坨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哈哈哈哈哈。<br />
“什么事，笑成这样。”秀娘抱着春花进院子，一只手里拿着小针线篓。<br />
“你快来看，哈哈哈哈，坨坨......”秋生指着坨坨说，“你自己瞧。”<br />
“你.......”秀娘带着笑意骂道，“你做什么怪。谁给你塞的。”<br />
“我自己！”坨坨还是很骄傲。他不知道秋生叔为什么要笑。他自己低头看了看，塞得挺圆的呀，比花旗的好看。<br />
“快拿出来！出去了让人笑话。”秀娘放下针线小篓，又盯着坨坨说，“怎么又只穿红肚兜？回屋穿衣裳去。”<br />
“我不拿。”坨坨说，“人家干啥笑我？你们不是都有吗？”他的眼睛瞟向秀娘胸口。<br />
“我是女人，我有那是该有。你一个男娃娃，要什么胸。”<br />
“我给云善看啊。”坨坨自己摸摸胸前的棉花，得意道，“有了这个，云善就能认我做娘了。”<br />
“还惦记这事呢。”秀娘笑话他，“你是男孩，没男孩做娘的。快把肚兜里的东西拿出来。不然栓子他们得笑话你呢。”<br />
坨坨很坚持，不拿就是不拿。<br />
花旗巴不得看他笑话，便也没管。西觉更是不管事，装了猎物就和秋生出门了。<br />
秀娘劝了半天，不仅没劝住坨坨，还让他高高兴兴地抱着云善出门了。<br />
出门遇见的第一个小伙伴就是栓子。<br />
栓子的脏袖子在鼻子下一抹，瞪大眼睛问坨坨，“你衣服里揣的啥？咋跟个妇女似的。”<br />
“棉花啊。”坨坨问，“好看吗？”<br />
“好看什么呀。你不嫌累赘么？”栓子问他。<br />
“我觉得好看。我不嫌。”<br />
旁边的小子笑嘻嘻道，“坨坨，你咋和小娘似的长大胸了？”<br />
“嘻嘻。”<br />
“哈哈哈。”<br />
玩乐的小子们轰地笑开。<br />
坨坨觉得这些人类小孩肤浅，他们根本就不懂怎么去讨云善喜欢。<br />
他们还在秋生家的院子前玩耍。路边每过来一个人，都要问一下坨坨胸前是什么。<br />
不等坨坨回答，就有好事的小子抢着说，“坨坨长了大胸，自己美着呢。”<br />
被笑了几回，坨坨慢慢意识到，这些人类小孩是在笑话他。他不高兴，不让人说他的胸。<br />
好玩的小子们哪里听他的，依旧嘻嘻哈哈地谈着坨坨今天新长出来的大胸。<br />
说了几回，坨坨就和人吵了起来。“不许再笑话我。”<br />
“谁让你那么好笑。你为什么要做女孩？”有小孩问。<br />
“我不是做女孩。”坨坨说，“我要做云善的娘。”<br />
“哈哈哈。你做不了他娘，你是他哥哥。”<br />
“哼！我不和你们玩了。”坨坨不开心地抱着云善跑开。小声念叨，“云善是我的小乖乖，我就要做云善的娘。”<br />
梁树叶在后面追着喊，“坨坨，你别不开心。咱们回家玩去。”<br />
不知是谁传的消息，兜明去接小丛的路上，一直有人类孩子追在他旁边笑话坨坨。<br />
兜明听了一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他面前笑话坨坨。他们要笑话坨坨，就去坨坨面前笑话。跑他跟前做什么？<br />
接了小丛回来的路上，还有孩子跟在他身边说着坨坨变女孩的事。<br />
兜明就有些生气了，他喊道，“你们找坨坨去，别来烦我。”<br />
兜明个子大，还能上山打野猪，沉下脸很能唬人。孩子们被他一顿喊吓得远远跑开。<br />
走到五婶家院子旁，遇上回家吃饭的栓子，又提起了坨坨的事，“兜明哥，你家坨坨要变女孩了。他说要做云善的娘。你和云善是兄弟，那坨坨不就是你的娘吗？”<br />
什么？！兜明这才惊觉，小人参精所图甚大。比他小四百岁，竟然想做他的娘？呸！他都不叫花旗娘，凭啥坨坨做他娘？<br />
他迈着大步往家走。他要回去看看，坨坨到底是什么意思。<br />
“兜明。”小丛小声道，“你慢些，等等我。”<br />
小丛只以为兜明是回去看坨坨的棉花胸。早晨他都见过了，两团鼓鼓地塞在前面，没什么好看的。<br />
不知道坨坨把棉花弄丢了没。那可是给云善做小袄的棉花。<br />
西觉家的院子里，坨坨和梁树叶摆弄着小棍玩。<br />
