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懵懂地抓了抓头发。<br />
楚让怎么奇奇怪怪的。<br />
但明窈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楚让身上移开。<br />
她向来好脾气，但想到司羡元擅自来摸她的胸就有点生气，总觉得自己吃亏了。<br />
为了不错怪司羡元，明窈还偷偷去问了姜婆婆：<br />
“姜阿婆，男子是不是不能随便摸女子的胸呀？”<br />
“这是当然了！”<br />
姜阿婆大吃一惊，生气道：“明姑娘，司府谁摸你了？你给阿婆说，阿婆定然给你讨回公道！”<br />
明窈故作无事道：“姜阿婆你想多啦！幺幺在看书，随便问问的。”<br />
姜婆婆没有完全相信，但听明窈说没吃亏，又只得把这个疑惑咽下。<br />
从姜阿婆那里得到了答案，明窈上课时心不在焉地走了神，自顾自闷想了几日。<br />
她迟钝地回忆起，司大人好像经常摸她的身体，一开始是腰，后来是腿，现在是胸。<br />
他到底想做什么？<br />
明窈难得有些烦。她不能被司大人给哄骗了，不管怎么样，司大人要给她一个说法。<br />
明窈筹划着司羡元下朝的时间，等好她好久没跟他一起用午膳了，就用这个借口去找他。<br />
而另一边，姜婆婆左思右想之后找上了蒲叔公，焦心地把明窈的问题复述一遍，蒲叔公听后大惊失色。<br />
姜婆婆忧心忡忡：“明姑娘没被欺负吧？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br />
蒲叔公勉强安慰了姜婆婆，把她打发走后自己陷入一番思维斗争里。<br />
他比姜婆婆脑子转得快，姜婆婆没猜出来，但他猜出来了！明窈问的问题，分明就是司大人对明窈做的！<br />
虽然他知晓司羡元不想让明窈太早离开，但他这也太我行我素了吧！<br />
这……这这这，简直禽兽！<br />
此时，明窈蹲了许久，蹲到司羡元正好下朝。<br />
司羡元在踏入乌螣堂的那一刻就看到明窈站在院子里，他假装没看见，结果明窈也没跟上来，而是踌躇着纠结着想着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br />
看她那副样子，司羡元没忍住开口道：“你有心事？”<br />
“没有。”明窈还在想怎么开口。<br />
她总感觉突然开始跟他聊不要摸自己的身体有点奇怪，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理由。<br />
倒是司羡元看到她穿的不算薄，脱下外袍随口道：“你不热？”<br />
明窈：“热。”<br />
随即想到什么，明窈抓住机会切入正题，正色道：“幺幺怕大人对幺幺做其他事情。”<br />
司羡元眉梢挑了挑，他刚才还在寻思明窈怎么半天不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他面不改色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br />
明窈卡了一下，有点生气的鼓起腮帮子，提高声音道：“幺幺长大了，大人不能对幺幺做小书上那些事情了！”<br />
说完，像是觉得自己冤枉了人，明窈又补了句：“你是不是想做那些事情？”<br />
司羡元瞧着她，饶有兴致道：“小书上什么事情？”<br />
明窈支吾了一下，不知该怎么描述。<br />
她以前没发现司大人的面皮怎么这般厚！<br />
司羡元觉得好笑，一大早的来乌螣堂堵他，居然就是纠结这件事。<br />
算是个好的兆头。<br />
本来没想做什么，但看到明窈满脸纠结的模样，司羡元逗她：“若本官想做该怎么办？”<br />
明窈愣住了，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如果，如果你想做……”<br />
司羡元叹息一声，懒洋洋坐在贵妃榻上，散漫道：“怎么办呢，幺幺，本官好苦恼。”<br />
明窈纠结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她没想过司大人想跟她做小书上那些事情，那也太……那个了吧！<br />
她愈想愈觉得奇怪别扭，但司羡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让她一时骑虎难下。终于，她做了艰难的决定，说：<br />
“如果，如果司大人很想……那，那司大人要给幺幺更多好吃的好穿的，还不能跟幺幺生气。等幺幺做好心理准备……”<br />
她说的吭吭哧哧的，粉腮都憋红了。<br />
司羡元喉腔动了动，没忍住笑出声，他止了笑，说：“幺幺，你好可爱。”<br />
他的人，他养的人，她好可爱。<br />
明窈有些莫名，杏仁眼圆溜溜地瞪着他。<br />
她明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不太好启齿的事情！<br />
司羡元走过来，摸了摸明窈的发顶，说：“不会。”<br />
稍顿片刻，他道：“暂时不会。”<br />
明窈没太注意他语气的停顿，听到这个答案一下子松口气，像是解除了天大的包袱。她想起来今天的目的，没忘记强调道：<br />
“司大人，摸别人的身体是不对的！你要改正。”<br />
她的声音清绵绵脆生生的，没什么威慑力。<br />
司羡元顺从道：“嗯，我改。”<br />
明窈送完气后又有些愧疚，她感觉自己太凶了，犹豫了下，小声说：“那、那你要是很想的话，你跟幺幺说，幺幺考虑一下。”<br />
只摸腰和胸的话，如果司大人不用力，好像还容易接受一点。<br />
司羡元嗯了声，颇为认真地点头：“知道了，幺幺放心。”<br />
解决了这件事，明窈的心头大事就没了，她心情好了起来，但有的人心情不太好了。<br />
蒲叔公纠结了三天三夜，半夜辗转难眠，最后还是一脸忧愁地找到乌螣堂书房。司羡元搁下折子，淡声：“蒲叔，想说什么就说吧。”<br />
像是等他这句话，蒲叔公顿时打开了话闸子：“司大人，老奴听说这阵子您与明姑娘关系颇好，经常走的亲近。老奴自然希望府里人人关系都好，这无疑是件好事。但是呢，司大人啊，明姑娘她今年十六了，放在普通人家里都开始说亲了，咱们可以留明姑娘几年，但如果您跟她走的太近，这明姑娘以后嫁人……”<br />
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一连纠结地看着司羡元。<br />
司羡元偏头看向蒲叔公。<br />
似是听到了很不解的事情，他淡淡道：“她为什么要嫁人呢。”<br />
蒲叔公瞪大眼睛：“不嫁人？不嫁人怎么办？”<br />
“那就不嫁了。”<br />
司羡元神情淡漠，语气很淡，却不容置喙：“本官能留她数年，就能留她数十年。蒲叔不必操心此事。”<br />
蒲叔公真是焦心，他想说那明姑娘不就成老姑娘了吗，没等他说出口，另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他有一瞬的吃惊——<br />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br />
蒲叔公只想了一秒就匆匆把那个念头压下去，司大人可是宦官，且是宦官之首，哪怕他面容旖丽、权倾朝野，但仍然是个宦官。<br />
他发话想要明姑娘留下来，那明姑娘……<br />
蒲叔公急忙把这件事驱出脑海，假装什么都没听懂，拱手告退。<br />
蒲叔公走后，司羡元也没了看折子的心情。<br />
蒲叔公的话没让他心里留下太多顾虑，但无端让他想起温泉池里那柔软的手感。<br />
她现在懂了启蒙的事情，却也没反抗他。<br />
司羡元面无表情地折断一个废折子，轻轻丢开。<br />
欲望是个无底洞，一旦踏足，拼命拽着人的脚底往下陷。<br />
司羡元是个极敏锐的人，对自己同样也是。他隐约察觉到一点苗头——<br />
他似乎不再满足于此了。<br />
第47章<br />
明窈这几日来了月信。<br />
夏日天气沉闷, 她窝在床榻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外面阴沉沉的，总感觉晴不久的样子。<br />
照例去乌螣堂用晚膳, 明窈没什么胃口, 吃一口挑一口。<br />
忽然外面轰隆一声, 狂风大作, 明窈急忙回头，就看到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院子里。<br />
暴雨卷起泥土，一时间飞沙走石。<br />
司羡元敲了敲明窈的小碗：“吃饭。”<br />
“哦。”明窈扭过头来，扒了一口又不想吃了。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外面, 大雨倾盆，不知道等会怎么回去。<br />
“先吃饭, 等会下的小了再说。”司羡元漫不经意道, “可能会打雷，暂时没法回去了。”<br />
明窈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郁闷地趴在桌上, 潦草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虽然她腹痛好了许多，但月信来总是不舒服的。<br />
下暴雨的原因, 本该稍晚再暗的天气骤然间暗了下来。一场雨卷走了夏末的温度，明窈感觉有几分冷。<br />
她蔫蔫地趴在膳桌边缘, 身上突然盖了个宽敞的外袍。<br />
司羡元收了手，淡淡道：“冻着了我可不管你。”<br />
明窈连忙把他的外袍给拉紧一点。<br />
仆从收拾了膳桌离开, 司羡元去书房处理公务。明窈有些无聊, 跟着司羡元身后去看他批折子。<br />