兜明进了院子，语气横冲地叫坨坨，“我听栓子说，你想做我娘？”<br />
“什么？”坨坨站起身，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只想做云善的娘，不想做你的娘。”<br />
坨坨气得原地跺脚，“栓子怎么瞎说呀。”<br />
“栓子说，你想做云善的娘，就是想做我的娘。”兜明走近了，拽着红肚兜，将坨坨拎了起来，“你想造反？”<br />
“兜明！”秀娘赶紧拉架，“坨坨不是这个意思。他......”云善和兜明是兄弟。坨坨想做云善的娘，可不就是兜明的娘嘛，这倒也是没错。<br />
花旗抱着云善，悠闲地看着热闹。小人参精就以为，云善的娘是那么好做的？<br />
小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兜明真把栓子的话听进去了。<br />
“你做什么娘？”兜明一手插进坨坨的红肚兜，要将里面的棉花拽出来。<br />
坨坨两手捂着胸脯，不让兜明拽，嘴里嚎着，“你欺负我！兜明你欺负我！我才不想做你的娘！我是云善的娘！”<br />
“我就欺负你，谁让你心术不正。”兜明可不管他，一只手不好掏，他就将坨坨放下。坨坨刚跑出一步，被他拽着肚兜后面的红带子扯了回来。<br />
将坨坨整个抱在怀里，兜明两只手一块去掏他的红肚兜。<br />
“啊！——兜明摸我的棉花胸。不给！不给！小丛快帮我。”坨坨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嚎叫起来声音的比平时尖细几分，“我的胸，兜明别拽我的胸。啊——我的胸——”<br />
声音凄厉得经过路边的人吓了一跳。<br />
兜明可是村里妇人眼中的香饽饽。听说隔壁好几个村的都在打听他，想把闺女嫁给兜明。<br />
怎么听着这动静，像是兜明在耍流氓？<br />
坨坨原本是孩童的声音，尖细地叫起来，隔得远了听着就像是女孩叫。<br />
青天白日的，兜明就开始耍流氓，简直就是个恶霸，不知道糟蹋的是哪家的闺女。<br />
他家的人力气大的很，可没人敢去劝事。要是弄不好打了一架，怕是命都能搭进去。
“小丛。”梁树叶高兴地叫道。他走近，欢快地和云善打招呼，“云善弟弟。”<br />
云善咕噜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咿咿呀呀”地自己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br />
春意“咩~”了一声，领着小羊往院子外走。<br />
小丛抱着云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背着昨晚的课文。<br />
梁树叶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后面，磕磕绊绊地跟着一起背书。背的是什么，他一窍不通。见小丛背，他觉得是有用的，就也跟着背。<br />
等坨坨睡醒，梁树叶跟着小丛已经将课文背了两遍。<br />
“云善小乖乖，娘在这里。”坨坨热情地同云善打着招呼，仍旧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肚兜，丝毫不怕冷的样子。<br />
花旗站在厨房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坨坨说，“你想做云善的娘，先把云善的脏戒子洗了吧。”<br />
坨坨以往只给云善换过戒子，从来没给他洗过。云善的脏戒子，上面不是屎就是尿。坨坨打心眼里有些嫌弃。<br />
“攒攒再洗。”坨坨知道花旗以往都是将云善尿布攒在一块洗的，他便也想拖着，等着一块洗。<br />
“行，你别忘了。”花旗转身回了厨房。<br />
“你干嘛做云善的娘？”小丛小声问道，“做娘有什么好，还得洗尿布。”<br />
“你不懂。”坨坨拉着小丛嘀咕，“秋生叔说了，小孩最亲近娘。只要做了云善的娘，云善就最亲近我了。”<br />
“可是我们只能当哥哥。”梁树叶说，“谁家的娘都是女人。”他双手在胸口比划，“得有这个才能给孩子喂奶。咱们可没这个。”<br />