批折子颇为枯燥，有些折子看得让人火大, 司羡元时不时冷笑一声，后来没了耐心, 直接把折子给扔到一边去。
楚让怎么奇奇怪怪的。<br />
但明窈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楚让身上移开。<br />
她向来好脾气，但想到司羡元擅自来摸她的胸就有点生气，总觉得自己吃亏了。<br />
为了不错怪司羡元，明窈还偷偷去问了姜婆婆：<br />
“姜阿婆，男子是不是不能随便摸女子的胸呀？”<br />
“这是当然了！”<br />
姜阿婆大吃一惊，生气道：“明姑娘，司府谁摸你了？你给阿婆说，阿婆定然给你讨回公道！”<br />
明窈故作无事道：“姜阿婆你想多啦！幺幺在看书，随便问问的。”<br />
姜婆婆没有完全相信，但听明窈说没吃亏，又只得把这个疑惑咽下。<br />
从姜阿婆那里得到了答案，明窈上课时心不在焉地走了神，自顾自闷想了几日。<br />
她迟钝地回忆起，司大人好像经常摸她的身体，一开始是腰，后来是腿，现在是胸。<br />
他到底想做什么？<br />
明窈难得有些烦。她不能被司大人给哄骗了，不管怎么样，司大人要给她一个说法。<br />
明窈筹划着司羡元下朝的时间，等好她好久没跟他一起用午膳了，就用这个借口去找他。<br />
而另一边，姜婆婆左思右想之后找上了蒲叔公，焦心地把明窈的问题复述一遍，蒲叔公听后大惊失色。<br />
姜婆婆忧心忡忡：“明姑娘没被欺负吧？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br />
蒲叔公勉强安慰了姜婆婆，把她打发走后自己陷入一番思维斗争里。<br />
他比姜婆婆脑子转得快，姜婆婆没猜出来，但他猜出来了！明窈问的问题，分明就是司大人对明窈做的！<br />
虽然他知晓司羡元不想让明窈太早离开，但他这也太我行我素了吧！<br />
这……这这这，简直禽兽！<br />
此时，明窈蹲了许久，蹲到司羡元正好下朝。<br />
司羡元在踏入乌螣堂的那一刻就看到明窈站在院子里，他假装没看见，结果明窈也没跟上来，而是踌躇着纠结着想着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br />
看她那副样子，司羡元没忍住开口道：“你有心事？”<br />
“没有。”明窈还在想怎么开口。<br />
她总感觉突然开始跟他聊不要摸自己的身体有点奇怪，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理由。<br />
倒是司羡元看到她穿的不算薄，脱下外袍随口道：“你不热？”<br />
明窈：“热。”<br />
随即想到什么，明窈抓住机会切入正题，正色道：“幺幺怕大人对幺幺做其他事情。”<br />
司羡元眉梢挑了挑，他刚才还在寻思明窈怎么半天不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他面不改色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br />
明窈卡了一下，有点生气的鼓起腮帮子，提高声音道：“幺幺长大了，大人不能对幺幺做小书上那些事情了！”<br />
说完，像是觉得自己冤枉了人，明窈又补了句：“你是不是想做那些事情？”<br />
司羡元瞧着她，饶有兴致道：“小书上什么事情？”<br />
明窈支吾了一下，不知该怎么描述。<br />
她以前没发现司大人的面皮怎么这般厚！<br />
司羡元觉得好笑，一大早的来乌螣堂堵他，居然就是纠结这件事。<br />
算是个好的兆头。<br />
本来没想做什么，但看到明窈满脸纠结的模样，司羡元逗她：“若本官想做该怎么办？”<br />
明窈愣住了，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如果，如果你想做……”<br />
司羡元叹息一声，懒洋洋坐在贵妃榻上，散漫道：“怎么办呢，幺幺，本官好苦恼。”<br />
明窈纠结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她没想过司大人想跟她做小书上那些事情，那也太……那个了吧！<br />
她愈想愈觉得奇怪别扭，但司羡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让她一时骑虎难下。终于，她做了艰难的决定，说：<br />
“如果，如果司大人很想……那，那司大人要给幺幺更多好吃的好穿的，还不能跟幺幺生气。等幺幺做好心理准备……”<br />
她说的吭吭哧哧的，粉腮都憋红了。<br />
司羡元喉腔动了动，没忍住笑出声，他止了笑，说：“幺幺，你好可爱。”<br />
他的人，他养的人，她好可爱。<br />
明窈有些莫名，杏仁眼圆溜溜地瞪着他。<br />
她明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不太好启齿的事情！<br />