“我也能有。”坨坨若有所思。他抱着云善跑回屋，没一会儿出来了，胸前垫出鼓鼓囊囊的两大坨。<br />
看的梁树叶目瞪口呆。“坨坨，你垫的什么呀？”<br />
“棉花啊。”坨坨理所当然地说，“我装在小布袋子里的。”<br />
“棉花是给云善做小袄的。”小丛不高兴道，“你不能拿。”<br />
“我没拿多，就拿了两块。”坨坨挺挺胸口问，“现在像不像？”<br />
“像是像。”梁树叶说，“可是你没奶啊。”<br />
没奶......坨坨想了想，这事确实不好办，他不会下奶。<br />
可花旗也不会下奶啊。他面前也有两大坨。<br />
想到这里，坨坨大受安慰。觉得有个长得差不多的就行。<br />
花旗端着热好的饼子出厨房，一眼就瞧见坨坨的“胸”。他怪异地笑了一下，装作没看见，端着饼子径直去了堂屋。<br />
云善看见花旗，跟着花旗转脑袋，张开小手，嘴里催道，“啊，啊。”这是要抱了。<br />
花旗从心塞的坨坨怀中接过云善，手碰到坨坨的胸，里面软绵绵的，碰一下就陷下去，不知道小人参精在里面塞了什么。<br />
坨坨在花旗面前自信地挺着自己的两大坨棉花。花旗有的，他也有。他这个娘不比花旗那个娘差。<br />
花旗简直没眼看他，抱着云善转了身。<br />
吃完早饭，西觉去秋生家赶牛。秋生正好也要去镇上，就跟着来后面帮着一块把猎物装上车。<br />
坨坨像只骄傲的肥鸭子，一摇一摆地走到秋生面前。他自己拍着胸脯，十分骄傲的模样，“秋生叔你看，我也有了。”<br />
秋生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直笑得出了眼泪。“你们......谁给你塞的？”<br />
坨坨骄傲地回道，“我自己塞的啊。你看，不比花旗的小吧？”<br />
秋生刚刚止住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坨坨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哈哈哈哈哈。<br />
“什么事，笑成这样。”秀娘抱着春花进院子，一只手里拿着小针线篓。<br />
“你快来看，哈哈哈哈，坨坨......”秋生指着坨坨说，“你自己瞧。”<br />
“你.......”秀娘带着笑意骂道，“你做什么怪。谁给你塞的。”<br />
“我自己！”坨坨还是很骄傲。他不知道秋生叔为什么要笑。他自己低头看了看，塞得挺圆的呀，比花旗的好看。<br />
“快拿出来！出去了让人笑话。”秀娘放下针线小篓，又盯着坨坨说，“怎么又只穿红肚兜？回屋穿衣裳去。”<br />
“我不拿。”坨坨说，“人家干啥笑我？你们不是都有吗？”他的眼睛瞟向秀娘胸口。<br />
“我是女人，我有那是该有。你一个男娃娃，要什么胸。”<br />
“我给云善看啊。”坨坨自己摸摸胸前的棉花，得意道，“有了这个，云善就能认我做娘了。”<br />
“还惦记这事呢。”秀娘笑话他，“你是男孩，没男孩做娘的。快把肚兜里的东西拿出来。不然栓子他们得笑话你呢。”<br />
坨坨很坚持，不拿就是不拿。<br />
花旗巴不得看他笑话，便也没管。西觉更是不管事，装了猎物就和秋生出门了。<br />
秀娘劝了半天，不仅没劝住坨坨，还让他高高兴兴地抱着云善出门了。<br />
出门遇见的第一个小伙伴就是栓子。<br />
栓子的脏袖子在鼻子下一抹，瞪大眼睛问坨坨，“你衣服里揣的啥？咋跟个妇女似的。”<br />
“棉花啊。”坨坨问，“好看吗？”<br />
“好看什么呀。你不嫌累赘么？”栓子问他。<br />
“我觉得好看。我不嫌。”<br />
旁边的小子笑嘻嘻道，“坨坨，你咋和小娘似的长大胸了？”<br />
“嘻嘻。”<br />
“哈哈哈。”<br />
玩乐的小子们轰地笑开。<br />
坨坨觉得这些人类小孩肤浅，他们根本就不懂怎么去讨云善喜欢。<br />
他们还在秋生家的院子前玩耍。路边每过来一个人，都要问一下坨坨胸前是什么。<br />
不等坨坨回答，就有好事的小子抢着说，“坨坨长了大胸，自己美着呢。”<br />
被笑了几回，坨坨慢慢意识到，这些人类小孩是在笑话他。他不高兴，不让人说他的胸。<br />