司羡元走过来，摸了摸明窈的发顶，说：“不会。”<br />
稍顿片刻，他道：“暂时不会。”<br />
明窈没太注意他语气的停顿，听到这个答案一下子松口气，像是解除了天大的包袱。她想起来今天的目的，没忘记强调道：<br />
“司大人，摸别人的身体是不对的！你要改正。”<br />
她的声音清绵绵脆生生的，没什么威慑力。<br />
司羡元顺从道：“嗯，我改。”<br />
明窈送完气后又有些愧疚，她感觉自己太凶了，犹豫了下，小声说：“那、那你要是很想的话，你跟幺幺说，幺幺考虑一下。”<br />
只摸腰和胸的话，如果司大人不用力，好像还容易接受一点。<br />
司羡元嗯了声，颇为认真地点头：“知道了，幺幺放心。”<br />
解决了这件事，明窈的心头大事就没了，她心情好了起来，但有的人心情不太好了。<br />
蒲叔公纠结了三天三夜，半夜辗转难眠，最后还是一脸忧愁地找到乌螣堂书房。司羡元搁下折子，淡声：“蒲叔，想说什么就说吧。”<br />
像是等他这句话，蒲叔公顿时打开了话闸子：“司大人，老奴听说这阵子您与明姑娘关系颇好，经常走的亲近。老奴自然希望府里人人关系都好，这无疑是件好事。但是呢，司大人啊，明姑娘她今年十六了，放在普通人家里都开始说亲了，咱们可以留明姑娘几年，但如果您跟她走的太近，这明姑娘以后嫁人……”<br />
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一连纠结地看着司羡元。<br />
司羡元偏头看向蒲叔公。<br />
似是听到了很不解的事情，他淡淡道：“她为什么要嫁人呢。”<br />
蒲叔公瞪大眼睛：“不嫁人？不嫁人怎么办？”<br />
“那就不嫁了。”<br />
司羡元神情淡漠，语气很淡，却不容置喙：“本官能留她数年，就能留她数十年。蒲叔不必操心此事。”<br />
蒲叔公真是焦心，他想说那明姑娘不就成老姑娘了吗，没等他说出口，另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他有一瞬的吃惊——<br />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br />
蒲叔公只想了一秒就匆匆把那个念头压下去，司大人可是宦官，且是宦官之首，哪怕他面容旖丽、权倾朝野，但仍然是个宦官。<br />
他发话想要明姑娘留下来，那明姑娘……<br />
蒲叔公急忙把这件事驱出脑海，假装什么都没听懂，拱手告退。<br />
蒲叔公走后，司羡元也没了看折子的心情。<br />
蒲叔公的话没让他心里留下太多顾虑，但无端让他想起温泉池里那柔软的手感。<br />
她现在懂了启蒙的事情，却也没反抗他。<br />
司羡元面无表情地折断一个废折子，轻轻丢开。<br />
欲望是个无底洞，一旦踏足，拼命拽着人的脚底往下陷。<br />
司羡元是个极敏锐的人，对自己同样也是。他隐约察觉到一点苗头——<br />
他似乎不再满足于此了。<br />
第47章<br />
明窈这几日来了月信。<br />
夏日天气沉闷, 她窝在床榻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外面阴沉沉的，总感觉晴不久的样子。<br />
照例去乌螣堂用晚膳, 明窈没什么胃口, 吃一口挑一口。<br />
忽然外面轰隆一声, 狂风大作, 明窈急忙回头，就看到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院子里。<br />
暴雨卷起泥土，一时间飞沙走石。<br />
司羡元敲了敲明窈的小碗：“吃饭。”<br />
“哦。”明窈扭过头来，扒了一口又不想吃了。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外面, 大雨倾盆，不知道等会怎么回去。<br />
“先吃饭, 等会下的小了再说。”司羡元漫不经意道, “可能会打雷，暂时没法回去了。”<br />
明窈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郁闷地趴在桌上, 潦草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虽然她腹痛好了许多，但月信来总是不舒服的。<br />
下暴雨的原因, 本该稍晚再暗的天气骤然间暗了下来。一场雨卷走了夏末的温度，明窈感觉有几分冷。<br />
她蔫蔫地趴在膳桌边缘, 身上突然盖了个宽敞的外袍。<br />
司羡元收了手，淡淡道：“冻着了我可不管你。”<br />
明窈连忙把他的外袍给拉紧一点。<br />
仆从收拾了膳桌离开, 司羡元去书房处理公务。明窈有些无聊, 跟着司羡元身后去看他批折子。<br />
批折子颇为枯燥，有些折子看得让人火大, 司羡元时不时冷笑一声，后来没了耐心, 直接把折子给扔到一边去。