好玩的小子们哪里听他的，依旧嘻嘻哈哈地谈着坨坨今天新长出来的大胸。<br />
说了几回，坨坨就和人吵了起来。“不许再笑话我。”<br />
“谁让你那么好笑。你为什么要做女孩？”有小孩问。<br />
“我不是做女孩。”坨坨说，“我要做云善的娘。”<br />
“哈哈哈。你做不了他娘，你是他哥哥。”<br />
“哼！我不和你们玩了。”坨坨不开心地抱着云善跑开。小声念叨，“云善是我的小乖乖，我就要做云善的娘。”<br />
梁树叶在后面追着喊，“坨坨，你别不开心。咱们回家玩去。”<br />
不知是谁传的消息，兜明去接小丛的路上，一直有人类孩子追在他旁边笑话坨坨。<br />
兜明听了一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他面前笑话坨坨。他们要笑话坨坨，就去坨坨面前笑话。跑他跟前做什么？<br />
接了小丛回来的路上，还有孩子跟在他身边说着坨坨变女孩的事。<br />
兜明就有些生气了，他喊道，“你们找坨坨去，别来烦我。”<br />
兜明个子大，还能上山打野猪，沉下脸很能唬人。孩子们被他一顿喊吓得远远跑开。<br />
走到五婶家院子旁，遇上回家吃饭的栓子，又提起了坨坨的事，“兜明哥，你家坨坨要变女孩了。他说要做云善的娘。你和云善是兄弟，那坨坨不就是你的娘吗？”<br />
什么？！兜明这才惊觉，小人参精所图甚大。比他小四百岁，竟然想做他的娘？呸！他都不叫花旗娘，凭啥坨坨做他娘？<br />
他迈着大步往家走。他要回去看看，坨坨到底是什么意思。<br />
“兜明。”小丛小声道，“你慢些，等等我。”<br />
小丛只以为兜明是回去看坨坨的棉花胸。早晨他都见过了，两团鼓鼓地塞在前面，没什么好看的。<br />
不知道坨坨把棉花弄丢了没。那可是给云善做小袄的棉花。<br />
西觉家的院子里，坨坨和梁树叶摆弄着小棍玩。<br />
兜明进了院子，语气横冲地叫坨坨，“我听栓子说，你想做我娘？”<br />
“什么？”坨坨站起身，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只想做云善的娘，不想做你的娘。”<br />
坨坨气得原地跺脚，“栓子怎么瞎说呀。”<br />
“栓子说，你想做云善的娘，就是想做我的娘。”兜明走近了，拽着红肚兜，将坨坨拎了起来，“你想造反？”<br />
“兜明！”秀娘赶紧拉架，“坨坨不是这个意思。他......”云善和兜明是兄弟。坨坨想做云善的娘，可不就是兜明的娘嘛，这倒也是没错。<br />
花旗抱着云善，悠闲地看着热闹。小人参精就以为，云善的娘是那么好做的？<br />
小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兜明真把栓子的话听进去了。<br />
“你做什么娘？”兜明一手插进坨坨的红肚兜，要将里面的棉花拽出来。<br />
坨坨两手捂着胸脯，不让兜明拽，嘴里嚎着，“你欺负我！兜明你欺负我！我才不想做你的娘！我是云善的娘！”<br />
“我就欺负你，谁让你心术不正。”兜明可不管他，一只手不好掏，他就将坨坨放下。坨坨刚跑出一步，被他拽着肚兜后面的红带子扯了回来。<br />
将坨坨整个抱在怀里，兜明两只手一块去掏他的红肚兜。<br />
“啊！——兜明摸我的棉花胸。不给！不给！小丛快帮我。”坨坨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嚎叫起来声音的比平时尖细几分，“我的胸，兜明别拽我的胸。啊——我的胸——”<br />
声音凄厉得经过路边的人吓了一跳。<br />
兜明可是村里妇人眼中的香饽饽。听说隔壁好几个村的都在打听他，想把闺女嫁给兜明。<br />
怎么听着这动静，像是兜明在耍流氓？<br />
坨坨原本是孩童的声音，尖细地叫起来，隔得远了听着就像是女孩叫。<br />
青天白日的，兜明就开始耍流氓，简直就是个恶霸，不知道糟蹋的是哪家的闺女。<br />
他家的人力气大的很，可没人敢去劝事。要是弄不好打了一架，怕是命都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